“嘿,老古董,中午好。”
我像往常一样见面时就以现代的方式与他打招呼道。
霍去病则面无表情的朝我不紧不慢的走来。
“今早,我——”我还没有说完,他便立马打断,然后说了一句,“不必再说,我懂!”
我先是一愣,接着心里琢磨着:“你懂?我还没说你就懂?星儿还一直愧疚着不知如何向你解释,这下好了,免了!”
事实证明完全是他自恋心在作祟,认为星儿是在害羞,所以早上才没有陪他晨练!
而我还没说的那句其实是,昨天星儿太累了,所以今早没有早起或者准确来说是根本起不来。
“星儿,不用多说。”
“额呵,那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我顺势的想戏弄一下他一番。
“此事,星儿是最大受害者,星儿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当真?星儿说什么你便做什么”
此刻我内心窃喜了一会儿。
“说吧!只要是我可以办到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既然老古董如此心诚想为星儿做点什么,星儿当然是欣然接受的。
“那——那——(我故作难为情的,甚至有种勉强的语气)那星儿就想要你这辈子非星儿不娶,今生对星儿不离不弃,可否做到?”
霍去病欲言又止。
“方才老古董还信誓旦旦说要答应星儿任何事情,为何让你娶我,老古董就这般心不甘情不愿啊?”
“我——”霍去病紧咬着牙说道。
“好啦!你犹豫了,星儿还是有骨气的,星儿要嫁的男人必须是星儿向他求婚时他毫不犹疑的答应。”
我要强的说道,生怕被霍去病坚定不移且不留一丝余地的拒绝。
“除了这个——”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算了,星儿就当是便宜你了,不勉强你了。此事到此为止,老古董决不可再提此事,否则星儿要是嫁不出去老古董可要养我一辈子。”
“成交!”霍去病爽快的答应道。
“好啦!吃饭喽!星儿要开动啦!”
我一副大无畏的模样的说道,更确切的说是星儿早已习惯了被拒绝了,无数次的表白都被一一无视,再加上这一次也无所谓了。
“星儿这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背——上也是。”霍去病不禁问道。
“就是走路不小心摔的,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晚再睡上一觉肯定能痊愈。”我大大咧咧的说道。
“星儿真是有趣,走路还能摔跤?”
霍去病忍不住嘲笑道。
星儿都受伤了,老古董还嘲笑我,这也太不尊重我这个受害者了吧?
“星儿只接受关心的话,其余的话老古董还是不说为妙。”
我严肃认真的反驳道。
“那就祝星儿早点痊愈。”
不管老古董是真心的还是被强迫的,星儿都看作是好的。
“这还差不多!”我得意洋洋的说道,“对了,星儿要向老古董汇报一下,星儿近日会比较晚归家,无需担心。”
“带上钰玲一起。”
霍去病略带担忧的说道。
“嗯。”
用完膳后,我们二人就分道扬镳。他在他的军营里大放光彩,而我则在土里打滚。
我向玄冰儿介绍钰玲妹妹后,就带它出来散步,我牵着它走,它似乎对我敌意大减,但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我与玄冰儿一路相谈,准确的来说是我一直在它耳旁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唠嗑。它倒也是听的很认真,在此过程中一直都很配合我。
当然这一切的想法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当时我以为我们俩已经相谈甚欢了,没有隔膜,已建立了信任的关系。
所以,当我再次尝试骑在它背上准备来个策马奔腾,结果还是被它狠狠地撂倒在地。
当时我不服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软的不行就硬的来,我要用我的勇者霸气来碾压你,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
摔倒了,爬起,再摔倒,再爬起
…………
一直重复着直到爬不起。
“姐姐,快别再上马了!这哪是什么骑马,这分明是在摔跤啊?”
钰玲妹妹见状,冲出马厩朝我奔来。当时的她满脸泪花,泣不成声,就像是我初次见她的模样。
“姐姐偏不信,我还治不玄冰儿了?”于是乎我使出浑身解数的劲再爬了起来。
“姐姐,你歇会吧!妹妹心痛,你瞧,你的膝盖、手肘上都是血。”
“一点擦伤而已,姐姐没有那么娇气。”
“姐姐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妹妹着想啊!倘若少爷瞧见姐姐这副模样,那妹妹定要被少爷痛骂一顿,少爷甚是会把妹妹逐出家门。”
“他敢?”
“少爷出门前特意叮嘱钰玲要保护好姐姐,不让姐姐受半点儿伤害,妹妹频频点头答应,就算是姐姐护我,妹妹在霍家也是寝食难安啊!”
“可我——”
“姐姐方才训练已久,体力消耗大,想必玄冰儿也吃不消,大家都各自歇息一会,不碍事的。”
“那就听妹妹的休息一会儿。”
“好,妹妹帮姐姐处理一下伤口免得被感染了,不然后果可严重了!”
我看了看仍在流血的伤口,在骑马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它们,结果一上药就疼的要命!
“钰玲妹妹,轻点,好痛啊!”
我惨叫道。
“这会儿姐姐知道疼了?方才——”
钰玲妹妹哽咽道。
“这不——方才没有在意吗?这会,真疼!”
“疼,怎么能不疼呢?”妹妹一边帮我擦拭着伤口一边惋惜道:“姐姐天生丽质,细皮嫩肉的,这会——哎!这是遭哪门子罪啊!”
“姐姐反而觉得很辛福,妹妹想啊!日后凭着这些伤疤回忆起年少轻狂的往事也不枉此生了。”
“姐姐为少爷做的事都是轰轰烈烈的大事,钰玲此生有姐姐作伴也不枉此生了。”
“轰轰烈烈?姐姐倒是希望能平淡无奇的与他共度余生。”
我把头转向玄冰儿说道。
“平凡铸造不凡,姐姐来自未来注定是不凡的。”
妹妹的安慰使我想起了我的不凡的来历,我只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历史就是历史,是不能够改变的,他也不例外。
“姐姐这是怎么了?是钰玲说错话了吗?”
“哦,不是,姐姐突然想家了,想去望观楼瞧瞧。”
“那咱们现在就去。”
“嗯,也带上玄冰儿。”
“听姐姐的。”
“玄冰儿啊!你是姐姐我的第一个坐骑,也得让你瞧瞧小艾才行。小艾呢,是她把小星送到大汉来的,她让小星认识了这里好多好多的朋友,比如说你、钰玲妹妹还有……”
前往望观楼的路上,我一直在喋喋不休的与玄冰儿唠嗑着。
完了再回到马厩然后再回府,此时天色已晚,霍府大门紧闭。
回到家中,府内安静至极,霍去病也早早歇下。府内唯一的动静便是我在房中被擦药时发出的惨叫声,我已用尽全力尽量不让其声传到隔壁屋。
第二天早上,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星儿已经整整连续五日未出席在霍去病的晨练。
霍去病对星儿开始缺席的一两天并不在意,慢慢的随着次数的增加,他内心的焦虑也随之增加。
终于,有一天早上,他见钰玲妹妹行色匆匆来到我房间后又急匆匆的离去后便推开我的房门。
“钰玲妹妹还有何事?”
我睡意朦胧得说道。
“星儿的房内弥漫着一股药酒味。”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星儿的房间?”我立马起身拿着被子裹着自己慌张的说道。
“我就是想瞧瞧星儿。”
“见我?”
我十分诧异道,他从未同我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那已经如你所愿见到了星儿,你为何还一直盯着星儿?”
“我只是——”
霍去病吞吞吐吐的说道。
“只是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打断道。
“只是想问星儿拿一瓶跌打酒。”他立马补充道,好像这是他蓄谋已久的话语,也是他破门而入的目的。
“跌打酒?”
“嗯,星儿的房中弥漫此药味,所以我想星儿会有此药。”
“老古董是受伤了吗?”
“有吗?”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一再的追问道。
“方才钰玲把它放在我床旁的凳子上,你过来取。”我指着药说道。
他慢条斯理的朝我床边走来。我试图要去拿药然后递给他,不料此过程中碰到了刚上药的伤口。
“啊!疼——”我无意识的朝弄疼的手肘上的伤口上吹嘘了几下。
“星儿这是怎么了?”
他抓住我的手质问道。
“没事,是星儿不小心摔的。”
“又摔的?星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对我的隐瞒表示生气,仍是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你弄疼星儿了。”我朝吼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放开我被抓红的手,茫然地答道。老古董此时此刻的表情着实有趣,我便顺势挑逗了一下他。
“老古董,你干嘛那么在意我的伤啊?难不成是在心疼星儿,喜欢上星儿不成?”
“休要胡说。我这——这——这不是怕旁人说我这将军府连个人都护不住吗?”
“出门在外,星儿脸又没有霍府二字,旁人怎知我是霍府的人?老古董只管放心好了,星儿丢不了霍府的脸。”
“那样最好!”
“气死人了!每一次老古董都拿霍家声誉与星儿相提并论,而且每一次霍府都能完胜星儿,难道星儿在老古董心目中还比不上霍府的声誉吗?”
“你我都心知肚明。”
“不对,老古董的心思星儿不明白。”
“莫要转移话题,说说星儿这伤是怎么回事吧?”
“这伤是星儿自个摔的。”
“真是自个摔的?”
“你你你别管了,你快去上朝吧!”我拿起药瓶塞在他手上,之后推了推他说道。
“那我走了。”
说完仍是头也不回的踏出我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