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解救小鹿

“你这老古董,竟敢轻薄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小星火冒三丈的质问道。

“你这妖女简直不可理喻!”

霍去病拍了拍自个身上的衣裳且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笑话?我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谁啊?论相貌,不及我家小李子英俊潇洒三分;论人品,更不及我家小李子的善解人意;总之,无论比什么,我家的小李子都能轻松的碾压且完胜于你……”

小星喋喋不休的说道。

“李敢纵使有千般好、万般好又与我何干。”

霍去病的眼神充满了寒意,如同行走在快要解冻的脆弱冰面上,随时都有跌进去的可能,然后被浸得满身冰凉。

“哎?!我——我当时定是疯了才会不顾一切的千里寻你!”

我心灰意冷的叹息道。

霍去病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头紧缩的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是来寻……你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寻我?”

霍去病的语气虽然不及小李子这般温柔,但这是他第一次同我说话没有大呼小叫和不耐烦,声音尤为悦耳。

“我饿了,咋们吃完饭后再说好吗?”我楚楚可怜的卖萌道。

“这边!”

霍去病转过身去且前面带路道,他的嘴角不经意的往上扬起,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哇塞!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啊!”

我看着远处桌上琳琅满目的精心布置的美味佳肴,垂延欲滴的我吞了吞口水连忙拍手称好。

小星怎么会为此止步于此呢?她那纤长且皙白的手不经意间牵起了霍去病的手且一路小跑过去。

霍去病一时也是恍惚,外加上他还在思索着小星是他家的哪门亲戚好朋,所以顾不上撇开我的手。

“嘿,小李子,没想到咋们那么快又见面了!”

小星招呼道,小李子的视线落在我与霍去病十指紧扣的手上,小星瞧见后,立马甩开了紧握的手,霍去病这才缓过神来,紧接着便狠狠瞪了小星一眼。

“小星的这一身装扮着实好看。”小李子强颜欢笑道。

“衣服好看是好看,但穿起来实属麻烦,小星还不太适应。”

我啼笑皆非道。

紧接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大声吆喝道,“皇上驾到!”

随后,大家伙便异口同声的向皇上请安,小星也不例外。当然,小星对于西汉的规矩礼数可谓是一窍不通,滥竽充数。

汉武帝说完一大推长篇大论后便开始了最让人期待的用膳时刻。

席间,小星不由感慨道:“王者风范当真是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此声势浩大的狩猎场面能让我遇上了,小星可要好好一饱眼福!”

随后,小星脑门子一转,想起了历史上关于汉武帝狩猎的奇事,话说汉武帝就曾狩猎过一只麒麟,于是乎,为了一探虚实便激动万分的发问道:“对了!不知皇上可曾狩猎过麒麟?”

“麒麟?传说中的上古神兽?未曾,小李子闻所未闻。”

李敢笃定道。

“老古董,你可有所耳闻?”

小星别过头,用极其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问道。

可不曾想,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古董竟然脱口而出道:“与你何干?”

仅仅这四字就足以让小星气急败坏了,“你这老古董!小星好言好语同你说话,你却冷语相待!简直欺人太甚,哼!就你这副臭脾气,我看将来哪位姑娘敢嫁给你!

另外,小星现在严肃、认真的告诉你,不说就拉倒!”

小星瞪着偌大的双眼,并且步步向他逼近道。

霍去病一语不发,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同在场的大臣们一样享受着美酒佳肴。

“可恶,你竟然敢无视小星,我……我……我要……”

还未等小星说完,旁边的小李子急忙冲出来说道:“小星,霍将军每次出行都会带上李敢,无一例外,况且陛下狩猎神兽乃我大汉国事,必当妇孺皆知。”

“嗯哼!不愧飞将军之子,小李子的见识果真让小星汗颜,在下佩服佩服!”

小星连声称赞道,肃然起敬。

“小星谬赞,李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不敢给家父丢脸。”

李敢受宠若惊道。

“小李子过谦了,这年头像你这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孩可不少见了。

现在大多数的人就像你左手边的那个一样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全身上下散发着公子哥的恶习。”

小星意味深长道,而且后半句话还加重了读音,减缓了语速。

尽管小星指名道姓的“羞辱”霍去病,他也能做到纹丝不动。这反倒是更吸引了小星的注意,这会儿小星可动真格了,铁了心的想知道他那颗强大的内心的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喂?老古董,既然你我都视对方如眼中钉,一言不合,倒不如来个痛快,咋们二人赌一局如何?

倘若老古董输了,就得无理由的答应小星三个条件;如若是小星输了的话,小星无期限任凭你老古董差遣如何?”

小星灵机一动道,心里对自己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这场“不公平”的比赛小星可是势在必得啊!

霍去病没有作答,脸上也没有显示出应允或拒绝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霍去病有任何表示,这下子小星只好采用激将法了。

“老古董这是何意?莫不是怕了不成,哈哈哈,小李子,你瞧瞧你们家的霍将军,与区区小小女子打赌都扭扭捏捏,何谈带兵打仗……”

“无聊至极!”霍去病仍旧以那种的气傲心高的神情对小星说道,“赌就赌,本将军同意与你赌一局无非是想你闭嘴而已。”

“行!行!你是将军你说了算,不过……你输定喽!”小星冲霍去病做了个鬼脸道,喜欣若狂。

宴席开始后,两队婀娜多姿的宫女们各自上前并献上美味佳肴。

随后便是歌舞升平,美女如云……小星的心思当然全放在了跟前的饭桌上,“为何全都是野味?”

小星看着这些野味瞬间食欲全无,不免眉头紧皱的说道。

“在狩场上自然吃的是我们捕猎回来的野味啊!”李敢放下手中的筷子,耐心的同小星解释道。

“罪过!罪过!”

小星心如刀割道,她知道这年代百姓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同样她也知道百姓们为了生存不得已才吃野味,可是面对这一桌的美味,她瞬间觉得罪孽深重。

“小星莫非也是佛道中人,不食荤、不吃酒?!”李敢反问道。

“不,不,在小星的世界,这些小可爱们可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在这时代,它们很不幸的成为我们的食物。”小星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它们活着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食物!”霍去病脱口而出道。

“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动物和人类也同样,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上都有存在的价值,但绝对不是唯有成为人类食物!”

小星义愤填膺的反驳道。

霍去病见我如此神态,大为惊奇,心里边感慨万千。

“先吃着吧!”

李敢随手递给小星一个新鲜的野果子道,眼睛里满是宠溺。

“谢谢小李子,在这个世界就数小李子对小星最好了,不像某些人冷漠无情像极了冰冷的老古董。”

小星朝霍去病投去鄙视的眼神。

“呵呵,你们二人就如同有着不共戴天的深海之仇似的,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为何就不能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话呢?”

李敢见状,企图想缓和这如履薄冰的气氛,便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能!”

小星和霍去病异口同声道。

“你瞧?这不就挺有默契的?”

李敢哭笑不得的说道。

“谁和他有默契?”小星嘟嘴回道而霍去病则自顾自的大口吃肉。

“对了,二位去狩猎时能否带上小星一同去?小星也想见见这皇家狩猎的场面是如何气派的?”

“小星可会骑射?”

小星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故而导致李敢对小星有太多的好奇了,总想着敲打出这个宝藏女孩的秘密。

“这个嘛……小星可以学,告诉你们可千万不要小瞧小星,小星可是有着异于常人的学习能力呢!”

小星开诚布公的答道。

“什么都不会去了作甚,难不成想把自个当成猎物,断送在我霍去病的兵刃之下。”

霍去病神气十足道。

“笑话,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小星非要挫挫你的锐气?”

小星不甘示弱道。

“猎场危险,刀箭无眼,而且这时正逢猛兽出没之季,小星赤手空拳,恐……要不……”

李敢连忙劝说道,小星即使心有不甘,但看在小李子的面子上只好勉为其难的应允了。

虽然小星做足了表面文章,但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小可爱们有难,小星岂能坐视不理?又岂能再让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小星虽然势单力薄,但……但能救一只就是一只!好家伙,你们不让小星随你们同去,小星偏偏要去,而且是偷偷跟你们出去。”

“行了,小李子,小星答应你不去狩猎了,你们二人去吧!”

小星口是心非道。

用完膳之后,皇亲贵族、王侯将相们个个整装待发。小星心里清楚的知道,其实这场狩猎比赛早就胜负已定。

那些群臣们也早就心知肚明,知道皇上定能“稳操胜劵”,个个心怀鬼胎的想着自己能少捕点就少捕点,但只有霍去病的脸上是不甘示弱的模样,真不知该是为之欢喜还是悲哀。

小星目送着他们出发,紧接着就悄悄的跟在霍去病的后面。小星自是追不上他的快马加鞭,只能在他身后瞎转悠,等待时机。

忽然,一只受了惊吓的梅花鹿朝小星跌跌撞撞地跑来,它的脚受了伤,血流不止。

它瘫倒在离小星还不到一米的位置,即使用尽全力也行走半分,但它仍在垂死挣扎、不甘屈服。

小星看着它,眼睛透露出的全是惊恐以及极强烈的求生欲,不由自主的便生起了怜悯之心,不忍在看着它痛苦挣扎。

随即,小星小跑到它跟前试图去安抚它。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在它察觉到小星没有恶意之后,便对小星放下了防备。

“你在干嘛?”

霍去病朝小星怒吼道,此时他的蓄势待发的箭正瞄准了这只从他手上死里逃生的猎物。

“喂,住手!你没看到它已经受伤了吗?而且……而且它的伤势还很重,你难道还不肯放过它吗?”

我一把抱住那头受伤的小鹿,化身作小鹿的妈妈,不惜命的也要保护它的幼崽。

“嗖”的一声,那只蓄势待发的箭与我擦肩而过,若他的箭再偏两分便能“一箭双雕”。

“它是逃不掉的!”

霍去病朝小鹿瞥了一眼道,紧接着他又从箭囊里掏出一支箭。

“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你放过它吧!行吗?”

小星泣涕如雨的乞求道。

“妇人之见,它既已受伤了,放走了,也难逃其他猛禽的追击,它命该绝!”

霍去病再三坚持道。

小星恍然大悟,霍去病的话也着实在理,“是啊!它最终还是在劫难逃,即使躲过了这一箭但还是躲不过其他猛禽的追击。”

“但……或许小鹿没有遇到猛禽,亦或是它再次躲过了一劫,只要……只要你老古董放了它,其他的事就听天由命吧!”

小星闪着泪花说道,她说这话时,不知是不是因为泪水被阳光照射的原因,她的眼睛光芒四射。

“罢了!”

霍去病迫不得已的说道。

“谢谢你,霍去病!”

此刻小星大喜过望且不甚感激的直呼他的名字,这是小星生平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

不仅是小星始料未及,霍去病听后也是茫然失措,他抬头看了看小星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不知如何是好。

“小星说,谢谢你!小星真心替小鹿谢谢老古董!好啦!乖!小鹿别怕,这里没有坏人,乖乖别动。”

说完,小星迅速地撕扯开衣服的一角,准备替它受伤的脚包扎。待小星包扎完毕后,霍去病一把抢过小鹿,小鹿也拼死挣扎。

“你说过要放过它的!”

小星乐极生悲的呐喊道。

“跟上!”

霍去病以命令的口吻对小星说道,小星一脸迷惑的跟着他,目的是为了防止他再干出一些令小星无法忍受的事来。

霍去病先是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山洞,洞内明亮干燥并且也刚好容的下屈膝的小鹿。

他把小鹿放入洞内后,便吩咐小星在洞口守候,而他自己则独自离开,离开时形色匆匆。

过了半炷香后,霍去病才不紧不慢的朝洞口走来,小星手托着腮看着他一路走来的,他身上揣着几个新鲜的野果,手上拿着一个竹子做的类似水槽的东西。

“这些食物应该够你到伤好了,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放下果子和水,抚摸着小鹿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完后,霍去病还在洞口处放了一些干草以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