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絮安死死撑起半个身子,抬头凝望着厉涣妍和佣人,眼底翻腾着恨意。
“别演了,我哥走了,就算我哥在,他也不会心疼你,怜悯你。”
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你们要么让我进去,要么你们被我打伤我给你们付汤药费。”
站在门口的顾泽看着门卫不为所动,眼底闪过一丝嗜血,三两下手脚,把门卫打趴,冲进来扶起在地上的顾絮安。
“安安!”他扭头怒视站在边上看戏的厉涣妍和一众佣人,怒吼着:“你们TM在干什么!欺负我们安安那么多年,还不够么?还是觉得我叔父去世之后,顾家就没人护着安安了?”
面对顾泽质问的怒吼,厉涣妍却是讥笑着,没有半分心虚,反而是笑的更为猖狂。
“顾天死后,顾家还有谁?你么?你是顾家人么?不就是挂了一个顾姓而已。”厉涣妍讥讽着。
顾泽咬紧牙关,狠狠地瞪了一眼厉涣妍,抱起顾絮安往别墅外走去。
顾絮安的意识还在,本想开口,但连开口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开始她还能听到顾泽的喊叫声,后面喊叫声越来越轻,直至漂浮于空气中……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
“安安,你撑住,不要吓哥哥!”
顾泽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顾絮安的身下缓缓流出,忙翻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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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絮安做了一个很冗长、很幸福的梦。
梦到蜜月时,她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待极光。
他来了。
他在黑夜中出现了。
那一刻,她终于笑了,绽放出多日以来,第一个笑容,笑的那么甜,那么暖,就仿佛拥有了这迷人的夜色那般。
只是,梦境终究只是梦境,再怎么样美好,都是梦境,不可能变成真实。
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耳畔滴答作响的机器运转声,将她拉回现实。
顾絮安吃力的睁开眼眸,疼痛侵袭而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安安!”顾泽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发现她有动静立刻出声喊着。
“泽哥……”
顾泽一脸着急的看着她,“安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看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了?”
她只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很重,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
“嗯,你出现了出血的症状,好在现在血止住了。”顾泽对此松了一口气,又担忧地说道,“你刚小产没几天,还没有养好身子怎么就出院了?再好的身子也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顾絮安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动了动泛白的嘴唇,“泽哥,谢谢你。”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要不是叔父的照料,我估计早就……”
听到他提及顾天,顾絮安垂下眼帘。
顾泽知道顾天是她心中永久的痛,也就没有再说,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同时出声问道:“安安,你和厉漠庭真的离婚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他刚下飞机就听到顾絮安流产的消息,去到医院又被告知她出院了。
后来得知她去了厉家别墅,又火急火燎的过去,事情来龙去脉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