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一点都不无辜

四目相对,宁怡夏还是那副高傲的表情,身上的香水味更让她感到刺鼻。

“妹妹,你不知道女人要矜持么!这样主动真是丢我宁家的脸。”

“你管得着么,我就是喜欢追别人,又不像苏启对你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让我瞧不起!”

宁怡夏听到这话脸都变色了,旁边的小秋赶紧拉住冬儿。

“冬儿,你这话过分了啊,怎么这样说姐夫。”

“我说的不对么?我都替姐夫伤心,休了全部妾室就娶了个这样的母老虎。”

‘啪’一巴掌上去,宁冬儿捂住脸气愤的看着宁怡夏,还好萧楚烨来得及时,要不然场面可控制不了。

“怡夏,你怎么打起冬儿了?”苏启看着怡夏不解的问。

“我是她姐,她嘴贱我教训一下她不行么?”说完在苏启的怀里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怡夏啊,妹妹婚后第一次回家,你就不能让让她么?怎么还打起来了?”

“爹,你不能这样偏心,明明是她先骂苏启的,你怎么不问问她骂的有多难听!”

“好了,我不管现在你们骂的什么,为什么打架,现在你们给对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宁父还以为她们是孩子呢,为了不让事情再发酵,宁怡夏说了声对不起,只是冬儿还是很委屈。

“冬儿,你干什么呢?爹娘都看着呢。”萧楚烨拉住冬儿的双手,表情凝重。

她看了看萧楚烨又看了看苏启,她嫉妒了她羡慕了,被打的是自己,为什么他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安慰一个拥抱?

见冬儿冷静下来了,萧楚烨慢慢放开她的手,摸了摸一边红肿的脸。

“还疼么?”

冬儿推开他的手。

“疼啊,怎么办?你去还她一巴掌?”

“冬儿,你姐都道歉了,你也别任性了啊!”宁春哲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冬儿挨打不是没有原因的,怡夏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毕竟现在两个妹夫都在,深究起来,对谁都不好!

见冬儿一言不发,萧楚烨也知道劝不动了“那个,怡夏,我替冬儿向你道个歉,,”

“你凭什么替我道歉?你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事么?”说完哭着跑进了屋子里。与众人致歉后萧楚烨也跟了上去,留下宁父的一阵阵叹息,用手指着宁怡夏“你呀,你呀。”

跟到了屋子,萧楚烨看见蹲在角落的瑟瑟发抖的宁冬儿,走过去,蹲下来。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姐姐,长辈也都在,总得给各自留面子吧!”

“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我恨她,她不配做我的姐姐。”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不要自己一个人再瞎想了,你跟宁怡夏到底有什么过节,我在饭桌上就觉得不对劲了,她看起来也不像挑刺的人啊!”

他说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当时来接亲的时候,宁怡夏还是很主动帮忙的,带走冬儿的时候,她还悄悄跟自己说照顾好妹妹。脸色也是一脸担忧,他实在是理解不了冬儿为什么这么恨她。

冬儿抬起头,双手擦干眼泪,哭泣着说“小的时候她总是告我状,还总是抢我的东西,要是喜欢我可以给她啊,可是抢过去后她把东西都给扔了。这不是故意针对我么!”

“只是这些么?”萧楚烨实在是不相信,抢几个玩具就能有这么大的恨。

“你还记得半年前我被混混拦住的事么?”

萧楚烨点了点头。

“是她干的,是她贿赂我的朋友约我出来,如果不是你,我早就,,”

“你怎么会知道?她又为什么让小混混去绑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你走之后我去找了那个约我的朋友,是她告诉我的。几天后我偶然间看见那几个小混混在问宁怡夏要钱。”

这件事,宁冬儿谁有没有告诉,因为她想让宁怡夏自己主动在找她,其实她也不想与这个唯一的姐姐闹掰。

此时的宁怡夏也在自己的闺房哭泣不止,苏启抱着她,眼里满是担心。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也是半年前的某一天,宁怡夏衣衫不整的偷偷回了家,苏启见她这样也是吓坏了,逼问着她。

“苏启,怎么办?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你休了我吧,我是个坏女人。”

“怡夏,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跟我说。”苏启听完这话脑袋一边空白,什么叫不干净了!

“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罪有应得,她找人闹了我们的婚礼之后,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就让人整一整她,就吓唬吓唬,但是那些人被打了,又来找我的事了,就,就,,畜生,,他们都是畜生!呜呜X﹏X”

苏启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看着床上正在瑟瑟发抖的宁怡夏,他又于心不忍。

两个人初遇是在戏院看戏,他去后台找角儿,正好遇到去找朋友玩的宁怡夏,她有模有样的跟着那个朋友唱着戏。

“回身倒出残花片∽好似艳骨葬黄泉,怪侬底事泪暗弹∽”

这是黛玉葬花里的片段,虽然这个女孩气息有点不足,但是也不至于听不下去,有自己的风格。

“月半红,让你去给我倒水你跑这给我唱戏!还带人来后台,你是不想吃饭了吧!”说话的是这个戏班的台柱子仗着自己红了,对人非打即骂,吆喝来吆喝去的。眼看着棍子要落下来了,宁怡夏替她挡了一下。

“她一会也要上台,凭什么帮你干活?”

“嘿,哪儿来的黄毛丫头,真不知这儿是谁的地盘啊?跑这儿撒野!来人啊,把她给我轰出去。”

眼看着要被人拖出去了,苏启连忙上去踹他一脚。

“你们班主呢?叫他出来。”就这样,月半红被苏启莫名其妙的给赎了出来。

“我把她送给你,以后想听什么戏就让她给你唱。”

“什么叫送给我?她又不是个物品!不过还是谢谢你把她赎了出来。”说着就赶紧拉着月半红跑了出来。

他是喜欢宁怡夏,当时为了娶她真的是劳民伤财,甚至以死相逼让父母去宁家提亲,知道怡夏不愿意,他又用各种手段逼迫宁家接受,当时宁家正处于经济危机,他也算是趁火打劫娶了宁怡夏。结婚时他发誓要一辈子对怡夏好,可是现在,他连退几步。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告诉我,他们是谁,告诉我!”苏启怒了,他不会放过那几个人,但是一时也接受不了现在的宁怡夏。

那一晚,很漫长,宁怡夏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知道苏启回来的时候原本洁白的衬衣已经被渲染成了红色,那一晚,苏启紧紧的抱住怡夏,没有松过手。

现在,面对刚刚宁冬儿的质问,怡夏也很后悔,她也只是一时冲动。从宁冬儿出生开始似乎就是全家的焦点,她有任性的资本,因为她一做错事,总会有人为她顶罪,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调皮。父亲似乎也只对她有所宽容,这就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么?有时候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似乎永远都是一个透明人,自己的意见永远都不是很重要。小时候自己常常会去告她的状,是的,她得到了夸奖可是又那么敷衍。

“怡夏,别胡思乱想了,冬儿不也没事么!改天我去替你道个歉,忘了那件事好吗?”

宁怡夏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头靠近苏启的肩膀。

“苏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