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津啊,快谢谢恩人!”余金说道。
“哎吆,你们家的小狗狗太可爱了,它还懂得感恩。所以现在有许多人家都养宠物,特别是养狗的人家很多啊。”林雅芸说道。
“大姐啊,你们家的小伙子太有爱心,我们家的这个小狗狗是宝贝,特别是我的女儿,把她当成了生活中的伴侣和牵挂。丢了小狗后,茶饭不思,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所以,我们应该要好好谢谢你们。我叫余金,原来在牙防所工作,现在退休了,还在返聘。我女儿叫余明秀,在浦东公司工作,因为没有成家,所以把狗狗作为闺蜜了。还有她的母亲,也很喜欢狗狗。这个狗狗叫敏津,丢失后,心情也很郁闷,血压也升高了。所以,你们家不但救了敏津,也救了我们家啊!”余金很诚恳地说道。
“哎吆,你们也不必挂在心上。我们都是邻居,况且我们森茂,虽然话语不多,但是很有爱心,乐意帮助别人,所以不用谢。我叫林雅芸,是森茂的姑姑。今天来看森茂的爷爷,碰巧就遇上你们了。不过,我看你很面熟。特别是你刚才说叫余金,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在黑龙江农场的时候,也有个同事叫余金。”林雅芸一边说道,一边盯着余金的眼神。
“啊,原来是雅芸姐啊,怪不得一进门我就觉得面熟。我就是一大队四分队的余金。当年,我在林场受伤,你还帮我治过伤,真是有缘啊。毕竟要三、四十年没见面了,我实在是不敢认,况且太突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再说,再说,”余金有些激动,说话有些语噎,“我们也有许多年没见面了,人都变样了,而且都是老人了,恐怕认错了。你不讲名字,我还不敢认。现在好了,也终于遇到你了,老天不忘好人啊。”余金意想不到会遇到三、四十年前帮助过自己的恩人。
“是啊,时间真快啊,一晃四十年就过去了。不过那个年代经历过的事,一辈子也难忘。记得那次你们上山伐木,你是被野猪咬的吧。你被指导员他们抬回来的时候,整个大腿都是血肉模糊了,还发着高烧。那时,我们连队医务室缺乏青霉素,指导员又派人连夜去州医院给你拿青霉素,后来,你总算治好了腿,我记得你前前后后在我们医务室有三个多月了吗。”林雅芸说道。
“是啊,记得那一次我们四分队正在树林中伐木,突然出现了一头小野猪,我们几个男生拿着木棍想捉那个野猪,恰好又突然从背后冲出两头大野猪,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腿,幸好指导员他们赶到,而且还带了狼犬,才把它们赶跑了。我后来治疗及时,总算没有留下后遗症,只是留了个大疤痕,幸亏你那时在医务室每天给我打针、换药,才保住了我的腿。后来,我当兵时,来医务室找你,说是你到州上培训去了,以后就断了联系。”余金说道。
“我从州上培训回来,听说你已经当兵去了大连。我一直在连队医务室。后来与指导员王建国恋爱结婚了。78年底,顶替母亲的工作到了针织厂。后来下岗自己创业了。建国是80年回来的,后来也跟着我哥一起创业,现在去了法国,与我哥一起经营餐饮业。我女儿现在也在法国读书。那你呢?什么时候回上海的呢?”林雅芸说道。
“我当兵到大连,在海军基地。后来部队培养我,作为工农兵学员去上海医科大学学医。毕业后,分配在牙防所工作。我因为在农场呆的时间短,前后也只有一年多,农场的一些同事似乎已经失去了联系,今天见到你后,感到很高兴。我们父女俩也不知如何来感谢你们,今天就带来一些营养品还有一点小意思,烦请你们务必要笑纳。”
余金拿出了一个红包,并且递上了手里拿着的东西。
“余金,你这样不行。红包绝对不能收。我们森茂是举手之劳,即便换上了别人,人家也会这样做。再说,也算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助。余金,你这么你把我们当外人呢?你还是收回去吧。”林雅芸再三推辞。
“那,那,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呢?那教我们怎么来报答你们呢?”余金说道。
“余叔叔,你们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当时小狗狗非常可怜而又无助,我们应该伸出援手。不值得挂齿。再说,我们又是邻居,相互帮助是应尽义务。况且,我与你们家姑娘也认识。”林森茂说道。
“啊?你们俩也认识?”
余金和林雅芸吃了一惊……
正当余明秀还沉浸在回忆中,突然车停了。怎么回事?怎么停车了?余明秀一下子从思虑中反应过来了。从后视镜看到后面的车也停了下来。
明秀这时发现车子已经行驶在建国西路与西藏南路的十字路口了。
“明秀,你看两面车辆都停了,警察已拉起了临时警戒线,可能有国宾要过XZ路,我们只能等一会儿了。”森茂紧握着方向盘,无奈地说道。
趁着停车的当口,明秀从包里拿出刚从恒隆广场买的结婚对戒欣赏起来。的确这一对意大利款式的对戒太有韵味了。明秀的思绪又回到了两人正式相识的情景......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竟然也是一次偶然的答谢宴请。那天宴请的地点是在淮海路的梅龙镇。据说,那是沪上的百年老店,淳朴典雅、古色古香。明秀怎么也没想到,那一次普通的宴请,竟然将自己的一生鬼使神差地交给了眼前的这位男士。说起来两人的恋爱,还是丢失吉娃娃引发的。
那天,林雅芸和林森茂执意不肯收下红包,余金回家将事情的缘由原原本本告诉了刘金娣后,觉得这太有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