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劫后

颂者在自己的空间里漂浮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

“犹大?你来做什么?”颂者皱了皱眉说道。

“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跟以前不一样了?”来人被颂者称为犹大,但是来人本人却跟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搭。

来人是一个女孩!外表看上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已经活了多长时间。

“已经有子民来过了!”颂者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叫作犹大的女孩说话。

“啊~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凝固的世界,没有一丝的温暖……不对!是我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犹大喃喃自语道:“这个孩子道未来很痛苦吧!”

“亏你能看出来是凝固的世界而不是暂停的世界!”颂者说道。

“因为你这里以前有过心底波涛汹涌的孩子,还有一个内心世界除了繁星一无所有的孩子。”犹大回忆道,“啊!忘了一个!还有一个孩子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奇点,有无限可能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倒是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你能知道这么多事已经是我失职了!黑有什么事吗?没有就先走吧!我们的帐慢慢算。”

“还算什么呀!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你别太过分了!竟然让你们的人管我叫死鸟!太难听了!赶快让他们改口!”犹大突然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一样哭闹起来,气的颂者眼皮直跳。

“你少来!”颂者转了个身说道:“我在你的人口中不也是个疯子吗?快走快走!少在我这里闹腾!”

“真冷漠!你都多久没陪我玩了?”犹大又突然改变画风,趴道颂者的脚边撒起了娇。“嗯~你太无情了!竟然一连五年对我置之不理!太无情了!真亏了当初人家苦心积虑的最求你!哼~不理你了!”

“别闹了!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控制了辰枫?”颂者不拘言笑的说道。

“诶!诶诶!当然不是我!我才没有干那种蠢事呢!何况辰枫杀的是我忠实的信徒,我掐死他还来不及呢!”犹大一听颂者提起自己的信徒被辰枫杀掉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孩子们真的有麻烦了!”颂者望着地平线喃喃道。

“喂!你倒是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颂者说完直接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留下犹大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海面上,阿斯顿和提康奈尔乘着空无一人的阿伦米尔号来到了一个秘密军港。

“这个港口离我的主力舰队修整港不远,但是是我们的军事机密之一。现在我们只剩下十几艘驱逐舰和一艘巡洋舰,外加我的两艘战列舰和你的暴力航母。”

“什么?”

“我对你这艘航母的别称,这么暴力的配置,跟你一点都不配。”提康奈尔就算是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调侃阿斯顿。

“诶!不管了!不知道段秋衡前辈和平知道了吗?”

“我在岸上的军港已经彻底联系不上了!估计应该是有另外一个核弹在哪里被引爆了。”提康奈尔摊了摊手说道,“那两个的处境应该和我们一样。”

“在入港前我有点事想问你。”提康奈尔突然说道,“你刚才有没有感觉自己被一双手从某种液体里抱了出去,然后外面是一个完全不现实的环境!就是……就是像最前沿的科研实验室一样,周围都是……反正不是我们能在这里见到的环境。”

“我好像有。”提康奈尔突然说出了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经历,阿斯顿来了兴趣,但是提康奈尔并没有讲道自己有见到一个自称颂者的人,所以阿斯顿没有说。

“我一直听到什么计划!对!计划!某某计划的试验者之类的。还有什么投放……”提康奈尔努力的回想自己迷迷糊糊听到的关键词。

“投放到那边!”阿斯顿突然说道:“我也听到了!”

“你也听到了!难道说……段秋衡的猜想是真的!!”提康奈尔是罅隙联邦唯一一个相信六如镜者的人,为了能够坚持住自己的信念,提康奈尔经常研读段秋衡的书和文章。

虽然对世界笼罩世界的假说有充分的知识储备,但是当自己真的接触道笼罩道世界时!提康奈尔道思绪还是崩溃了。

“我真不敢相信!我……我们!我们……刚才真的死了一遍,但是现在还是好好的站在原地!”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赶快将情报送到段秋衡前辈那里比较靠谱!”阿斯顿戳了戳极度兴奋状态下的提康奈尔。

“啊!对对!我们现在赶快靠岸,然后传递情报。”提康奈尔从兴奋中惊醒。

“我在试试能不能做靠岸准备!不然我们就道抛锚在港外了。”阿斯顿说着尝试下达指令:“炮台回收!减速道前进1。我们的岗位在哪?哦好的,三号岗位!进入进港程序!”阿斯顿核实了一下空余的港位。然后直接像自己原来和所有官兵一起进行训练时一样的下达指令。

空无一人的巨大航母竟然像之前一样执行着阿斯顿的指令,两侧的移动炮台开始缓慢的回缩,当三分之二的炮台已经全部回道飞行甲板下方的炮位时,回收动作自动停止了。

提康奈尔看了看阿斯顿又看了看阿斯顿手中的“指挥剑”,再看了看阿斯顿,问道:“你着柄宝剑是什么来头?”

“这是辰枫前辈送我的,另一位前辈建议叫“指挥剑”,着柄剑现在是我的象征。”阿斯顿抱着宝剑解释道。

“我觉得指挥剑不好,我觉得既然你的前辈是在站前送给你的,应该叫“军威剑”比较好。”

提康奈尔仔细端详这把剑,虽然规格比较像西洋阔剑或是骑士剑,但是设计上还是很有现代风的感觉:柄长约六寸,护手有四寸,样式一是个倒过来的现代化有杆锚,这个奇特的护手是金色的,和洁白的握柄形成鲜明的对比。剑身和剑刃部分采用了汉剑的八面设计,但是宽度和和弧度都是骑士剑的规格,在接近剑首的部分有一个空心的菱形,设计这个菱形空洞估计是想让阿斯顿在将剑刺入敌人后能顺利拔出来,而空洞里侧也有刃,能够在减轻重量的同时额外增加攻击力,虽然听上很残去挺残忍,但是提康奈尔想不到阿斯顿会在什么情境下才会用到这柄剑。

“外围那一圈红褐色的是剑刃吗?”提康奈尔见进港还要些许时间便好奇的问道。

“不是,这是我设计的一个保护层,当然是保护我自己的。”阿斯顿热情的解释道:“平常你去摸,上下两半保护层会把刃夹在后面,当用力击打到物体上的时候,这层保护层会向后略微平移,露出剑刃。”

“诶!你要不试试把剑放下,然后在对阿伦米尔号发号施令。”

“你觉得我能一个人操纵整条船就是因为这柄宝剑?”阿斯顿明白提康奈尔的想法,于是将剑交到提康奈尔手中,然后自己退后两步,“所有放空炮朝天开火一次!”阿斯顿像刚才一样对着阿伦米尔号下命令,但是这回强攻航母没有听阿斯顿的话。

“这条令有些太短了,试试让不用靠岸的那一侧伸出一个炮台来。”提康奈尔说道。

“怎么感觉你这么了解我的船呢?”阿斯顿撇了一眼提康奈尔,但还是按照提康奈尔说的试了试。

“你知道我在对岸有多么想上这艘船吗?”提康奈尔一直特别喜欢阿斯顿的阿伦米尔号,但是由于技术上的不足,提康奈尔自己造不出来。

“诶!还是没动静唉!”阿斯顿说道。

“我试试!”提康奈尔说着,学者阿斯顿将宝剑立在身前用两手抓住。

虽然提康奈尔的动作和指令都没毛病,但是阿伦米尔号还是没有搭理舰桥里的两人。

提康奈尔将宝剑还给阿斯顿,这回,强攻航母执行了阿斯顿的指令。

“看了我想的没错,你的确是靠宝剑作为媒介向阿伦米尔号传递命令的。”提康奈尔总结道。

“但是……”阿斯顿刚想说什么就被提康奈尔制止了。

“我们今天挨了一枚核弹,死了一会又活了一会,看到一个人操纵三千人操纵的航母在海上转。再来什么无可理喻的事情我可就要消化不了了。”

提康奈尔冲阿斯顿咧嘴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阿斯顿的脑袋,“行啦!放松一点!趁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艰巨之前,还是先放松放松吧!”

阿斯顿愣住了,犹豫了一会,还是认同了提康奈尔的提议,领着提康奈尔离开了剑桥。

“这个走廊连接着总控室,再往前就是机库的正上方,从那里能看见机库和可移动炮台,整个军舰一半的战斗平台就一览无余了。”阿斯顿领着提康奈尔走到一个悬空的铁桥上,二人俯视着机库和炮台。

“为什么你要在航母上建炮台?还是可以伸缩的?”提康奈尔问道。

“因为在之前的战争中,我们的敌人的航空作战领域还是一片空白,研发航母的必要性没有现在这么重要。大舰巨炮的时代建的船多多少少会安装大炮。阿伦米尔号是我旗下的二号舰,一号舰是“摄政王”号,是一艘三体船,我在一艘战列舰的两侧连接了两个航母甲板,让三者融为一体,配上六座强大的四联装战列舰炮,我靠它在海岸线当了好长时间的霸主呢!”

“这回怎么就没有把它拉出来呢?”提康奈尔问道。

“失策了!这回我们的主攻目标又不是你们罅隙的海岸线。这不是还有新下水的阿伦米尔号吗?刚好就把它放家里了。”

“你等等!你说你们的主攻目标不是我们?”提康奈尔拉住了阿斯顿。

“是的!他们一直想着攻占旧帝国,也就是你们分裂前的执政党现在呆的地方。”阿斯顿坦然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了出来。

“……”提康奈尔彻底无语了。

“如果真的需要大规模侵略怎么可能会派我这种小辈出来呢!辰枫前辈大概会御驾亲征来打你们的。”

两人说着来到了飞行甲板上,阿伦米尔号已经稳稳的停靠在了港位里。

“真不知道前辈们在想些什么?”阿斯顿将一只锚丢了下去,然后顺着铁链滑了下去。

“话说回来,”阿斯顿转身问正在下滑的提康奈尔:“为什么你在这里会有补给基地?”

提康奈尔干净利落的着陆,站起身掸了掸手上的润滑油,说道“因为我的任务只是诱敌,将你们引到我们设有埋伏的海滩上,我本打算打了就跑,绕道你们后边的,但是路程太远,就提前建了这个补给站。”

“唉!我们是两枚弃子凑在一起了!来吧!见一见我们幸存的战士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