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小结

早期的税制结构研究往往从现实税收问题出发，着力解决现实税制结构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抽象出了早期的税收原则。税收原则发展到现代，已经着力于从抽象的理论研究出发，寻找最优的课税原则。最优税理论从抽象的税制结构出发提出了最优商品课税理论、最优所得课税理论以及商品税和所得税的相互配合，这为现实税制结构设置如何实现效率和公平的结合提供了理论支撑。但税制结构是一个复杂的体系，不仅涉及税种、税类组合问题，而且其中税制要素的不同组合将影响税种的性质，进而影响税类和税制结构的性质。现实税制结构研究必须从整个税制体系的角度出发，从税制结构的不同性质出发来构造具有良好性质的税制结构。基于此，税制结构转型便成为税制结构研究的另一思路。本书认为，税制结构转型是考虑税制结构性质的税制优化，因此，如果一个特定的税制结构优化过程没有改变税制结构的性质，特别是继续保留了增长型税制结构的特性，那么这种优化便不是税制结构转型。本书从税制结构的性质出发，将税制结构分为收入型税制结构、增长型税制结构和发展型税制结构，并认为，收入型税制结构是税制结构中的一种最基本的形式，是增长型税制结构和发展型税制结构的基础。本章在税制结构性质的基础上对税制结构演化做了新的分析，税制结构的演化过程是收入型税制结构形成并强化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出于对税收调节功能的强调，在收入型税制结构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增长型税制结构。这种增长型税制结构是对人们追求经济增长的一种回应，但增长型税制结构与现代社会中人们所追求的收入分配合理化、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等理念是不协调的，因此，税制结构转型研究的便是在税制结构优化的基础上，推动增长型税制结构向发展型税制结构的转变。显然，这需要对税制结构转型的分析框架和方法进行界定。

---

(1)　威廉·配第．配第经济著作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89．

(2)　同上，第37页。

(3)　同上，第32页。

(4)　魁奈．魁奈经济著作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340．

(5)　同上，第184页。

(6)　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516．

(7)　大卫·休谟．休谟经济论文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75．

(8)　同上，第73页。

(9)　A．E．门罗．早期经济思想——亚当·斯密以前的经济文献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333-372．

(10)　斯拉法．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1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41．

(11)　斯拉法．李嘉图著作和通信集（第8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29．

(12)　西斯蒙第．政治经济学新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365．

(13)　同上，第360页。

(14)　同上，第368页。

(15)　Alan J. Auerbach and Martin Feldstein. Handbook of Public Economics, Volume 2 and 3, New York: Elsevier Science B. V., 2002.

(16)　周全林．政府课税公平的影响因素分析［J］．当代财经，2007（7）：35-40．

(17)　F. P. Ramsey, 1927, “A Contribution to the Theory of Taxation”, the Economic Journal, Vol. 37, No. 145 (Mar., 1927), pp. 47-61.

(18)　邓力平．优化税制理论与西方税制改革新动向［J］．税务研究，1998（2）：12-17．

(19)　W. J. Corlett and D. C. Hague, 1953, “Complementarity and Excess Burden of Taxation”, the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Vol. 21, No. 1 (1953-1954), pp. 21-30.

(20)　邓力平．优化税制理论与西方税制改革新动向［J］．税务研究，1998（2）：12-17．

(21)　Joram Mayshar, 1990, “On Measures of Excess Burden and Their Applications”,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Vol. 43 (Dec. 1990), pp. 263-289.

(22)　James Alm, 1996, “What is an‘Optimal’Tax system?”, National Tax Journal, Jan. 1996, pp. 157-178.

(23)　Joel Slemrod, 1990, “Optimal Taxation and Optimal Tax Systems”,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Vol. 4 (Winter, 1990), pp. 157-178.

(24)　F. Y. Edgeworth, 1897, “The Pure Theory of Taxation”, the Economic Journal, Vol. 7, No. 25 (Mar., 1897), pp. 46-70.

(25)　［英］尼古拉斯·斯特恩．最优商品税和所得税入门［A］．（英）大卫·纽伯里，尼古拉·斯斯特恩．发展中国家的税收理论［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2：54．

(26)　杨斌．税收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124．

(27)　J. A. Mirrlees, 1971, “An Exploration in the Theory of Optimum Income Taxation”, the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Vol. 38, No. 2 (Apr., 1971), pp. 175-208.

(28)　Peter A. Diamond, 1998, “Optimal Income Taxation: An Example with a U-Shaped Pattern of Optimal Marginal Tax Rates”,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 88, No. 1 (Mar., 1998), pp. 83-95.

(29)　Stern N. H., 1976, “On the Specification of models of optimum Income Taxiation”,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Jul., 1976), pp. 123-162.

(30)　Agnar Sandmo, 1981, “Income tax evasion, labor supply, and the equity-efficiency tradeoff”,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Vol. 16 (Dec. 1981), pp. 256-288.

(31)　A. B. Atkinson, 1977, “Optimal Taxation and the Direct versus Indirect Tax Controversy”, The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Vol. 10, No. 4 (Nov., 1977), pp. 590-606.

(32)　Atkinson A. B. and J. E. Stiglitz, 1976. “The Design of Tax Structure: Direct vs. Indirect Taxation”,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6, pp. 55-75.

(33)　Emmanuel Saez, 2004, “Direct or Indirect Tax Instruments for Redistribution: Short-run Versus Long-run”,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2004 (88), pp. 503-518.

(34)　Marc Fleurbaey, 2006, “Is Commodity Taxation Unfair?”,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2006 (90), pp. 1765-1787.

(35)　Louis Kaplow, 2006, “On the Undesirability of Commodity Taxation Even When Income Taxation is not Optimal”,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2006 (90), pp. 1235-1250.

(36)　威尼·瑟斯克．发展中国家的税制改革［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20-22．

(37)　哈维·罗森．财政学（第7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293．

(38)　杨斌．不能用西方最优税收理论指导我国的税制改革［J］．涉外税务，2005（5）：5-10．

(39)　Piggott John and John Whalley, 2001, “VAT Base Broadening, Self Supply, and the Informal Sector”,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1, pp. 1084-94.

(40)　Emran M. Shahe and Joseph E. Stiglitz, 2005, “On Selective Indirect Tax Reform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89, pp. 599-623.

(41)　Roger Gordon and Wei Li, “Tax Structur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Many Puzzles and a Possible Explanation”, UCSD and University of Virginia working paper.

(42)　吴俊培．公共经济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9：226．

(43)　威尼·瑟斯克．发展中国家的税制改革［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11-12．

(44)　Stern, N. H. “The Theory of Optimal Commodity and Income Taxation: An Introduction”,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7.

(45)　陈金池．正确认识税收中性原则当代经济探讨［J］．现代经济探讨，2006（5）：85-87．

(46)　石金黄，韩东林．市场经济下税制改革的理论基础——税收相对中性论［J］．特区经济，2007（2）：157-159．

(47)　［英］锡德里克·桑福德．成功试制改革的经验与问题——成功的税制改革［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24．

(48)　哈维·罗森．财政学（第7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293．

(49)　威尼·瑟斯克．发展中国家的税制改革［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20．

(50)　王亘坚．我国税制改革的理论依据［J］．财贸经济，1985（11）：26-31．

(51)　杜萌崑．经济体制的转换与税收战略思想的转变［J］．经济研究，1986（7）：67-70．

(52)　邓子基．深化税制改革的理论分析与政策选择［J］．财政研究，1988（5）：42-62．

(53)　马斯格雷夫．比较财政分析［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1996：22．

(54)　Roger Gordon and Wei Li. “Tax Structur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Many Puzzles and a Possible Explanation”, UCSD and University of Virginia working paper.

(55)　邓力平．“理想优化”还是“现实优化”——新时期税制改革思想的选择［J］．涉外税务，1997（01）：18-19．

(56)　哈维·罗森．财政学（第7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293．

(57)　杨斌．税收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116．

(58)　马斯格雷夫．比较财政分析［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

(59)　石金黄，韩东林．市场经济下税制改革的理论基础——税收相对中性论［J］．特区经济，2007（2）．

(60)　所得税中通过比例税率与免征额（或费用扣除标准）的结合也能体现出累进性。

(61)　这一内容在拙作《税制结构的性质与中国税制改革研究》一书中已经做了详尽的分析，因此，本书在下文相关分析中提及基本思路，但不再对此进一步展开分析。陈少克，陆跃祥．税制结构的性质与中国税制改革研究［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13：58-80．

(6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342-343．

(63)　《清会典事例》卷234“户部八三·关税”，第757-758页。丰若非，刘建生．清代杀虎口的实征关税与北路贸易［J］．中国经济史研究，2009（2）：15-26．

(64)　李景铭．中国财政史［M］．北平：华北大学，1936：444．

(6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543-544．

(66)　图2-2、图2-3、图2-4、图2-5和图2-6数据均转引自李华罡．税制结构变迁与优化的政治经济学分析［M］．北京：中国税务出版社，2009：101-113．其中，图2-6数据做了调整，用的是奥地利、加拿大、法国、德国、日本、英国和美国各年度相关数据的平均值。

(67)　陈少克，陆跃祥．增长型税制简论：对中国税制特性的分析［J］．税务与经济，2012（1）：68-73．

(68)　在税收理论中，企业所得税（公司所得税）通常按照归属的程度和对已分配利润是否适用低税率而划分为古典制企业所得税、归属制企业所得税和分率制企业所得税。古典制企业所得税即对公司取得的所有利润都要缴纳公司所得税，支付的股息不能扣除，股东取得的股息所得必须作为投资所得再缴纳个人所得税，即古典公司税制意味着对已分配利润、股息存在重复的所得税课征。而归属制企业所得税则将公司所支付的一部分（部分归属制）或全部（完全归属制）归属到个人所得税的计征范围，不再重复课征企业所得税。分率制则是对公司已分配利润和保留利润按不同的税率进行课征的所得税制。

(69)　本节仅做框架性界定，详细内容将在后文相关章节中展开分析。

(70)　陈少克，陆跃祥．增长型税制简论：对中国税制特性的分析［J］．税务与经济，2012（1）：68-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