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申公豹巧舌如簧,苏护终于遂心愿

邓九公归顺西岐,汜水关守将韩荣很快将消息报往朝歌。纣王见报,大发雷霆,速令文武群臣进殿议事,要选派良将征伐西岐。

中谏大夫飞廉说:“如今之计,陛下应当派至亲大将前去征讨,才可捉拿逆臣。”纣王说:“大夫是要让冀州侯苏护西征?”飞廉说:“陛下,正是。”纣王当即传旨令冀州侯苏护火速发兵,征讨西岐。

苏护接到圣旨后心烦意乱,想当年纣王逼贡赋,无力进缴,选美女为义女,献给纣王,才免了沉重的贡赋。义女妲已进了王宫,坏事做绝,连累我抬不起头,遭人谩骂。纣王昏庸无道,烽烟四起,成汤江山,朝不保夕,这样的朝廷,保它作甚。不去西征,又是违抗王命,祸及全家。这如何是好?

苏护暗自思忖,终于有了主意。他跟妻子杨氏和儿子苏全忠商议后,决定全家随军去西岐,归顺武王,助武王伐纣。

第三天,苏护点齐本部五万人马,任命赵丙、孙子羽、陈光为先行官,郑伦为五军救应使,离开冀州,赶赴西岐。数日后,大队人马来到西岐城下,安营扎寨。姜子牙闻报,叫来武成王黄飞虎,问:“黄将军可知苏护此人如何?”

黄飞虎答道:“苏护秉性刚直,虽是王亲国戚,却与纣王格格不入。曾与我有书信交往,他早有归周之心。这次他带兵出征,可能会借机归顺我西岐。”姜子牙闻言,心情平静。又过了三日,黄飞虎见苏护按兵不动,便去见姜子牙说:“丞相,对方按兵不动,末将想去探视一下敌营,可否?”姜子牙应允。黄飞虎上了五色神牛,来到苏护营前,大声喊话:“让苏伯侯出来答话。”苏护营中先行官赵丙冲出营门,见到黄飞虎挺戟来战,只十几个回合,赵丙便被黄飞虎活捉。苏护闻报,低头不语。五军接应使郑伦大怒,要求出战。与黄飞虎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郑伦使用了奇术,捉住了黄飞虎。第二天又捉住了黄天化。在与哪吒交战中被哪吒用乾坤圈打伤了左肩膀,几乎跌落坐骑,败回营中。

苏护见郑伦身受重伤,站立不稳,便扶他坐下,对他说:“郑将军,我看你受如此重伤,心里难过。闻太师领兵十五万,都兵败身亡,何况我们只有五万兵马。现在纣王昏庸无道,民愤难平,凤鸣岐山,天意莫违,我不愿为纣王当殉葬品。依我看,我们不如借机归顺西岐,共伐无道昏君。不知郑将军意下如何?”

郑伦正色道:“君侯何出此言?您贵为王亲国戚,受纣王大恩,苏娘娘受宫闱之宠,君侯怎能背叛朝廷,做出这等不伦不类的事!君臣大义尚在,君侯断然不能那么做。”他稍稍停了停,接着又说:“为国捐躯,舍身报主,死不足惜,此乃我郑伦平生之愿耳!”苏护见郑伦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好罢了。

当晚一更时分,苏护回到后帐,命全忠备酒,又让他到后营悄悄把黄飞虎父子放了,并带至帐中。苏护一见忙下拜谢罪。黄飞虎慌忙答谢说:“我到营前本想探听虚实,不想被郑伦所擒。今蒙君侯网开一面,感激不尽。君侯有何吩咐,尽管讲来。”

苏护斟满一杯酒,递给黄飞虎,说:“今设酒与王爷少叙心绪,以赎今日冒渎之罪。今奉命西征,实际是想借机归顺西岐,怎奈偏将郑伦不肯。烦劳王爷回去把我的心意说与姜丞相听。”黄飞虎知道苏护的想法后,也不多问,两人对饮至三更,苏护命儿子全忠悄悄打开后营门,送黄飞虎父子出营。黄飞虎父子走后,苏护与儿子全忠商议归周的事情。苏全忠说:“不如趁郑伦受伤之际,派人送信给姜子牙,请他设法捉拿郑伦。至于他归顺与否,结果由姜丞相定夺。”苏护点头同意。

第二天,苏护正准备给姜子牙写信,中军官来报:“启禀将军,营外有位道人求见。”苏护是行伍出身,不懂道家规矩,顺便说:“叫他进来。”那中军官出去,原话报给道人。道人见苏护没有说:“请!”心中不悦。那道人走进大帐,对苏护行了个稽首礼。苏护还礼并说:“道长居何仙山?今日至此,有何指教?”

道人答道:“贫道是九龙岛声名山的炼气士,姓吕,名岳,受道兄申公豹的邀请,来助老将军攻打西岐。”

苏护听罢,心中烦闷,暗想:“正想归顺西岐,还未说通郑伦,却又来了要攻打西岐的道人,看来只有另寻机会了。”苏护佯装笑容,连声道谢。

这时邻帐内传来痛切叫喊声:“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吕岳问:“是何人叫苦?扶他过来让我看看。”苏护命左右扶郑伦进帐。吕岳一看,笑着说:“此乃遭乾坤圈所伤,治好不难,贫道救你。”说完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敷在郑伦伤口上,伤口立刻痊愈。郑伦感激不尽,忙跪地磕头,要拜吕岳为师。吕岳高兴地说:“你既拜我为师,待我四个门人赶到,助你成功就是。”

几日过去,忽然有人来报,吕岳的四个门人到了。郑伦忙出辕门迎接。四位道人跟随郑伦来到中军宝帐,见了吕岳口称“师父”,施礼毕分立两旁。

吕岳指着四位道人,介绍给苏护和郑伦:“这个穿青袍的叫周信,穿黄袍的叫李奇,穿红袍的叫朱天麟,穿黑袍的叫杨文辉。”又对四位门人说:“这位叫郑伦,是为师的新收的徒弟,就是你们的师兄弟。你们五人要同心协力,扶商灭周!”五人齐声答应。苏护听了心里苦不堪言。

吕岳和四位门人会瘟疫邪术,他们潜入西岐城,将瘟丹抛撒到全城的井、泉、河流之中,不到一两天的工夫,西岐城街道上已无人走动,全城无做饭的吹烟,全城人濒临死亡绝境,正在此时众阐教门人请来上仙用仙丹救活了全城人。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争斗,最后周信等四位门人先后被战死,吕岳被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人韦护打得逃离了苏护军营。西岐军民渡过了一大劫难。

申公豹并不知道吕岳离开了苏护军营,他还在寻找下一个目标人物,企图组织更大的反对姜子牙的大军,置姜子牙于死地。

现在话说太华山云霄洞的赤精子一日正在洞府修炼天元,忽然接到玉虚宫白鹤童子的来信,知道姜子牙将要登台拜将,于是把徒弟殷洪叫到跟前,对他说:“你来这里多年,凭为师的观察,你并非修道之人。如今,苏护正在讨伐西岐,你应该下山去西岐,辅佐你师叔姜子牙,扶周灭纣。只是有一件事,为师放心不下。。。。”殷洪问:“师父有何事放心不下?”赤精子说:“因为你是当今纣王的儿子,恐怕你不愿为西岐而战。”殷洪听了,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我与妲已有百世之仇,父王宠信妲已残害我母亲,‘父不慈则子不孝’。只要能为母亲报仇,我宁愿去死。”赤精子听了,甚感欣慰。当即给了他一些宝贵武器,让他即刻下山。

殷洪刚要出洞,忽听赤精子说:“徒儿,你暂且回来,为师还有一句话要交待与你。”

殷洪转身回来,赤精子说:“为师把宝贵武器都给了你,你切不可保纣伐周啊!”殷洪说:“如果没有当年师父救助,殷洪早已经不在人世。弟子日后若有三心二意,四肢化为灰烬。”言罢,离开洞府,直奔西岐而去。

殷洪走了两天,来到一座高山,这山高耸入云,道路崎岖,忽听密林中一声锣响,跳出四个彪形大汉,手持兵器,拦住去路。同声大喊:“客官,留下买路财。”殷洪见状甚是吓人,暗想:“我那里有钱给你们,但是,我以一抵四,无论如何不行,哦!试一下师父给的宝贵武器,取出一件一摇晃,一束红光过后,前面两人立即倒下昏死过去,后面两人惊愕,忙跪下求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殷洪说:“起来,我不是大仙。”又拿出丹药给倒地的两人服用,立即苏醒。大家言归于好。

殷洪问:“不知四位尊姓大名,何故在此深山居住?”其中一人回答说:“因为天灾人祸,饥荒连年,战乱频频,无以营生,我们四人结伙,带领三千喽啰兵在此占山为王,干此苟且之事。我叫宠宏,老二叫刘甫,老三叫毕环,老四叫周童。”殷洪问:“你们四位弟兄是否愿意带上你们的三千兵马,随同我去西岐,助周伐纣?给你四人封官。”四人商量后说:“去西岐有饭吃,有官做,我们愿意。”于是打着西岐旗号,四人与殷洪同往西岐去。

大队人马逶迤前行,忽然有一道人上前,请求见殷洪千岁。众人惊奇,忙问才知道,殷洪是纣王的儿子。有人赶紧禀报殷洪。殷洪令将那道人带到马前来。

不一会儿,那道人来到了马前,见了殷洪,稽首施礼,说:“殿下,贫道有礼了。”殷洪问:“请问道长尊姓大名?”道人说:“我叫申公豹,与殿下的师父赤精子属同一教派,都是玉虚宫门下。听你师父说,你要去西岐,我在此等候多时了。你为什么要去西岐?”殷洪将奉师命,助周灭纣说了一遍。师叔到此有何见教?”

申公豹听完了殷洪的讲述,两眼直视殷洪,愤怒地厉声说:“一派胡言,殿下竟然帮助姜子牙反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殷洪一愣,心中疑惑,师叔怎么跟师父讲的不一样?殷洪说:“我父纣王无道,众叛亲离,天下大乱。凤鸣岐山,贤王已出。我顺天之所愿,行天之所罚,有何不对?”

申公豹勃然大怒,骂道:“你这逆子!干忤逆灭伦的事,为天下人所鄙夷!你还大言不惭,不知羞耻。你是成汤的后代,理应为成汤的社稷着想,纣王百年之后,由你继承王位,你要自毁前程,可怜,可怜!现在西岐被纣王的岳父苏护几万大军包围,有九龙岛炼气士吕岳等五位道人协助,西岐城瘟病流行,不出几日,西岐城中人都快没有了,姬发和姜子牙命都难保,你还助什么周啊?欺君罔上,罪莫大矣,还行什么天之所罚啊?无知,幼稚。贤侄啊!听我劝告,别干傻事!到苏护营中去,帮他一把,为国立功。”

殷洪听罢,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说:“我已在师父面前发誓,决不违背师训。否则四肢化为灰烬。”申公豹大笑说:“殿下,真是天真无邪,随便说的一句话,哪能当真?我就是怕你受人蛊惑干坏事,断送自己锦绣前程,才苦苦在此等你,望你迷途知返。贤侄,听师叔一句话,到西岐去加入冀州侯苏护的军队,合力围攻姜子牙,踏平西岐,为成汤基业再立新功。”殷洪连连点头,感谢师叔教诲。殷洪下令军中撤除西岐旗号,全部换成殷商旗号。

申公豹高兴地说:“贤侄,你带领队伍去西岐,我再去给殿下请一位高人,确保殿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名扬天下。”说罢,扬长而去。

这一天,殷洪率领队伍来到苏护大营辕门外。苏护、郑伦得知是殿下到来,忙率领众将领来到辕门外,叩拜殿下。苏护问:“请问殿下是成汤哪一宗脉?”殷洪说:“我乃当今天子嫡生次子殷洪。当年被风刮走,得一高人收养为徒,现功业修满,今来助你一臂之力,共破西岐。”当下两军合到一处,殷洪自然成了主将。郑伦十分高兴,苏护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的苦。

第二天,殷洪率领众将出营讨战。姜子牙闻报,对众将说:“纣王的两位殿下当年被风刮走消失了,怎么会有殿下请战?”黄飞虎说:“待末将前去辨认。”姜子牙命黄飞虎父子出城应战。

黄飞虎来到阵前,抬眼观看,见来将身穿王服,左右分列四员大将,后有郑伦压阵。殷洪见了黄飞虎也不搭话,纵马摇戟来战。三五个回合过后,殷洪就显得有些难以招架。庞弘怕殿下吃亏,冲上前去助战,被黄天禄截住;刘甫提枪杀来,被黄天爵接战;苟章冲杀过来,被黄天祥接住;毕环按耐不住,也催马舞刀冲过来,被黄天化拦住。一场混战,好不热闹。殷洪眼看不能战下去,他悄悄取出师父给他的神秘武器,先后晃着使黄飞虎、黄天化晕倒,被郑伦过来绑了二人,带回商军营中。

回营之后,殷洪卖弄他的道术,又使二人苏醒过来。殷洪猛然认出当年救过自己的黄飞虎,急忙下座位,亲自为黄飞虎解去绑绳,同时下令放了黄天化。郑伦阻止说:“殿下放了黄家父子,他们回去后还会前来挑衅的。”殷洪笑着说:“黄将军昔日救我们兄弟性命,这个大恩一定要报。今天放了他等于两不相欠。若再被捉,必按国法处置。”黄飞虎父子谢过殷洪,出营回城。

黄家父子来到相府,黄天化见到姜子牙说:“殷洪使用的神秘武器是阴阳镜,这是师伯赤精子的镇洞之宝,怎么会在殷洪手里?我往太华山走一遭,向师伯问过清楚。”姜子牙点头应允。黄天化来到太华山云霄洞,见到赤精子施礼毕,诉说殷洪。赤精子听了,非常诧异,说:“日前殷洪奉我之命下山辅佐姜子牙灭纣,我还将一洞的宝物都给了他。他怎么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且回去,我随后就到。”

过了三天,赤精子来到西岐城,见了姜子牙表示歉意后,当即出城,来到商军营外,赤精子点名要见殷洪。

殷洪听说有道人要见自己,便马上来到辕门外,师徒相见,殷洪也不下马叩拜,只是欠了欠身说:“不知师父来此何意?”赤精子怒火上撞,喝道:“孽障!你怎么出尔反尔?你曾对我发过的誓言,难道都忘了吗?”殷洪说:“师父!俗话说‘子不言父过’,我岂能背叛我父王?即使是神仙,也得先修人道,后修仙道。岂有师父教弟子做叛逆之人?师父请先回,等我破了西岐城,弟子再向师父请罪吧。”赤精子勃然大怒:“你这畜生,竟敢如此放肆!”言罢,用剑直取殷洪,殷洪用剑挡住。两人打斗三五回合,殷洪拿出阴阳镜,想用它晕倒师父。赤精子怕吃眼前亏,急忙败走。

殷洪回营不久,中军官来报:“启禀殿下,营门外有一道人求见。”殷洪吩咐一声:“有请。”一会儿那道人到来,但见此人身高不满八尺,面如瓜皮,大嘴獠牙,一身大红袍服,颈上挂一串人头骨制成的念珠。众人看了,无不骇然。

那道人进帐见了殷洪,稽首施礼。殷洪问:“请问道长来自哪座名山?哪门洞府?今日到访,有何指教?”道人说:“我是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受道兄申公豹之邀,下山助殿下一臂之力。”殷洪大喜,传令中军设宴款待马元。

第二天,马元出营挑战姜子牙。两人见面,姜子牙问:“来者何人?”马元报上姓名。姜子牙说:“申公豹与我势不两立,教唆殷洪违背师教,逆天行事。你为何也要助纣为虐呢?”马元哈哈大笑说:“殷洪乃纣王亲生儿子,帮助纣王是顺天行事。姜尚自持阐教高明,申道兄历数你多次杀死我截教门人,欺我截教,我特来为截教出气。”说罢,持剑向姜子牙劈来,姜子牙以剑相迎,两人战了十几回合,姜子牙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之时,恰巧秦州运粮官武荣催粮回来。见丞相失利,便上前助战。马元一看武荣冲上来,便来战武荣,只有三个回合,就把武荣手中的剑打落在地,靠近抓住武荣往地上一摔,马元很快用双手抓住武荣的双脚,一撕成两半。马元用手挖出武荣的心,放到嘴里“咔嚓,咔嚓”吃起来。

众人见了,非常惊骇,吓得目瞪口呆。土行孙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棍来战,马元一看是一个小孩,心里没有在意,却被土行孙打了七八棍,还没有等马元回过神来,邓婵玉瞅准马元将五色电光石打过去,打得马元两眼直冒金花,站立不稳,转身回营。

姜子牙回营后和众将领议论如何捉拿马元的事,哪吒来报:“文殊广法天尊驾到。”待与众人见过面后,文殊广法天尊对姜子牙说:“贫道此来,专为助你收服马元。”

经过周密安排,反复较量,最终诱捕了马元,文殊广法天尊举剑要斩马元时,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刀下留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西方教教主准提道人。准提道人说:“马元未列入封神之列,尽管作恶多端,还是有若干善根,若能弃恶从善,尚可修成正果。”文殊广法天尊最终同意由准提道人把马元带到西方去了。

文殊广法天尊回到相府后,向姜子牙说了准提道人的事。在旁的赤精子忧心忡忡地说:“殷洪以邪压正,而我却奈何不了他,如何是好?”话音刚落,雷震子来报:“慈航道人到。”慈航道人进门就说:“我是专为殷洪而来。”说罢与姜子牙共同商议消灭殷洪的事。最终慈航道人使殷洪难逃厄运,死于非命。

听到马元被人带走,殷洪遭灭的消息,苏护立即修书一封,派亲信送到相府,姜子牙见到苏护请求劫营的书信后,即时分兵派将。当晚众将各司其职,率兵冲入商军大营。刹那间,商军官兵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且说郑伦见有人劫营,急忙骑上坐骑,冲出辕门,恰逢黄家父子五人,六人厮杀一处,郑伦以一敌五,焦急不安,猛不防被埋伏在一旁的邓九公抓住,带回西岐城。与此同时,苏护父子在混战中保护家眷进了西岐城。

次日,姜子牙兴奋地来到相府大厅升帐。这时,苏护父子来见,姜子牙赶忙起身相迎,热情安排,好言抚慰。接着,姜子牙传令:“带郑伦。”众军兵押进郑伦,郑伦立而不跪。姜子牙说:“郑伦,你罪不可赦,见了本相,为何不跪?”郑伦怒目而视,说:“有死而已,何必费话。”姜子牙传令:“推出去斩首!”左右武士把郑伦押送到刑场。苏护急忙说:“刀下留人!”他过来跪下替郑伦求情,姜子牙上前双手搀扶,说:“我知道郑将军忠义可用,烦苏侯能说服他。”

苏护来到刑场,见了郑伦说:“郑将军,人生一世,要明大义。事到如今,为何还直迷不悟?当今纣王昏庸无道,天怒人怨,人心思叛;武王积德行善,爱抚百姓,众心向周。人心向背你能熟视无睹?”郑伦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苏护又说:“郑将军,我苦苦劝你,实因你有大将之才,这样死去实在可惜。你常说:‘忠臣不事二主’今日天下人心向周,难道黄飞虎、邓九公等都不是忠臣?‘良禽择木,贤臣择主’才是正道。将军从此走上阳关大道不好吗?请三思!“

郑伦被苏护的明理直言,真诚劝告所感动,动情地说:“君侯之言句句在理,末将愿意归顺西岐,只是我在战斗中多次冒犯丞相,丞相能不计前嫌?”苏护说:“将军稍候,待我禀告丞相。”姜子牙知道郑伦愿意归周后,立即吩咐:“有请郑将军。”郑伦拜谢。姜子牙又引苏护、郑伦朝见武王,武王当面褒奖,并赐给苏护、郑伦各人一套将军府宅,传令设宴慰劳。筵宴后郑伦对苏护说:“武王‘积德行善,爱抚百姓’果然名不虚传。他还要我尽快把家眷接过来,难得他这么体贴入微。”苏护说:“郑将军,抓紧去接家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