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至善贵通财
灵光独耀降灵台
伏案执笔辛酸墨
满纸荒唐义难开
世人皆喜浓酒味
醍醐难作万德衰
聊以随记当来愿
因缘际会论疏裁
古小乙缓缓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也许,对于他来讲,死亡意味着解脱吧?
在最后的时刻,小乙才知道人活着的意义。
嫉妒也好、纷争也罢,真的是过眼云烟,它虽然看不见、摸不到,却搅得人们心神不宁,以为实有,为此耗费着时光,临走也满是遗憾....
古小乙短暂的一生暂时画上了句号。
他这一生从懵懂无知的小孩,成为九州霸主,也可谓人间传奇;
被嫉妒、贪心所缚,杀害了无数的百姓,却也是罪孽深重。
古小乙以业力召感,死后直接堕入到阿鼻地狱中;
而天一终于将古小乙额头上的六芒星及胸前蛇杖以功法抹去,使古小乙有再次为人的机会;
这六芒星和蛇杖的反噬力,使天一功法大减,身形也变回了七八岁的模样!
五位菩萨走后,南瞻部洲成千上万的异兽还没有收服。
五位菩萨各踞一处山峰,所在方位可以覆盖九州之地,端身跏趺而坐,运起功法:
文殊菩萨在五台山坐于金色千叶宝莲之上。
观世音菩萨在普陀山坐于银色千叶宝莲之上。
普贤菩萨在峨眉山坐于铸铜色千叶宝莲之上。
地藏菩萨在九华山坐于铸铁色千叶宝莲之上。
弥勒菩萨在雪窦山坐于琉璃色千叶宝莲之上。
五位菩萨同时运起功法,身中现出五道光明,五道光明射入天斗,在苍穹之下,五道光明汇集到一起,形成五色,五色光又分射出无量光照往九州各地!
九州各地的异兽及云雾雷电等全部消散,五色光照触到那些额头上有印记的百姓身上,六芒星的印记纷纷褪去,百姓得以自由!
之后天晴日清,一切恢复了往日的景象,只是有不少断壁残桓尚需一些时日修复,而异兽从此几乎不再人间出现!
唯除偶尔异人现世时会略有召感,但亦不能久住世间、免生祸乱。
久而久之,这些异兽往往被当做神话传说,人们不大相信了。
因为五大菩萨的作法,百姓得以再度安宁,九州各国为了表示敬意,将五位菩萨最后现身的山峰供奉为五大名山,立庙建寺,以表其德。
从此,世称五台山为文殊菩萨道场、峨眉山为普贤菩萨道场、九华山为地藏菩萨道场、普陀山为观世音菩萨道场、雪窦山为弥勒菩萨道场;
后来,人们凭借记忆和传说纷纷在这些山顶建立硕大的菩萨像,久而久之,人们对于修炼道法失去了兴趣。
和平年代,生活富足,也逐渐懒惰懈怠、对于生死之事不甚探究,也就大都成为一种信仰或景观之用了。
朱雀看到自己历任的两位主人金贝贝、古小曼都已殒命,一声悲啼,振翅向天空飞去,化为星辰。
它拖着长长的尾巴,形如扫帚,一度被人骂作‘灾星’,后来被人们称为‘彗星’;
据说,每次金贝贝与古小曼与人间再度出生时,‘灾星’都会现世,在南瞻部洲可以遥望到它的样子,那是朱雀知道故主出世的喜悦、美妙而神奇。
战役终于结束,不二长者与诸位贤圣:
德雲圣者、海云圣者、鸠盘荼大力鬼王、恣意大师、弥伽行者、解脱长老、海幢妙境、休舍子、静处子、毗目瞿沙仙人、圣热、慈行公主、天女魃、公输姬、桥晓姑娘、公子羽、宫毗罗大将、那罗延王、优钵罗华、遍行泰逢、月上生夫妇、须蜜多、天枢珊底、天璇净光、天玑喜目、天权妙德、玉衡寂海、开阳守护、摇光树华、勾陈大愿、遍友师、知艺童子、安住尊者等....,纷纷回到福城。
诸位贤圣劝慰天一节哀顺变,大家进入空相堂拜别了圆真大师,遍行泰逢更是对着金贝贝的灵牌痛哭流涕,看来着实不舍;
之后大家与天一道别,不二长者带着这些人进入不二浮屠塔,送众位贤德返回各自的地界。
须蜜多、天女魃、桥晓姑娘、公子羽留了下来,帮助天一料理料理古小曼与古小乙的后事。
天一将古小乙火化后的骨灰一半葬于父母旁,一半列入空相堂,为其立了牌位,以示和解;
天一心想:先生和伙伴应该也会谅解的吧;
那颗杨柳树早已被战乱损毁,天一以大悲咒法将杨柳树复生,将古小曼的与少广知各取一半骨灰葬于杨柳树下。
天一想起古小曼生前所说:“人的内心极为复杂,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如果死后,绝不立碑刻字作记,因为功过难述、人生难书。”
所以天一并未对二人立碑,就让那颗杨柳树,陪伴、见证着二人的故事吧。
古小曼另一半的骨灰自然列入空相堂内,应须蜜多之请,将少广知的骨灰取出部分赠与须蜜多以作留念。
天一问道:“须蜜多,少广知送您回去后,不是留了一片龙鳞给你作了纪念吗?”
须蜜多回道:“是的,可惜少广知几年前被杀后,龙鳞片自己就化为灰烬了。那时候,就已经猜到少广知已经不在。”
原来,龙鳞片与龙族自身的生命一样,同生共存,如因果随形、不相舍离,唯有龙珠久存世间,算是见证;
而朱雀飞入苍穹、化为星辰时,那颗龙珠也随之不见了。
一切处理妥当后,须蜜多返回自己的家乡,后来须蜜多举家搬迁到了福城生活,并终身未嫁。
天女魃又回到了大运山翼望林中居住,终日与那山神下棋度日,也落得清闲。
桥晓姑娘与公子羽继续留在福城,与百姓一起重建家乡,梵天圣境又重新更名为福城。
天一将学堂恢复了原貌,小住了一段时间,晚上常常坐在灵堂前说些闲话,似乎找到了久违的童年;
七七四十九日后,天一在学堂请桥晓姑娘和公子羽前来,将学堂托付给二人,并请求二人打理空相堂,勿滞生尘;
二人自然满口答应,问天一要去哪里;
天一说道:“我思来想去,决定将所习功法传授与人,不能将其荒废,如今已经无复烦恼,但尊菩萨所宣,将要践行菩萨道法,做些弘法利生的事情。
观世音菩萨与南瞻部洲最有因缘,我打算去补怛洛伽山中常伴观世音菩萨身边,一边继续和他修学菩萨十地功法,一边辅助弘化世间。”
天一去意已决、也算践行自己的理想,二人钦佩有加,与天一推杯换盏、又过一夜。
第二天,天一于空相堂上燃香礼拜作别,启程前往补怛洛伽山,很快就到达山中,找到了观世音菩萨。
而此时看到的菩萨相,却是一名面色俊朗的青年模样了,这并不让天一感到诧异,但却有一件事让他不但诧异、而且十分惊喜!
天一看到观世音菩萨后,菩萨让其近身,说道:“天一,此番前来,常伴我左右,我也有惊喜给你。”
从菩萨身后冒出一个小女孩来,不过髫年,古灵精怪、蹦蹦跳跳的对天一作了个鬼脸;
天一十分欣喜的笑着,看着小女孩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张口说道:“看什么看?奇奇怪怪、可可爱爱就是我喽!怎么哥哥的样子变成小孩子也这么傻里傻气的!”
观世音菩萨说道:“当年金贝贝被杀时,她以念佛三昧功法残留最后一念,我取回了部分金贝贝身散时的花瓣,令其此念不失。
用了三年时间,金贝贝的念佛三昧功法终有所成,才能于此化生,有了形貌;
今日你二人再次故友重逢,以后可常伴我左右,一起践行菩萨道法。”
二人领命,对菩萨问讯礼拜,菩萨说道:“金贝贝实是娑竭罗龙王之女,我已差人叫娑竭罗龙王前来,让你父女相认,从此之后,你拜在我的门下,赐汝法名——龙女。”
金贝贝笑着回道:“谨遵师父教诲!”
观世音菩萨对天一说道:“天一,你多生修行,今日终于有了些成就,而生死有两种:
分段生死、变易生死;
所谓分段生死者:为轮回中三界受生之命,尚且未断三界业缘,死死生生、烦恼无边,能断见惑、思惑才可破分段生死;
所谓变易生死者:尚有尘沙无明之惑尚未破除;
而你今日已经能够不受分段生死的过患、三界的烦恼侵扰,但变易生死仍在,尚需更进一步的修为!
菩萨十地功法境界尚需提升,破尽无明,才算至圣;
福生至善贵通财,赐汝法名——善财!”
天一学着金贝贝的样子,也笑着回道:“谨遵师父教诲!”
从此,天一与金贝贝留在观世音菩萨身边,辅助观世音菩萨在此南瞻部洲弘化人间。
后来在寺庙中,也纷纷为其造像,即为观世音菩萨及善财、龙女之像。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数千年,天一将所学功法经论传遍四方。
一日,观世音菩萨叫天一前往天竺国那烂陀寺传法;
天一只身前往,将所学经论传于那烂陀寺,临走时,遇到一位年轻聪颖的孩童。
这孩童有出世之志,正寻知参访,天一看他很像曾经的自己。
便对他说道:“你可去那烂陀寺出家修道,有出世经法可供参学:
四阿含经、般若经、瑜伽师地论百卷,超出世间学说,可速去参学。”
这孩童拜谢天一,问道:“弟子这就前去,不知尊者姓名?”
天一说道:“观自在菩萨座下善财童子是也;你去那烂陀寺,可名戒贤。”
天一回到补怛洛伽山中,说明了一路的见闻行事。
菩萨说道:“善财,此行福德甚大,这戒贤小儿,将来习成,当作那烂陀寺寺主戒贤论师,会大弘我法!
数百年间,九州僧侣如玄奘、慧业、灵运、玄照、道希、道生、大乘灯、道琳、智弘、无行等法师会先后前往参学,将大乘气象传遍九州。”
天一问道:“师尊,我亦将经法传遍九州各地,为何他们还要到那烂陀寺参学始成呢?”
菩萨回道:“善财,如你昔日参访,道法本无处不在,为何还需劳心费力呢?
一切皆为因缘造化,法不轻传、贵在恭请;
未来世中,经法随处可见,但却无人愿意翻看修学。
寺在人中,但却无人愿意进入培福。
菩萨在众生中,但却无人识得和相信。
这些便是法末之相。
波旬也会在那时复起,贪欲纵横、世态炎凉、不信因果、恶行满目;
我们与这南瞻部洲大有因缘,菩萨道法甚难行持、还需尽心为之。”
金贝贝在一旁说道:“哥哥,不要太过伤感,不是还有我们嘛,反正你飞一趟不过转念即至,多教些有缘善根的人,不就好了嘛!”
天一笑道:“妹妹所言极是!为何总让哥哥劳累,你却在这山中享福呀?”
金贝贝回道:“哎呀!妹妹我功力尚浅,莫急!莫急!莫慌!莫慌!”
菩萨每每听到二人斗嘴时,也跟着乐的合不拢嘴。
福城的学堂经过几百年的沧桑,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但好在福城人将学堂改建成了祠堂,将圆真大师与众人的事迹刻入石碑记述,曾经的故事得以文字的形式保存了下来。
唐高祖武德七年,即公元六二四年二月十七日。
数位孩童同时降生在九州不同的地方;
原本每一天都有很多孩童降生、也算普通平常,但这一日,天空中出现了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数日不落,那是朱雀现世!
这一天,福城中有一户人家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取名金无痴、女孩取名金多宓;
长安城中一位唐朝功臣之家生有一女,取名武曌。
有一位年轻的僧人释姓、法名无嗔,在五台山中修道,正巧这一日下山到福城乞食,路过祠堂。
进入祠堂临时休息,看到石碑上的记述后,心生欢喜,也是宿世业习,年轻的僧人萌生了想要在福城开设私塾,效仿先贤的想法;
这一想法得到了当地百姓的支持,都觉得效法先贤,大有利益,于是便将祠堂重新改造,又成了学堂的模样。
又过七年,天一早已有了宿命神通,能够观察出人们的前世今生所行之事。
天一一念顷,来到地狱中,到地藏菩萨身边问讯礼拜。
天一说道:“菩萨,弟子奉家师之命,特来走访宽慰,地狱中度生,您受累了。”
地藏菩萨回道:“承蒙观自在菩萨惦记,家师还好吧。”
天一回道:“一切都好。”
地藏菩萨又说道:“你这小鬼,难道非要请你才肯来吗?平时不来多多看我,竟说官腔,实在无趣。”
天一笑着说道:“哈哈,菩萨莫怪!我在补怛洛伽山,龙女天天拿我逗趣,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偶尔正经一次,还被您老人家嗔怪,我真的太难了!”
地藏菩萨说道:“你来也不只是为了看我吧?”
天一说道:“菩萨善察我心,烦请菩萨带路咯!”
地藏菩萨说道:“让谛听带你过去便是,我先作『木轮占察相法』,占察九州境况,一会好告知与你。”
天一道一声诺,对着谛听逗趣:“啧啧啧,谛听你这好伙食,越来越健壮了。”
谛听叼着天一的衣摆向阿鼻地狱深处走去。
古小乙由于先前所造罪孽,仍在阿鼻地狱中受业未尽。
此番前来,天一也是再度看看旧友,看到古小乙正在阿鼻地狱的一处暗室中、正受孤苦刑罚;
天一说道:“小乙,近来可好?”
古小乙见天一来探望,说道:“天一,许久未见,你的气色倒是欠佳了!”
天一说道:“哈哈,我在九州奔波,难免风餐露宿嘛,不过比不得你这里辛苦受罪,可还好吗?”
古小乙说道:“罪报自受,倒也适应;
初堕地狱时,地藏菩萨已用『木轮占察相法』占察我过去生平所为,才知道业缘果报之事、毫厘不差!
当初嫉妒你是我境界不够,实在汗颜;承蒙地藏菩萨不弃,在这里教我『心一境性』功法,我已达到第三层境界,三禅离喜妙乐三摩地。
身心畅然,倒也不觉苦闷;还要谢你当日为我除去额头与蛇杖的印记,我在这地狱中受完业报后,还会再度为人。”
天一说道:“小乙,此次前来也要告知你一个好消息!
观世音菩萨托我转告你,过去生中,你曾经与燃灯佛、威德佛、提沙佛、光明佛前做过福德修行!
等你这次地狱中受报尽后,再生为人,修行精进,不著袈裟,而能成道。
成就天王如来的称号,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弘化度生吧!”
小乙听后大喜,说道:“竟然有这样的事!看来,我也算是有福之人嘛!
不过,最幸运的,是能够遇见你,遇见先生和挚友,想到他们,我总是惭愧而心痛。”
天一说道:“小乙,过去已然逝去,不必太过自责,他们现在也已经再次出生为人了,我一会便去探望,会将你的情况也一并说明的,先生定不会怪罪于你。”
天一与古小乙又说了会儿话,然后回到地藏菩萨身边,谈及了一些九州近况。
天一赶往长安城,看到仅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武曌正在小溪边与沙土作戏。
天一变化成一位僧人,来到武曌身边,说道:“贫僧前来乞食。”
武曌看到僧人乞食,将手在身上抹了抹,看到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将一捧沙土放入钵内,说道:“我把这沙土黄金赏赐给你了!”
天一哈哈大笑,这女娃子不是别人,正是古小曼再生为人!
而今,余习未了,仍旧一副王者之气。
天一将沙土收下,说道:“贫僧就此收下,若有一日,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可不要忘了弘我教法;贫僧告辞了!”
天一回到福城,化为普通人的形态,走到学堂。
听到朗朗读书声映入耳中:“南山经之首曰䧿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花,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花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天一推门进去,在一旁观看,看到一年轻僧人正在讲解,不知他讲解时,是否知道这些异兽都曾经存在过呢?
学堂内几十个孩童正在听讲,有一对兄妹金无痴、金多宓;
男的已经有些俊俏模样,女孩看着娇小可人;
这一对兄妹是少广知与须蜜多再次投生为人,因为多生因缘,这一世做了兄妹。
年轻的僧人释无嗔看到天一,停止讲课。
对天一问道:“请问您有事情吗?还是您的孩子也要来私塾学习?”
天一说道:“非也,我有样东西保管多年了,今天想要送予法师。”
说罢,天一从手中化出锡杖!
这锡杖周身呈乌黑色,其长丈余,杖头顶部安四股作镮,四股中每股三镮,共计十二只镮,且大镮中心饰有五轮塔。
天一将锡杖抛给无嗔法师,口中念道:“此无嗔、彼圆真,如掌翻覆是同根!”
无嗔法师接过锡杖,顿时锡杖上十二股環嗡嗡作响,无嗔法师头顶汗水直流!
由于圆真大师的多生修为,此刻顿悟前生,记起了一切!
天一说道:“先生,别来无恙!”
圆真大师愣在那里,随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从此,圆真大师如同以往,继续留在此处教书,而天一将菩萨十地功法也教授给圆真大师,但仍以先生作称。
此后的时光,天一与众人多有往来,也常常去看望不二长者、遍行泰逢等朋友和伙伴,其他修行者大多已经转世修行;
但少广知与古小曼、须蜜多三人功法未成,不能通于宿命,尚需循循善诱、施以教化。
一日,天一来到学堂,无嗔法师正伏案执笔,然后将书籍合上;
天一问道:“先生,你在写什么?”
圆真大师笑道:“此书名为『上古·山海招提』,正是我们的故事,将来写成后,希望能够广为流布。”
天一说道:“只怕后人当成荒诞不羁的故事而已,愧对先生的辛苦。”
圆真大师笑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就算当成故事来看待,这其中的义理也会让有缘之人有所警醒和信服吧?
借书喻真、讽刻世间,倒也乐得其所。”
天一说道:“先生有心了。
不过,年代久远,无论修行的事迹还是异兽怪人,后世很难得见,恐怕大家并不相信,只能作为神话传说流传了吧。
而成年人固执己见,更难相信,不知先生此书是写给大人看的?还是写给孩子看的?”
圆真大师回道:“我是留给这个世界的。”
各位看客,这就是山海招提的故事,这个故事有些冗长,但在坊间流传已久,其真伪已经无从考证。
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我也是偶然得之:
初看时,不以为然、只见志怪;
次看时,身临其境、手不释卷;
再看时,引人入胜、字斟句酌。
他的故事好像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又好像与我们无关。
虽然有时荒诞不羁,但作为故事的记述者,我把它记述下来,希望我们闲暇之余,打开它,翻阅另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
这,是完结吗?
这是上古之事的结束,也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端。
人生总是这样周而复始,发生着似曾相识的事情,悲欢离合种种不同、却也种种相似。
恩怨情仇、荒诞不羁、或引人发笑、或发人省醒,他们似乎在提醒和警示着我们,该怎样去面对,这平平无奇、波澜不惊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