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烨。”
“元渂。”
夙懿顿时明白了一切,她为何这么傻,为何就没把朱纥和元渂联系起来。
朱纥的眼眶发红。
感到不对劲的逍环摇了摇夙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夙懿忙收回目光,她想要去冷静一下:“姐姐先走一步。”然后起身。
她却在下一秒被朱纥拉住,而后眼前一黑。
殿内的众人看到他们的举动后皆愣住了。
朱纥牵住夙懿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猛的将其被自己扣住的手按在樱树上,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鼻尖与夙懿鼻尖触碰在一起,眼睛深不见底的看向夙懿。
这个举动只用了一瞬,待夙懿再看见光亮时,眼前已全是朱纥的俊脸。
夙懿动弹不得,此时就算是朱纥的脸再养眼,她也不得不惊叹朱纥的动作之快,若他们真的动起武来,说不定会因自己反应不过来而被朱纥一刀砍死。
夙懿的鼻息间皆是朱纥的气息,她眼神略闪的看了看朱纥盯着她的眸子,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处境,真的……真的是有辱门楣,要知道她活了这几万年,向来都是自己调戏别人,今日却被朱纥这个小了自己四万多岁的龙崽子调戏了。
夙懿抬腿朝朱纥胯下砸去。
可谁知自己的腿刚离了地,就被朱纥抱得更紧,紧的让她连腿都抬不起来。
夙懿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想要伸手召唤昆仑,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早已被朱纥十指相扣,只得耐下性子,开口道:“陛………”
“唔………”
夙懿的嘴被堵住,她瞪大眼睛,心脏是砰砰直跳。
朱纥的吻技还是如同在凡间一样生疏,夙懿无奈叹气,算了,左右朱纥也是排名第二的美男,反正自己也不吃亏,所幸…………
想着想着,夙懿便迎了上去。
在圆月下的映照下,樱花林中纠缠的两人显得更加暧昧。
许久后,夙懿几近吸不进气来,而朱纥也终于放开了她。
夙懿被吻肿的嘴唇瞬间恢复如初,就连被蹭晕的口脂也消失。
而朱纥肿胀的嘴唇却没有一丝改变。
夙懿看着他的嘴笑了笑,被三界之体所伤,看他这些日子还怎么上朝。
朱纥继续把夙懿抵在树上,用深沉的嗓音说:“懿懿,这下你逃不掉了。”
夙懿咽了咽口水,他这么说想来已经知道那净土的事了,随之假笑:“陛下,我承认那净土确实是我动的,若是陛下允诺,我可以立马帮陛下修复净土,只是那净土里肯定会闪现我的灵力,还请陛下届时不要声张是我动了那净土,免得惹来闲话才好。”
她既然都帮他登位了,那这点小事应当不会计较。
朱纥捏住夙懿的脸,让她的眼睛不得不看向自己,朱纥危险的眯起了双眼:“懿懿,你将我当什么了。”
夙懿伸手想要拿开朱纥的手,却发现自己拿不动,只得一笑:“我就知道陛下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那么在下就先行……”
“本帝说的是我们在凡间历的劫,和刚刚那个吻,尊上莫不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朱纥捏着夙懿脸的手又紧了紧,脸色阴沉。
夙懿愣了愣,原来这厮是在说凡间的事,难不成这些日子他的伤神,和这樱花林皆是因为自己?
一阵风带着樱花冲着两人吹了几吹,满鼻樱香。
夙懿吞了吞口水,这个吻对她来说肯定是没什么,但对一向斯文的朱纥来说,说不定是天大的事?随即又是一笑:“陛下与我在凡间只不过渡了一个神劫,在这须臾数万年中,那个劫不过短短十几天,更何况你我的爱也好,恨也罢,早已在那世了结,依我来看,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再续前缘的必要了吧。”
朱纥的眼眶红了红,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夙懿:“那依懿懿说,本帝这些时日里的伤神,为你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夙懿顿感恼怒,神又不是我让你伤的,事又不是我让你做的,怎么就赖在我身上了:“那依陛下来看,我该怎么偿还陛下。”
爷爷的,在凡间明明是你的那破手下诛了我相府,怎的在这里我还得偿还你了。
朱纥眸光闪了闪,悠悠道:“我要你。”
夙懿感觉自己的心肝顿时颤的比送出那株万年雪莲还厉害,瞪大双眼伸手指向自己:“你要,我?”
朱纥点头。
夙懿喘了几口气,这龙崽子真真是不知好歹,他满月时还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呢,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夙懿汇集内力,释放威压震得朱纥后退了几步,伸手召唤出昆仑剑扛在肩上:“朱纥,欺人都不要太甚,更何况你这欺的还是这四海八荒的尊神。”
周身的樱花被夙懿释放的威压震得翻飞。
朱纥吐了一口血,应声躺在了地上。
夙懿呆在了原地,威压也随着她的呆愣收了回去,她急忙扔下昆仑,“嗖”的一声跑到了朱纥身边。
夙懿蹲下伸出手指放在朱纥的鼻息间,惊了惊:“没气了?”
昆仑剑里的皿诛吃痛化为人形:“主人,神仙是不会有明显的呼吸的。”
夙懿收回手:“对哈。”
她索性用体内的母神之力替朱纥疗伤。
然而夙懿刚伸出了手,便被朱纥一把抓住拉入怀里。
夙懿眼前又是一黑。
呆在原地的皿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夙懿再次看到的东西又是朱纥的一张大脸,她看了看四周,这不是自己的石屋吗,他竟能寻着灵力探来。
夙懿苦笑:“你到底想怎样?”
朱纥邪魅一笑,伸手挑起夙懿的下巴:“懿懿,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情意?”
夙懿被朱纥问住,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对朱纥有些情意,但这情意不过是凡间须臾数年留下的罢了,聂重华伴了她几万年,最后也不是背叛于她吗,情意什么的向来不能认真。
夙懿看向朱纥认真道:“情意是有,但却做不得数。”
朱纥微微一笑,他管不得夙懿的心思了:“本帝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有碰过除了奶娘和母妃之外的任何女人,你既已打动本帝,可要负责才是。”
他早已认定了她。
夙懿嘴角抽了抽,负责个大头鬼。
“陛下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夙懿假笑。
此时的晚宴上不知已经传出什么五花八门的说法了。
朱纥并不在意,一只手已经挪到了夙懿的衣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