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树现在早已披上盛装,隐没在高高的草丛中。而我给它们拍照时,那是初春,白桦树下的雪地里开始流出第一条小溪,在蓝莹莹的雪色上显得黑幽幽的。从那时起直到白桦树脱下绿装,在它们下面长出各种各样带穗的,带球果的,带叶柄的花草,许许多多水从小溪流逝了,而小溪自身则长满了深绿色的密不透缝的苔草,以至我不知道,小溪里现在还有没有水。这个时候我的情况就是这样:从我们分开起多少水流走了,根据我的外表无论谁也不知道,我心灵的小溪仍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