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诺威学派”的市民观及其历史意义[1]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曹卫东

长时间以来，“汉诺威学派”并没有被主流学术史大写特写，无论是英语学术界，还是汉语学术界，相关的介绍都寥寥无几。但是，对于具有深厚思想传统的德国现代保守主义流派来说，“汉诺威学派”可谓先驱。回顾“汉诺威学派”的主张，我们会发现，就在启蒙运动的波澜荡涤整个欧洲的时候，就在现代化浪潮席卷西欧的同时，德国的“汉诺威学派”的保守主义者们已经为汉诺威，乃至为德国设计出了另一套现代化的方案，另一条现代化的路线。这一条边缘路线一直贯穿在德国现代保守主义的思想脉络之中，在随后德国的发展过程中时时浮现。作为“汉诺威学派”的主要人物，莱贝格（Rehberg）与他的老师默泽尔（Justus Moeser）、朋友布兰德斯（Ernst Brandes）一起，贡献了不同于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的契约观、市民观，也成为日后历史法学派的思想源头。本文试图联系“汉诺威学派”的整体背景，以莱贝格和默泽尔为核心，阐述其保守主义色彩的契约论市民观，以及与此相联系的历史观。这不仅是展示保守主义内部的思想面貌，也是对现代性所携带的自反性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