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微然醒来后,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桌前,可桌子上的异世录她却没有打开,这是她五百年来第一次旷工!

无法下笔,也不想下笔。

旷工的快乐,她终于体会到了!

林微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异世录塞进自己的怀中。

嗯,这世界还是美好的!

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林微然开始难熬了,她本来想早早的睡上一觉,然后重回昨天的地方看上一看,可偏偏怎么都睡不着,于是没有办法,林微然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着桌上的安眠药,想也不想的吞了一粒,然后爬回了床上,为自己盖好了被子。

就在林微然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怀中的异世录发出了一道微弱的金光,而就在那道金光下,空白的页面上,竟然自动的出现了一些文字。

林微然看着眼前的迷雾,重重的舒了口气,总算是进来,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这么轻而易举的来的地方,现在居然要她吃了一片安眠药,也不知这个安眠药的药效怎么样!

等等!

药效!

对啊,要是这个安眠药的药效太强怎么办?她好像隐隐约约的记起,她买安眠药的时候,医生好像交代过她吃半片就可以了,而她这次好像吃了一片!

要知道她离开那个地方靠的就是她的自然醒来。

魂归本体,可一旦身体被禁锢,她又如何回去!

完了!完了!

冲动是魔鬼,她开始后悔了!

不过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她就不信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会撑不到药效过的时候!

于是林微然宽了宽自己的心,按着昨天的记忆,找到了那个地方的方向。

迷雾之后,好在,她掉落的地方的不再是昨天的监狱。

而她的一身装束在过那道门的时候都会自动的换成属于这个时代的装束。

只不过,她摸了摸身上的仅有几个铜板,她居然忘记带银子,倒不是她故意忘记,以前她去各个朝代根本就用不到什么钱,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可这一次不同,毕竟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呢!

于是她抱着仅有的几个铜板,找了一间茶水铺,要了杯茶,准备好好的合计一下自己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

找人的事情很急,可她一时半会找不到也没办法啊!

毕竟那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所以,这事只能暂缓!

那就来算算时间吧!

这里的时间与那边不同,且每个地方也不一样,她伸出手指,努力的想要算算经过这一晚,究竟是过了多久,于是她伸出手指,在冥想了一会后,一张小脸垮了跨,她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学数学了。

对于一个学渣而言,算数这件事太难!

算不出来,她也只能放弃!

在两件重要的事情暂缓之后,林微然觉得这么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在这情况下,如何潇洒的活到离开的那一天才算大事!

和这件事比起来,其他两件时候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向来不喜欢亏待自己。

于是林微然苦恼的趴在桌子上,想着要不然还当大夫去,虽然苦了点,至少钱赚的多,要是能碰上一些惜命的有钱人就更好了!

就在林微然这般想的时候,茶馆处不远有了铜锣的声音,加上那说话之人的声音像是铆足了吃奶的力道一般,让她想听不到都不行。

林微然看着那些人一身的官服,正在往告示栏上贴着纸张。

“皇上有令,太子重伤,太医束手无策,特来民间寻医,若有医者高明者,揭皇榜,赏黄金千两!”

一时之间,喧闹的街头有了片刻的安静,多么吸引人的条件,黄金千两,却无人揭榜!

毕竟那是太子,成者自然风光无限,可要知道,宫中太医无数,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他们怎敢轻易动手,因为一旦太子有什么意外,他们必定陪葬。

这罪,他们同样也是担不起的。

可林微然不同,且不说她对自己的医术有十分的把握,即便是失手了,她也死不了,因为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即便死了也不过是回去罢了!

所以此刻的林微然只两眼放光,脑海里唯一有的就是那黄金千两!

真的是想什么来了什么!

惜命的有钱人,这说的不就那太子吗!

于是,林微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张皇榜握在了手中,接着就被那群人带入了太子的东宫之中!

只是,林微然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额头不禁的冒出了几根黑线!!

怎么又是他!

那个蹲大牢的美男子居然是当今的太子!

虽然他的确在找他!

但是这也太巧了一点吧!

不过,这太子混的也太惨了一点吧,怎么自己每回遇到他,他都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虽然她承认这副病娇的模样还是十分的吸引人的。

所以也不知道该说是那人遇到自己倒霉还是那人天生倒霉,只是被自己碰巧遇上了?

难道是他与自己八字不合?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是为了他们而来,如今这样倒省得自己在这个朝代大海捞针了!

于是在一行人的注视之下,林微然走到了床边,想着难道是因为上次在牢里的伤还没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她离开这个地方后,这里也不过就过了几天而已,看来这里的时间与她的时间相差并不是太大,抱着这样的心思,这里没有一丝女儿家该有的娇羞,掀开了床上那人的被子与衣衫,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伤口,若是如此,那么自己也可以从他伤口大约推测出时间了。

可是,当林染看到那人的伤口时,她的一张小脸不禁的皱成了一团。

“剑伤?”林微然皱着眉头对站在一旁的侍卫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是新伤,而他在牢狱中受的鞭伤,如今那些鞭伤都已经痊愈,只剩下一些若隐若现的疤痕。以这些疤痕来看,大约已经有年数了。

是一年还是两年或者三年,林微然已经无法具体判断。不会吧,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那么自己来这里的意义还有多少?毕竟该改变的不该改变的应该都发生了吧,如此局面她又能扭转多少?

林微然觉得脑壳有些疼!

不过只要当时牢狱中的姑娘还在那男人的身边,那就说明自己就应该没有影响什么,可是,那姑娘呢?心上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姑娘竟然没有寸步不离的陪着?要知道那女子当初可是连大牢都去了!

林微然的心沉了沉,暗暗的叹了口气。

虽然林微然深知一个局外人是永远无法影响棋局上的人,因为棋子永远是握在下棋人手中的,且观棋不语真君子。

虽然观棋不语真君,可她从来不是君子,只是犯了错想要尽可能弥补的小女子!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从旁搅合搅合,好心的提醒一番,尽可能的让一切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