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在这里,如何能永远陪着阿北的身边呢?
可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呆在她的身边,怎样都是好的。
因为他是阿北,是她拼了命也想与他一起的阿北。
他的故事,只能是她的。
阿北,请你在等等微然。
夜晚,她进去迷雾,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向了有他的地方。
只是,那门口却多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微然知道,他是神
于神,除了阿北,她通通都不喜欢
那人告诉她,她已功德圆满,修得仙骨,若能了去前尘,可修得正果。
只是微然却笑,她当年褪去魔骨,求的可不是修成正果:“我无需正果,只想与他一起,如今,你们再无理由分开我们。”
“可他为你散尽修为,如今为人,没有永生寿命。”
“那我便陪他终老此生。”
“你要放弃永生寿命?”
“我唯有他不可放弃。”
那长者长叹一声,眼底隐隐有着笑意:“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
“你既然来此,必不是为了劝我离开,说说,我需如何,才能长久的留在他的世界?”微然问道。
这是她如今最担心的事情,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再不想浪费一点的时间。
“既然,你放弃永生,异世录中,已写上你与他个故事,却还差个结尾,去吧,他在等你,等你们二人将异世录完结,一切便是你们的的造化。”
那老者离开,林微然看着手中已经消失的异世录,一颗心渐渐的明朗起来,她推开了那扇大门,走向了有他的地方。
小院当中,林微然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眼底有了一丝的惊喜,这一次,她居然落入了自己的小院当中。而且,她望着这房子内所有的摆设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看来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住过,只是她离开了这么久,为何这屋子还是这般的干净?
难道这一次,她并没有想象的这般离开了这么久的时间,想到这,林微然立马跑到了门口,随手抓住一位路人问道:“请问一下,现在是大周几年,当今的太子还是六皇子吗?”
林微然看着那路人如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她已经管不了了这么多了。
“六皇子?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一年前皇上病重,太子早已登基,现在是大周十七年。”
大周十七年,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是大周十三年,她犹豫了整整两天,这里却是四年的时光,原来她离开了四年,而陆北庭也登上了他想要的位置。
“那你可知道这是谁的院子吗?”林微然问道。
那路人摇头:“不知,但每过半个月总有不同人的过来打扫,看样子,应该是宫中人。”
眼眶开始渐渐湿润,陆北庭,是你吗?
你将这里打扫干净,是在等我吗?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这一次,由我跑到你的身边。
林微然跑入房中,找到那只藏有东宫令牌的木盒。
那时,她带不走这块令牌,便只能在这里藏下了这块令牌。
她打开木盒,里面躺着的却不是那块东宫的玉牌。
那是她送他的玉佩,如今,他将自己送他的玉佩留在这木盒当中,却拿走了他给自己亲手挂上的令牌,陆北庭,我知道你在恼我的离开,但我如今回来了,即便你气我恼我,我也会死死的呆在你的身边。
林微然走到街头,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该如何进入那皇宫当中,对了,陆瑞庭,他的府邸可比皇宫容易进的多了,想到这,林微然二话不说的扭头就往陆瑞庭的瑞王府走去。
好在那时,她在瑞王府住了很久,这路她还些印象的,就在她七拐八拐之时,却忽然被公告墙上了皇榜所吸引了目光。
那皇榜上说,皇上患有心病,久病不愈,特来民间寻医,若有把握者,可揭下皇榜,赏黄金千两。
林微然定定的站在这皇榜面前,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却带着泪意。
五年多前,你便是这般让我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说,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人敢上前将这皇榜揭下,
如今,这皇榜依然,是因为我吗?
于是,林微然没有一丝的犹豫,将皇榜揭下。
陆北庭,这一次,不是你的算计,而是我的心甘情愿。
皇榜揭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一旁的侍卫满脸惊讶:“你可知揭下皇榜,若治不好皇上,便是欺君之罪?”
一旁围观的人也开始道:“是啊,这皇榜都张贴了一年多了,却无人敢碰,都说伴君如伴虎,若皇上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必定有去无回啊,姑娘,我们劝你,还是放下皇榜离开吧!”
“你可想清楚了,进了皇宫,便没有回头路了!”那侍卫好心提醒道。
毕竟皇宫这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么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林微然握着皇榜:“我不需要回头路,放心,我会治好他的,因为我就是他的意外。”
龙泽殿中,陈同站在一旁,一脸的恭敬,毕竟如今他身旁的这个人再不是当初的有所顾忌的太子,而是整个大周国的皇上。
“皇上,刚刚有人来报,有位女子揭下了皇榜。”陈同说完,眼睛止不住的撇向了陆北庭,心中有着有着数不清的害怕与紧张。
毕竟当初,还是太子的陆北庭在得知林微然离开后,那种可怕的神情,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果然,陆北庭沉默了,连周身的气息也降到了冰点。
当年,他与李露儿大婚之时,他等了她很久,却终究没有将她等到,可他还是后悔了,也妥协了,他想,既然她不愿来,那么,他便去寻她吧。
只是,那晚,当他放下所有一切,满心期待的想要去见她之时,她的小院却空无一人。
那一片的黑暗,也是他心底的黑暗。
陆瑞庭说,她说过,让他们别在来这个地方了,她不会在这里了。
她走了,在他成亲的那一天。
林微然,你终于回到了属于你的地方,可是,我呢?
明明是你闯入我的身边,可如今,又是你离开的那样彻底,甚至连我送你的那块东宫的令牌都不肯带走。
那晚,是他最恨的一晚,他恨极了她。
有一刻,他甚至想要将属于她的一切通通砸碎,可下一刻,他便收回了手中的茶杯。
他想,若他毁了这里,有朝一日,她回来了,又该去哪里落脚呢?
若没了落脚的地方,会不会,又一次的转身离开。
所以,他留下了这里,或许从他留下这里的那一瞬间,他便输了。
四年的时间,他从未放弃寻她,可她真的就如消失在这个世间一般,无影无踪。
后来,他开始等她,为她扫清了自己身边一切的危险的存在,却始终没有将她等来。
四年的时间,她成了他的心病,久病不愈,好在,她终于回来了,陆北庭知道,他有救了。
一颗沉闷了四年之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缝隙,透过了一些阳光,眼底的冰冷也渐渐的褪去。
“林微然,她还知道回来!”陆北庭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咬牙切齿,可在最后,却是无比的轻松。
陈同抬头,看着陆北庭嘴角那微微扬起的笑容,忍不住的擦了擦额头发的冷汗,转身退了出去。
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一场,他怎么就忘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林姑娘犯了什么错误,惹了多大的麻烦,只要林姑娘好言两句,皇上便会立马软下心来,甚至是巴巴的赶上前去,毕竟他才舍不得生林姑娘的气,更做不到与林姑娘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