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玟玟上班去了,苏乐下楼吃早饭,给徐昶和方恒带了一些吃的。本来徐昶打算下来买早饭的,可想到自己离开了,方恒和苏乐会同处一室,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就让苏乐去买了早餐,自己跟方恒呆在一起。
吃过早餐,徐昶接到了董翔的电话,讲的还是投标失败的事情,不过董翔这次没有再过多的埋怨,而是告诉徐昶在公示期内的处理办法,让他不要放弃去申诉的机会。只要找到这几家围标的证据,就可以去申诉,这几年政府从严治理各种乱像,这种申诉的成功率还特别高的。
董翔讲到证据的时候,徐昶心里其实特别的烦,他们现在正在找证据,找他们内部的问题,如果内部的问题都没有解决,那些什么围标、企业联合的证据更是无从找起。但他还是接受了董翔的观点,只是现在自己没有了董事长这个身份,公司的资源完全用不了,如果在这短短的公示期内要去调查到证据,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徐昶把董翔的建议转达给了苏乐,苏乐之前就试图调查过他们几家企业的内在关联,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她清楚恒通信息是怎么操作的,甚至可以联想到其它几家企业的操作方式,但这种操作的本身是不违规的,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去证明他们的内在联系。
徐昶说:“我们做个假设,假设这些资金来源都是郑从明,如果能做资金层面上找到他们关联,能不能成为这几家企业关联的证据。”
苏乐说:“徐总,如果是我来操作的话,是不会犯这样低级错误的。像次方集团这种企业,账内账外都有钱,很有可能还有离岸结算账户,所以收购企业的这些资金来源基本上查不到源头的,就算查到了公示期也已经早过了。”
“看来除非是郑从明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了,否则我们没有翻盘的机会”徐昶说。
“我近几天没有把关注点没有放在这件事情上,一心去查我们自己的问题去了。次方集团的付强死了,死得那么突然,投标的当天晚上就车祸去世,这太巧了。还有一个关键点,是刘景天失踪了,如果我们向采购中心提出质疑,极大的可能是恒通信息出来做澄清,刘景天不该在这个时候玩失踪,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果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也许可以翻盘。”
苏乐把问题分析了一遍,但最终也没有具体的行动计划,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点,必须找到刘景天。
方恒努力一直努力到晚上九点,通过个匿名的邮箱,找到他的部分注册资料,再根据这些资料在网上去寻找有没有例似的注册信息,最后锁定发出此邮件的人居然是夏颜青。苏乐和徐昶对这个结果都表示怀疑。第一,夏颜青出现在镜头里了,从镜头的角度分析,拍视频的肯定不是她,可当晚做标书的时候,并没有其它人在场;第二,夏颜青绝没有理由把这个视频发给苏乐,让苏乐抓住她和莫瑾的证据来抓她自己。
方恒对自己的技术是百分之百的自信,完全不理会苏乐和徐昶从合理性上怎么去分析,他有足够的技术上的数据支撑他的结论。徐昶和苏乐让他详细讲解了是通过什么方法来证明他的自信,原来方恒通过那个临时注册的邮箱,找到了一个ID号,方恒又通过这个ID号从常用的网络软件、社区、论坛上去找,看有没有相同的ID号。一般人都有这样习惯,在不同的网络平台上使用一个自己惯用的ID。方恒在一个社区论坛上找到了这个ID,并且黑进了这个论坛的服务器,从服务器里面确认了夏颜青的身份。这样还不够,因为无法排除不同的人使用同一个ID。方恒再使用邮件发送当的IP地点,确定了邮件发出地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定位在夏颜青居住的小区,并且这个IP地址当天还登录了那个社区平台,登录的人正是夏颜青。讲清楚了这个道理,两人对方恒的结论表示认同。
苏乐说:“如果方恒对自己的结果在十足的把握,我们明天在法庭上可以当面指出视频是夏颜青发出来,她必须出来澄清是谁拍摄的视频,这样就可以让我们的视频证据有效。证据有效了,就可以将莫瑾和夏颜青绳之以法了,只是夏颜青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找到这个合理性之前,对明天的庭审没有十足的把握。”
方恒说:“会不会是夏颜青手误发错了?”
苏乐说:“不可能,她做事一向都那么认真和谨慎。”
徐昶说:“那有可能像玟玟说的那样,根本就是莫瑾和夏颜青做的一个局,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局被我们破了?”
苏乐说:“那他们设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这更没有合理性啊。”
方恒说:“懒得想那么多了,明天法庭上,把该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不就好了,那个视频我分析过了,不是合成的。如果我没有分析错,拍个视频的使用的手机品牌,正好是夏颜青的。”
苏乐说:“她在拍什么?为什么会拍这段视频呢?”
方恒说:“你们不要分析了,不会有结果的,我拿出来的才是证据。”
徐昶说:“只是方恒拿到这些证据的手段,使用的应该是黑客技术,不是正常合法的途径,万一要追查起方恒的责任怎么办?”
方恒说:“没关系的,只要苏乐没事,我无所谓。苏乐,不管将来怎么样,你一定要记得我。”
苏乐哈哈一乐:“又在演苦情戏吗?有没有把自己感动?”
方恒说:“我没有演苦情戏,我的一片痴心,只怕为他人作了嫁衣。”
徐昶说:“瞧你那样子,还一片痴心,早点休息,明天法庭上都精神点。如果能证明是公司内部有人蓄意破坏投标,我一定会向董事会申请重新出任董事长,查清楚幕后的黑手。方恒,到那个时候,嘿嘿,我一定提拔你,如何?”
方恒说:“苏乐,徐总不当董事长之后,怎么变得跟小流氓一样。”
“滚!”徐昶的怒吼。
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