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仍在继续。
因是内部评选，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票数很快公布在左右两侧屏幕。
余昔位列乐队组第一，其次分别是周绵、白蘋，代云夕排名十九，辛初最末。
表演组第一是孙本，第二黄月，第三是林晚樱…..第五是纪姝与。
排名没什么悬念。
最让人好奇的是人气奖。
由众学员自己选出来的人气奖，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个奖项也代表了专业认可度最高的奖项，仅次于含金量最高的专业第一名。
“若是同时能拿到专业前三，又能拿到第一次小考人气奖，进京城就稳了！”林晚樱啧啧叹了两声，她是没指望了，能拿到第三她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不，冒得是辛初！
刚才那位表演小锣的女生下台后跟她说了，这要不是辛初，纪姝与的位置就是她。
“辛初，你吉他玩得好6啊！”现场调音已经不仅是技术问题了，这要是反应慢那么一点点，对音乐敏感度低那么一点点，她今天就得凉凉。
“还行吧！”辛初看起来对人气奖很感兴趣，林晚樱以为她是关心投票结果，忙问：“那个白蘋是你什么人啊？”
辛初居然会把票都投给她，林晚樱连一张都没有分到。
“不熟。”辛初头偏了偏。
投票结果出来了。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舞台正中央的屏幕。
只见原本漆黑的屏幕骤然流光溢彩，逐渐汇聚成一道光，缓缓映出了两个大字“白蘋”。
全场哗然。
辛初勾了下唇，意料之中。
“白蘋？白蘋是谁？”
“第一组表演海笛的那个？乐队第三名？”
“居然爆冷！”
“…….”
礼堂里议论声不断，林晚樱高兴地拉着辛初，“你投的人获得第一名了耶，你开不开心？”
“开心~”
辛初当然开心。
没有人会比她更开心了。
包括白蘋。
舞台上。
白蘋被众人包围，如潮的夸奖几乎要将她淹没。
“白蘋，恭喜你呀！可以去京城啦！”
“恭喜恭喜，你是第一位拿到通行证的人，实至名归！”
“…….”
白蘋含笑致谢，眉眼是止不住的飞扬：“谢谢大家，其实我……”
目光与远处面无表情的余昔对上。
登时，一股寒气顺着她的脚踝爬上了脊椎，电光火石间白蘋脑海中一片空白：完了！
……
“哎？辛初你去哪？”
林晚樱一个没注意，就看到辛初手插在口袋里，悠然自得地晃上了舞台，她去舞台干什么？
“恭喜！”辛初拿了朵白色菊花出来，“这花很适合你。”
白蘋假面菩萨的笑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是你？！”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她明明只买了一百六十八张票，却能超过余昔取得第一。
为什么她预计下次小考再拿通行证的计划被迫提前。
为什么余昔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原来是你！”
这是个肯定的陈述句，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辛初一哂，“是啊，我可是投了你五张票呢！”
白蘋她要是没有买票，辛初那五张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话里的意思白蘋清楚，但她不甘。
此时屏幕上出现了其余人数的票数，白蘋超出第二名余昔三十张票取得断层胜利。
“白蘋居然比余昔的票数要高出那么多？”
“看来余家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连白蘋都比不过？专业第一该不会是梁姐看在她爷爷的份上给的吧？”
“…….”
议论落在此刻白蘋耳中，犹如道道催命符般！
彻底完了！
白蘋用力掐住掌心，才稳住了微晃的身形。
辛初好以整暇地看着白蘋越来越惨白的脸，笑了。
“京剧这个圈子太小，阁下？”她顿了顿，建议：“何不乘风起，娱乐圈双料影后在等你？”
“你……”白蘋气得咬牙切齿，可奈何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愈发愤然：“你给我等着！”
在辛初看来，这句话就跟灰太狼变成星星飞远之前的呐喊是一样的，啥也不是。
她倒退两步，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压下帽檐，大步离开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