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皇帝立即换了一副笑脸,“风潋潋,风大人这些年劳苦功高,今天你就算不提,朕也准备给他封个异性亲王,这样,在身份上你也算能配得上宸王了。”
风潋潋奸计得逞,当即叩谢隆恩,那跪拜的叫一个虔诚啊!
夜卿酒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中有火。
明晨看到了,依着他对夜卿酒的了解,估计是以为皇帝欺负了风潋潋,这才有隐隐发怒的痕迹。
可是他不都要放风潋潋离开了,现在又这么关心,看来真如风潋潋所说,这背后有问题。
明晨走到夜卿酒面前汇报,“方才风大人升职了。”
一句话,夜卿酒便也明白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抬步走上属于自己的主座,与皇帝并排。
皇帝开口道:“宸王,你的女人真是不简单,三言两语就为自家父亲谋了亲王的位置。”
“哦,她说了什么?”夜卿酒挑眉,眼神片刻未落到风潋潋的身上,表现出来的尽是疏离。
皇帝突然被这两个人的态度搞蒙了,怎么感觉氛围不对了。
“她说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宸王没有不答应的。”
夜卿酒抿了唇。
风潋潋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说的没错。”
风潋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夜卿酒接下来又说道:“就连她说要本王帮他找别的男人,本王都一概允诺,这难道还不算有求必应!”
皇帝:“……”
看来自己方才的决策是对的。
明晨:“……”
主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风潋潋:“……”
这个男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这不正是她要的答案吗?
夜卿酒不会在皇帝面前拂了自己的面子。而自己也能为风家谋一点儿福利。若以后自己真的与夜卿酒一拍两散了,至少风家还是得到了一些好处的。
皇帝又说道:“刚才风潋潋还说宸王要赶她出府?”
夜卿酒的目光终于在风潋潋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幽幽的说道:“确实如此。”
皇帝又怔住了。
风潋潋面对皇帝的疑惑,好心的解释道:“陛下,潋潋没有骗你吧,宸王真的要赶潋潋出府了,潋潋怕是要无家可归了。”
皇帝讪笑,“风潋潋,宸王的决定,朕也无可奈何!”
风潋潋有些失落,“陛下,只希望你金口玉言,到时候风家也算是我最后的倚仗。
“自然。”
风潋潋道:“既然潋潋的目的达到了,就不在此多做叨扰,免得平白污了王爷的眼睛,叫王爷看了心生厌烦。”
说的极尽委屈,就差落下泪来。
明晨在一旁为风潋潋的演技拍案叫绝。
只不过风潋潋的这一出势必会将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
算了,有玄青佩护着,也没人能伤得了她。
风潋潋开心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没过多久,夜卿酒就进来了。
而这个男人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风潋潋坐在梨花树的秋千上晃荡着腿,“我会走的,不过不是现在。夜卿酒,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赶我走?”
夜卿酒居高临下,整个身子笼罩着风潋潋,那阴影下的女孩看起来十分的倔强,似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说什么都不会离开。
他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幽深,盯着树下那飘落的梨花,突然开口道:“来人,将风潋潋扔出宸王府!”
风潋潋:“……”
刚从厅堂刚过来的明晨:“……”
就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就要被扔出宸王府了。
明晨疑惑的目光投向风潋潋,谁知道对方脸上是更加疑惑的神色。
明晨急忙说道:“主上,发生什么了。”
夜卿酒冷哼,“发生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去领家法。”
风潋潋知道夜卿酒这次是动真格的,心里突然间有了怒火,“夜卿酒,这件事情跟明晨没有关系,是我非要留下来的,你去惩罚他做什么,还有你真的想好了,确定要赶我走?我可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从这个大门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风潋潋步步紧逼,夜卿酒丝毫没退,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望。
明晨在旁边弱弱的插了一句,“你要是回来了呢!”
“回来了我跟他姓!”风潋潋怒气冲冲的说道。
夜卿酒依旧冷漠。
院子里此刻已经进来了两个人,这是夜卿酒叫来的。
风潋潋还是不死心,“夜卿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走了就真的不回来了。”
夜卿酒偏过头,对着进来的两个侍卫说道:“扔出去吧!”
当风潋潋被两个侍卫架着的时候,她就知道夜卿酒已经铁了心了。
自己这些天的坚持到底算什么!
风潋潋甩开侍卫的钳制,“放开,我会走!”
明晨想要阻拦,却在夜卿酒的眼神下收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潋潋离开他们的视线。
等到风潋潋离开后,明晨痛心疾首的说道:“夜卿酒,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从跟着夜卿酒下凡以来,明晨第一次这么唤他的名字。
夜卿酒并不在意,眼神空洞,似乎在看风潋潋离开的方向。薄唇轻启,声音带着一种破碎的伤感,“明晨,你回魔族去吧!”
明晨:“……”
他这是在赶人吗?
赶走了风潋潋,现在来赶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卿酒淡漠,“你现在已经不能完全听命与我,留着你又有何用!”
明晨才不相信这是夜卿酒的真心话,这么多年,他阳奉阴违也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就要赶他会魔族,或许真的就像风潋潋说的那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潋潋走了,他一定不能走!
统一战线联盟不能就这么荡然无存。
“主上,明晨知错了,这就去领家法。”
说完,还没等夜卿酒说什么,明晨就离开了院子。
夜卿酒独自望着院中的那棵梨花树,沉默不语。
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因为从那一刻起就没有人敢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