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相

【2018年11月5日,月曜日,多云】

结束修学旅行回到家,脑子一团乱的琉璃,翻开了灌篮高手原画集。

画册上的樱木花道,永远热血,天才樱木总是有能力带动人的情绪,即使只是平面纸张上的一个眼神,也足以感染读者。

每当陷入迷茫和困境的时候,琉璃都会拿出来原画集来看,细腻的笔触下,个性鲜明的人物呼之欲出,仿佛是拥有治愈的力量。

却在今时翻到那页「全家福」合影时,眼泪流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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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细长的手指抚过画册上的人物,和蔼可亲的安西教练、逗趣的樱木军团、漂亮的彩子和晴子、冷漠脸的流川、邪魅一笑的宫城、一脸正经严肃的赤木、得意的光头樱木、还有最爱的三井……

当时,三井还邀她一起合照,以樱木为首的一年级学弟纷纷起哄“当然要抱着女朋友合照才对”;

但琉璃没有去合影,而是站在一旁指手画脚,还对三井说“换个姿势才更帅啦”,云云。

而站在三井后面的佐佐冈智,那个一年级的替补队员,

在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他正朝着左边看过去——那分明是当时琉璃和智花所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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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真的存在过……”

关掉卧室的灯,让黑暗包围周身,琉璃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让人能够不受视觉的干扰,更加聚精会神地想一些事情。

回忆起「琉璃」说过的话:

「只有结束,才会出现转机」

「是连同我那一份一起的,未来啊……」

「安西琉璃和三井寿,在某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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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那个世界的人们承受失去琉璃的伤心,在离开的那一天,清除掉所有关于她存在的痕迹;为了让琉璃在这个世界快乐地生活,也抹掉她脑海中的记忆;为了三井寿和安西琉璃的未来,即使这未来不是她所在的时空。

原来「琉璃」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琉璃终于领悟「琉璃」的苦心。

她承认,即使没有那些回忆,随着跟佐井的接触越来越多,可能也会慢慢喜欢上他,像所有小情侣那样,从初见到动心。

也许这就是,她曾经期待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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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琉璃」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应该知道,那些关于珍贵的人、珍贵的记忆,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忘记……”

珍贵的记忆失而复得,很重要的那个人,以这么一种神奇的方式重新出现在身边。

当琉璃终于向佐井发问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再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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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全都想起来了吗?琉璃。”

这是昨天,佐井的回复。

既然,琉璃和智花的灵魂可以去到另外一个世界,那么,在某种契机的影响之下,三井的灵魂来到现实世界,也是可以实现的。

只是两人都不曾想到,因为琉璃和智花擅自改变了那个世界原先的秩序,导致了本应该同时回来的两个女生在穿越时出现问题,智花再也没能醒来,而琉璃则是在醒来后忘记了那期间经历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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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忘了,再也想不起来,只要我记得就好,不管在哪一个世界,我都会找到你。”

佐井的话,温和又掷地有声。

那个坚定的眼神,不正是永不放弃的三井寿吗。

离别时的伤感,再见时的陌路,竟然过分讽刺。

琉璃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蠢了,明明应该一眼就认出来的才对……

当下的琉璃,不管不顾地扑到佐井怀里,就像全国大赛湘北战胜山王的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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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怎么都没有认出来你呢……”

“是你拯救了三井寿啊,傻丫头,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佐井回抱住琉璃。

体育馆暴力事件的那天,如果不是琉璃把安西教练找来,也许以三井这种太在意自尊的性格,怕是要带着终身的遗憾,彻底跟篮球永别了。

那么作为三井的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湘北的不良少年,跟优等生琉璃的生活轨迹再无交集。

但是琉璃从未放弃,没有让这种事情发生。

坚定着心意的两人,终于在这个世界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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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当琉璃回想起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终于明白,其实哪有什么“恰巧”和“安排”,生活这部最长的戏剧,你在岔路口的每一个选择,都早已连结成唯一的线条,通向各自的结局。

但是,琉璃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场车祸。

最喜欢的人,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产生联系……琉璃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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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都说了,琉璃不需要道歉的啊……”

“佐井前辈,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