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被拉走之后被带到了一家宠物医院里。
医院很大,有两层。
不过医院里的医生跟护士不太多。
加起来只有十五个人。
带走狗的人是周礼。
他也是医生,不过是兽医。
刚才在小区那边,狗的情况不对,他没有当即就处理。
而是打算带回来先检查一下。
狗现在已经被放在了手术台上。
周礼的助理在旁边帮忙。
“帮我把东西拿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
东西拿过来之后,周礼开始给狗进行检查。
狗的身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周礼又去看它的牙齿和舌苔。
还有脚掌。
这才发现,这只金毛的岁数其实还不大,可能只有八九个月大的样子。
但身体却已经成熟。
这是恨不符合常理的。
一般狗的成年大概在一年半左右。
现在却提前了近半年的时间成年。
肯定是有问题的。
而且怎么会口吐白沫?
这也很奇怪。
周礼让助手帮着给狗狗抽了一管血做化验。
自己则继续观察狗的身体,给它做检查。
下午的时候。
周礼接到了吕慎行的电话。
“喂,那狗的问题我查出来了。”倚着桌子,周礼语气有些懒散。
但吕慎行却从里面听出了凝重。
“怎么回事?”
“这狗,应该是被人利用来当做赌博的。身体打了激素,成长的很快。而且,在它咬你家的小丫头之前,被人注射过了兴奋剂。”
“它的身体被人养的很好,很有力量,刚才醒了之后,也很凶猛。但是似乎还没有开始‘工作’就跑了出来。”
“你也知道,金毛属于天性善良的狗,比一般品种的狗都要聪明温和一些。可能是因为这个,它还并没有被养成完全意义上的战斗狗。”
“只不过它现在也不太好了,很可能活不过半年个月。”
“所以它咬了言言,会有事吗?”吕慎行问。
“问题不太大,激素已经被狗的身体吸收并且新陈代谢掉了,至于兴奋剂也不同太担心。
狗的新陈代谢要比人快一些,虽然会有些残留,但对你女朋友的影响不大。”周礼把玩着手上的手术刀,淡淡的说。
“嗯,狗你留着还是我来处理?”
“我留着吧,还能研究研究。”
“嗯。”
说完将电话给挂了。
之后给殷医生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既然是小礼说的,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你跟丫头也别担心了。”
“嗯,谢谢殷伯伯。”
“好了,不用跟我客气。对了,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殷医生又笑着问。
“到时候我会通知您的。”吕慎行一顿,继续说。
“哈哈,好,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着急结婚,不过也别拖得太久了。”
“嗯,不会的。”
他也想快点将人娶回家。
可是言言的意思,似乎不太想这么早结婚。
现在两个人的状态,其实跟结婚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差的就是那一纸婚书而已。
挂了电话之后,又将刚才周礼说的话跟荣谨言说了。
吕母不知道还有这些事。
就没告诉她。
免得她又担心。
晚上,两个人吃了晚饭之后回到家。
吕慎行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文件,等着荣谨言出来。
出来的时候,看她洗了头,又很自觉的去找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只不过一直没怎么说话。
荣谨言虽然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异常。
但也没太在意。
吕慎行每次给她吹头发时,因为太舒服了,她都昏昏欲睡。
头发吹完之后。
将吹风机收拾好,抱着人到床上。
“言言,先别睡,我有话跟你说。”
“唔,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吗?我好困啊!”荣谨言趴在他怀里,有些吐字不清的说。
“乖,你先醒醒,我说完了你再睡。”
吕慎行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
荣谨言痒的一下差点跳起来。
这下总算是清醒了。
“怎么了?要说什么啊?”荣谨言将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说话时的震动一点一点的摩擦着,让人想要挠一挠。
吕慎行神色变得温软了一些,手抚上她细软的发丝。
垂眸看她娇俏可人的脸。
手又从发丝上,慢慢的抚上她的脸庞,细细描摹,眼底带着温存。
如龙泉白瓷一般的肌肤,通透细腻,抚上去就让人爱不释手。
她的眼睛大大的,带着浅浅的琉璃色。
一双眼认真的看着你时,清澈透亮,似乎里面只能装的下你一人。
秀气挺直的鼻梁,仿佛让人感觉到她的人也是这般内敛直白。
不算太过丰润的双唇,带着粉嫩的色泽。
点缀在白皙的面庞上,格外让人想要采撷。
吕慎行顺着自己的想法,低头亲上了那双百吻不腻的双唇。
荣谨言还以为他会跟以前一样,一亲就好久不放开的。
没想到却只是蜻蜓点水,很快就离开了。
闭上的双眼睁开。
脸上就带了淡粉色。
有些疑惑的看向吕慎行。
总觉得他今晚有些奇怪。
“今天,如果不是那条狗咬的是你的手,很可能,现在我的身侧就只有飘荡在周围的气体了。”吕慎行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
荣谨言没有出声,她瞬间就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我很害怕,也很担心。害怕再次失去你,我要怎么像上次那样继续生活。担心失去你,我再也没办法忍受那种痛苦。”
荣谨言听完,抱在他身侧的手,揪紧了他的衣服。
眼睑却还是垂下的,只是睫毛在轻颤。
“我痛恨自己的疏忽,又庆幸你没事,也后怕你还好只是手被咬伤。”
吕慎行的语气很淡,声音也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
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忧伤。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不能失去你的,你明白吗?”说完,吕慎行突然用胳膊盖上了自己的眼睛。
荣谨言抬眸看去。
他的眼角,似有一滴泪落下。
荣谨言突然紧紧的抱住吕慎行,“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但就是觉得应该对他说这三个字。
说完伸手搂住吕慎行的脖子,将脸趴在他的颈侧。
很快就有水珠顺着脖子流到了床单上。
吕慎行将手拿下,低头用额头抵着荣谨言,“傻丫头,哪里用你跟我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荣谨言将手收的更紧。
甚至两腿也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吕慎行无奈,搂着人轻拍着她的背脊,温存的抚摸着。
两个人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