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谨言很快被带到了星辰酒吧。
酒吧内部有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
是柴爷专用的办公室。
经常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现在。
那位柴爷,正躺靠在宽大的沙发上。
一手撑着脸侧。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看着穿着一身连衣裙,披散着长发的荣谨言。
眼底带了一抹惊艳。
他都不知道。
原来晚上看到自己的会是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
清清冷冷,白白净净。
像是没有被黑暗沾染过一般。
让人忍不住伸出沾染墨色的手,涂抹一番。
脸上的笑,更深了。
眼底带着诡异而嗜血的情绪。
“坐吧。”他抬了抬下巴,指着对面的沙发,对着荣谨言说。
荣谨言看了眼这个奇怪的男人。
他很白,跟她脸上的白不一样。
是那种像是常年幽居黑暗的吸血鬼那种白色。
不见血色。
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
又似乎让他看起来有种商界人士的感觉。
看她半响都没动。
后面的人推了她一把。
荣谨言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眉头微皱,看向后面那人。
“对女士要温柔一点,特别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士。”
沙发上的柴爷语调悠闲缓慢的说。
“是,柴爷。”
“你们下去吧。”挥了挥手。
“是。”
两人离开后。
柴爷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变。
“坐吧,放心,我不会吃人的。”
荣谨言考虑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是坐了下来。
“美女姓荣?”
“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荣谨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荣小姐心里应该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荣谨言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歹也是做过几个月的演员。
情绪掩饰的很好。
但柴爷明显是笃定她傍晚的时候看见了他们。
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她过来。
“是吗?”
“那荣小姐知道在我这里不配合的话,都是什么下场吗?”
柴爷说着话突然站起身。
站在百叶窗前,拉开一点缝隙,向下看去。
“那不知道柴爷知不知道抓我的后果会是什么?”荣谨言歪头说。
满脸的单纯认真。
话语里却满是威胁。
“哦?这么多年了,我可还是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从一个女孩子口中。”
“看来我应该多了解了解你。”他走回到沙发前,重新坐下,翘起双腿,带着兴味的表情看向荣谨言。
荣谨言清冷的脸一笑,点点头,“你确实应该多了解一下。”
原本冷冷淡淡的样子。
因为这一笑,突然炸裂开一种如蔷薇花般的热烈。
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
啊,这样一张脸,更想收藏了。
柴爷内心暗叹一声。
揉着有些发痒的手。
“既然荣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那不如就从现在开始了解?”
柴爷突然倾身上前,两手撑在面前的茶几上,在距离荣谨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下。
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荣谨言一跳。
迅速往后退。
离开那张惨白的脸。
“原来荣小姐胆子这么小?”
说着又重新坐了回去。
荣谨言顺势点头,“我是挺胆小的,所以还请这位先生不要再吓我了。”
“怎么这么见外,直接叫我柴哥就好。”
荣谨言看着他没说话。
跟你很熟吗?还柴哥,不要脸。
荣谨言暗戳戳的吐槽。
“柴先生找我来不如有话直说?我男朋友还在等我。”
“荣小姐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
荣谨言一脸问号的看他。
“你凭什么以为,进来这里,还能走出去?”
柴爷说话声很缓慢,手不自觉的在整理刚才被他突然的动作弄乱的茶几。
“那柴先生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好啊,赌什么?”终于整理好了,满意的拿出湿巾擦了擦手。
“很简单,就赌天亮之前我能顺利的走出这里。”
她今天下午的飞机,还要回国。
不可能在这里多逗留。
不过现在她说的话也不过是心里没底的狠话。
到底能不能走得出去,还要看那位大姐,跟吕慎行给不给力。
如果真的走不出去了,那就只好先在这里住下。
总有一天能走出去的。
荣谨言可能是因为看到柴爷本人之后。
那种极度的反差,反而让她心里没有了刚开始时那样的害怕。
而且他说中文,让她也微微有点亲切感。
“赌注呢?”
“我赢了自然是放我走,我输了,那就随你处置。”
“行,没问题。”柴爷点点头。
“需要我给你安排个房间休息吗?”说的很体贴。
不过荣谨言摇头,在这里她可不敢睡觉。
这群人这么坏。
谁知道会不会趁人之危。
连喝的她都不敢下嘴。
“笃笃笃”两个人刚说完,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个不认识的小弟开门进来。
门一打开,就能听到门外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及吵闹声。
这种氛围,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吕慎行去酒吧的场景。
那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
所以之后她对酒吧一直没有好感。
门关上之后。
底下的喧闹声也彻底隔绝在外了。
男子进来之后,走到柴爷的耳朵边,贴着他说话。
声音太小。
荣谨言一个字都没听见。
听完汇报的柴爷,挥了挥手。
让他先出去。
之后看着荣谨言的眼神就变了。
带了微微的审视。
脸上的笑虽然还是没有落下去。
但却变得正经了一些。
这些让荣谨言意识到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
而且应该还是与她相关的。
心底隐隐有些期待。
但却不敢露出丝毫。
“没想到,我倒是小看了你那位男朋友。”
“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有钱人,现在却成了我国的贵宾。”
这个反转实在有些大。
就算他在泰国势力庞大。
但也需要政府部门的庇护。
不然他这么多年给他们那些人送过去的钱,不是白费了。
“你不是华国人吗?”荣谨言知道关注的重点有点歪。
但她忍不住。
“我父亲是华国人,但我母亲是泰国人。”
“那你怎么长的这么白?”荣谨言问出进来之后就想问的问题。
“荣小姐很好奇?”
“没有,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荣谨言现在放松的状态跟刚才明显不一样。
柴爷也察觉到了。
虽然心底微微有些不满。
但赌局,他可能真的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