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烁再次回到魔法师协会，进协会之前，他特地撇了眼斜对面，并没有发现波克曼的身影，看样子也是个大忙人。
又找到了那个胖胖的女士。
对方显然还记得他，听到王烁要测试魔力等级，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
这样的少年她遇到过很多，感知到了元素就匆匆过来测试，但是要知道测试可不只是元素亲和力，还有魔力等级。
如果不是天赋异禀，一般人没个几年冥想根本达不到1级的魔力等级。
王烁完成了登记后，顺着胖女士的指引来到了测试魔力等级的房间。
房间里有几个人在排队，大部分都是一些少年，中间夹杂着一些成年人。
所有人都在等着上一个仪器。
仪器旁有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一脸困意地摆弄着仪器。
此时正有一位年纪挺大的人坐在那仪器上。
年轻人调整好仪器后，手中抽出一根短杖，对着仪器一点，仪器发出嗡嗡的声音。
“...水元素亲和5%，火元素6%...魔力等级0.8级，摩根大叔，你卡在0.8已经好几年了，放弃吧。”
“诶，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的元素亲和力明明是还可以的。”
“那也不算还可以吧，一般普通人的上限就是5%，而且仪器还偶尔会有些误差，你如果有钱去买点魔药，说不定还可以。”
“魔药啊，太贵了...”
中年男子垂头丧气地走下仪器，测试结果也没拿就默默离开，在场一片安静，不少人都是心有戚戚。
下一位是一个充满自信的年轻人。
“我跟你说，今年我肯定过！”年轻人挥了挥拳头对麻子脸的工作人员说。
麻子脸也不反驳，直接说：“买魔药了？”
年轻人的气焰被这句话浇灭了半分，也不废话直接坐上了仪器。
“那祝你好运吧。”麻子脸依旧是耷拉着眼角，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水9%，火3%，风7%…魔力等级0.9…抱歉了，还是差一点点。”麻子脸面无表情地汇报。
仪器上的年轻人则脸色变化万千，一开始报告亲和力时，他的表情是充满自信，但当魔力等级出来时，他的表情顿时垮了。
“为什么会这样？可不可以再试试？我明明买了魔药，亲和力也上去了，对了！会不会是误差，也许再测一次就有了！”年轻男子向麻子脸恳求到。
“不会的，亲和力确实存在1%左右的误差，但是魔力等级是绝对不会错的，你再测多少次都一样的。”
不想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年轻人突然就给麻子脸跪下了：“可不可以行行好，就差这么一点点，让我过吧！为了买魔药，我可是欠了一屁股债啊！如果不能成为学徒！下个月我就要被卖了当农奴了啊！”
麻子脸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面无表情地说：“魔药可不是我逼你买的，债也不是逼你欠的，没有过就是没有过，回去再冥想个半年，或许就能达到1级了。”
“……”年轻人这时突然站起，指着麻子脸大声叫喊：“我知道了！都是你！明明是你去年暗示我买魔药的！现在你不认账了！你是不是和那些魔药商人有勾结！我懂了！那些放高利贷的肯定也是你们的人！我不服！我要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出来！”
麻子脸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冷。他一手抓住年轻人的手指，轻轻往上一拗，男子顿时被疼的哇哇叫，而麻子脸的另一只手直接拿着短杖抵在男子脑门。
“你知不知道污蔑一名魔法士是可以判死刑的！”
男子被吓的冷汗直流，落荒而逃，再也没提什么行行好之类。
“好了下一个……”麻子脸打了个哈欠，又恢复到了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而此时排队的人群却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哇，原来麻子哥已经是魔法士了啊！”
“去年明明还只是个学徒的。”
“人好歹是个火元素亲和力30%以上的天才好吗……”
麻子脸听着这些话，心中暗自得意，这个逼，装得值了。
不一会，轮到王烁了。
“嗯？是新面孔啊。”麻子脸稍稍来了点精神。
王烁此刻也是忐忑，他自己昨天才感知光元素成功，魔力等级肯定达不到1级吧，毕竟前面这些人一个个都已经努力了好几年也没达到学徒的最低标准。
忐忑中，仪器开始运转。
“呜呼，数据好像还不错，水11%，火12%，风15%，木2%，土2%，光158%，暗0%，魔力等级1级……嗯？什么情况？光158%暗0%这是什么鬼？”麻子脸看着报告，看着看着就满脸惊容。
“你等等，我重新测一下！”麻子脸重启了仪器，此时场上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那欠债的年轻人想要重测，麻子脸可没给他一点儿面子的，怎么这个少年却要重新测试？
“光156%暗0%……光180%暗0%……光146%暗0%……”随着麻子脸一遍又一遍的重启，所有人终于意识到问题可能不简单了。
“我怀疑这玩意是不是坏了，少年你稍等，我去找人。”麻子脸叮嘱了一下便从一扇门出去。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看样子，事情不简单啊。”
“我也觉得，麻子脸都一脸睡醒了的表情，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他这么清醒过。”
“我好像听他说仪器坏了，我们今天是不是也测不了了？”
……
不一会，麻子脸领着一位年纪不小的长胡子老者走了进来，老者没有带帽子，身上还穿着睡袍，一脸不耐烦，对麻子脸把他强行拉来的举动感到有些不满。
“这仪器我亲手打造的，不可能出错的，故障更是不可能！原理这么简单的仪器怎么可能故障？”老头不耐烦地骂骂咧咧。
“诶，老师您就看一眼，报告真的有问题！”麻子脸递上他那短木杖子。
“……”老者没再多说什么，一把拿过麻子脸递过来的木杖，“嗯？胡杨柳树心做的短杖？杖头还嵌了绿眼石，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诶，老师您别管这么多，我这几年炼了这么多魔药，当然会有些积蓄啦！”麻子脸眼神有些闪烁地说。
老者也没再追究，开启了仪器。
“嗯？真的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