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桐花开不尽思念

秦渊天天来看她写论文,两个人沉默着做着各自的事,互不打扰和谐相处。他好像是看不烦伊玫的模样似的,弄的蓉娘都开始替秦渊说起好话来。

蓉娘笑道:“伊玫,我怎么觉得是你太绝情了,秦渊是小人一个,但是是真的爱你呀!”

伊玫不做任何回应,只是一笑了之。伊玫奇怪他们是怎么修炼成功的,莫非命数罢了!伊玫不想谈一场毕业即分手的恋爱,不也孩子会走了嘛!

梧桐花开满了枝丫,秦渊来向她告别。秦渊柔声道:“伊玫,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和未儿。我回去开会,我在你们毕业之前一定回来。我知道你喜欢风信子,这一大束花送给你。”

伊玫柔声说道:“秦渊,谢谢你的花,真的好漂亮。你早去早回。”

秦渊将她拥入怀里,在伊玫耳边轻声说道:“伊玫,你想我早点回来陪你吗?我偏不,你恨我啊!”

伊玫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秦渊用力紧紧抱住她。

墨迹笑道:“伊玫,渊就是跟我回去开个会,你们别弄的跟生死离别似的。我们该走了。”

秦渊跟墨迹原地消失了,伊玫在原地出了好一会神。

蓉娘笑道:“伊玫,你有些舍不得秦渊了?你可以等他回来跟他说清楚,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呢!”

伊玫有空的时候就抱着未儿去秦渊的别墅的院子里看桐花。未儿喜欢在绕着梧桐树转圈圈,转晕自己倒在伊玫怀里。

梧桐花谢了,树叶一天天长大了。秦渊依然没有回来。伊玫还是经常会带未儿来树下玩。

夏天来了,伊玫也顺利毕业了。秦渊还是没有回来。伊玫去沈若白的扎纸店打工,把未儿带在身边。沈若白很宠未儿,要什么零食就给买什么零食,她不让未儿吃的全由沈若白吃了。

伊玫一早带未儿来到扎纸店,沈若白有事不来,临行前嘱咐伊玫好好看店。伊玫把常规货品摆在门口两侧一点。

梦姑娘的声音在伊玫身后的店里响起,“玫儿,还摆货品呢!今天是秦渊和方落英大婚的日子,你不去看看吗?田晓柔、扬、沈若白、蓉娘一起有事外出。你不觉得奇怪吗?”

伊玫听到自己的心撕裂的声音,她捂住心口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未儿很担心伊玫在她身边哇哇大哭起来。

莲朗声道:“梦,你为何要来告诉玫儿?”

梦姑娘冷声道:“莲,你们能瞒伊玫多久?你们能瞒她一辈子吗?你们不打算告诉她真相,你们要骗她活在谎言里一辈子吗?”

伊玫伸出左手将未儿拥入怀里,“未儿,不哭,妈妈没事。”

未儿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爸爸一直在妈妈这,爸爸不让未儿告诉妈妈。”

伊玫知道依秦渊睚眦必报的性格这种事他做的出来。伊玫今天起床就心里不安,好像有些事正在发生,她无力改变这一切。

梦姑娘笑道:“伊玫,我带你去见识下秦渊和方大小姐的婚礼呗!你看看原本该属于你的新郎有多幸福。”

莲厉声道:“梦,你不能这样做,你恨秦渊可以,玫儿和未儿是无辜的。玫儿不要跟梦去,你还有未儿呢!”

伊玫柔声道:“莲姨,您帮我看着未儿,我和梦姑娘一会就回来。”

伊玫亲吻未儿的额头,“未儿,听莲姨姥的话,妈妈一会就回来陪着你。”

未儿点点头,把一颗棒棒糖塞伊玫嘴里。

伊玫和梦姑娘原地消失了。伊玫最近每天会梦见秦渊坐在她床前看着她睡觉的模样。

秦渊和方落英大婚的地点在一个老宅里,这里伊玫似曾相识,她想起来了宋朝那个林家宅邸。秦渊和方落英穿着宋时大婚的喜服,任谁看两人真是一对璧人。

伊玫和梦赶到时仪式已经进行到拜父母了。秦渊和方落英进行的是中式仪式,宾客坐了一大院子。

梦原本打着一把黑油纸伞的,一对新人拜完天地后,梦把黑伞往空中一抛,原地消失了。

伊玫在梦姑娘抛黑伞的前一秒就意识到有危险降临。伊玫先于梦姑娘原地消失,她出现在秦渊身前,梦姑娘紧接着一柄剑刺进伊玫体内。

梦姑娘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伊玫时,剑已经刺尖进伊玫体内。梦姑娘大声喊道:“不,你为什么这么傻。”

方家迅速疏散客人迅速撤离现场,现场只剩下知情者。

伊玫倒在秦渊怀里,柔声道:“秦渊,你赢了。你的仇报了。未儿!”

秦渊柔声道:“玫儿,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后悔了我不要赢,我想要你。”

秦渊抓住剑柄,他认出了这是除魂灭魄之剑。伊玫的魂飞魄散了。

梦姑娘歇斯底里喊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当初你就用这把剑刺死的我的他。”

田晓柔、扬、沈若白、蓉娘、还有墨迹瞬间来到秦渊身边。秦渊正要抓住剑柄往自己身体里捅,墨迹隔空抽出这把除魂灭魄剑。

墨迹冷声道:“秦渊,你赢了,这也是你想看到的结局,你从未想过要改变这一切。商宿人的身份让你拥有了超出常人的一切,你却丢失了最重的爱。伊玫想要的不过是你一生的陪伴,你放不下商宿人的身份和利益,吝啬不肯给她,她想要的。伊玫请求我为你抹去关于她的记忆,她希望你对她无爱也无恨。”

扬抱着伊玫的尸体原地消失了,田晓柔和沈若白也原地消失了。墨迹把双手放在秦渊头顶,为他抹去了关于伊玫的所有记忆。

蓉娘抓着梦姑娘离开了。梦姑娘逃不掉惩罚,梦姑娘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惩罚,只是梦姑娘恨自己误杀了伊玫和没能替心上人报了仇。

方落英看着眼神迷茫的秦渊泪如雨下。方落英在这场爱情大战里是赢者,方落英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墨迹冷声道:“方落英,你和秦渊的姻缘结束了。我想你也不想再继续了吧!”

秦渊昏倒在地,墨迹抱起他就原地消失了。墨迹把秦渊安顿在他的别墅里,墨迹透过落地窗望着院子里的那颗粗壮梧桐树苦笑,佳人已逝,物是人非。

第二天,秦渊醒来总觉得自己忘记了谁,怎么也想不起来。秦渊在梧桐树下怔怔站着,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在这棵树下站着。

“爸爸,妈妈去了哪里?我要妈妈。”未儿摇着秦渊的手问道。

陆紫涵疾步跑到未儿身边,“未儿,乖,姨带你回家。”

陆紫涵又对秦渊说道:“对不起,未儿想她妈妈了,你正好和她爸长的有点像。”

原来是田晓柔和偷窥二人组忙着办理伊玫的丧事和搬家,一个没看住未儿就让未儿跑到秦渊的别墅花园里来了。陆紫涵刚好看见了赶紧要带未儿走。

陆紫涵抱起未儿便走,未儿哭喊着爸爸。陆紫涵哭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秦渊瞬移挡住陆紫涵的去路,“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是谁?是未儿的妈妈吗?”

陆紫涵板起脸冷声道:“无可奉告。”

未儿天真无邪地回道:“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妈妈叫伊玫……”

陆紫涵一把捂住未儿的嘴,“未儿,别乱说话,姨带你回家。”

墨迹出现在秦渊面前,“渊,你要问也该问我呀!别为难陆紫涵和未儿。”

陆紫涵抱着未儿离开了秦渊的别墅。陆紫涵哭着说道:“未儿,我可怜的孩子不要再来这里了,妈妈走了,姨疼你。”

未儿似乎懂了陆紫涵表达的意思,哇哇大哭起来,幼小的她或许知道妈妈不会再回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