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

我一直想从终日的忙碌或慵懒中比自己挤出一些时间,写一些东西,来磨磨笔头,动动脑筋。这总比无所事事强上不少,也比紧绷着神经去思考要强得多。现在,我终于开始这么做了。

我脑子实在算不上聪明,自认为写不出有章有序的小说故事之类,只能写写散文,把它们聚到一起,美其名曰“散文集”。也许现代作家们的散文集的编理,也是这么个思路。

既然内容做不到雅俗共赏,家喻户晓,那我只能给它起个稍微好听一些的名字——《杂陈五味》。至于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我倒也思考过一阵:叫《杂陈》太过精炼,有点过度咬文嚼字的意味,显得我太矫揉做作;叫《生活本就是五味杂陈》,烟火气太重,全都是大白话,反而不够文艺了。往“平淡是真”的角度上理解,我觉得我还想不出“平凡的生活”这样简短而又深刻的题目;而往文艺上靠,我也想不出“朝花夕拾”这样富有韵味的名字,我自知和鲁迅先生还差得远,而且我也没到那“夕拾”的年纪。

而《杂陈五味》带着一丝文人气,同时通俗易懂。它相比我们常用的五味杂陈多了那么一丝韵味。有时调换词序便能使一些个词眼增色不少,这便是汉语的魅力,也是作家文人的快乐所在。

我的一位老师曾经说过,题目是文学作品的灵魂。这句话说的一点不错。《杂陈五味》是书的灵魂,同样也是生活的灵魂。

我自觉满意,便高兴地在题目栏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题目起好了,我也总该丰富一下肉身。我要填充进去的,就是一篇篇散文。这本书没有特别明确的整体构思,基本是想到什么写什么,大体上分成“人”“事”“景”“物”几类。后面附上几首我即兴创作的小诗,写得实在不算好,所以拿出来请大家批评指教。

我愿称自己写的是“杂散”,就是“又杂又散之流”。我的专业本就不是写作,只是身边的亲朋好友说我略有文采,我就把写作当成了一种乐趣或者说爱好。大家也时常称赞我的文章,我便写得越发起劲。这正如贾平凹先生所说:“人是需要被鼓动的”。我的本意也并不是靠写作赢得鲜花掌声,或是靠自己那点文采吃饭。与其说是写给别人看的,还不如说是写给自己看的。

要我说,写文和酿酒别无它异,都是需要反复的斟酌、推敲与沉淀的。所以我觉得称写作为“酿文”也不为过。酿出的酒有苦有甜也有酸楚。正如我笔下的生活,字里行间,杂陈着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