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等待

墨水把花画出了灵魂,正如我思绪中看穿未来。

看月亮弯了头,萤火虫点亮了夜空。

我想写本书,把满天星火放进流年里。

世界的书籍,本该记录光明的前途,却被我用来书写明天。年少的欢喜,过于轻狂,以至于芊芊学子忘了说再见。

谁都是磨难中的佼佼者

本应一身光明前途似锦

却在黑暗里成为灯火

我愿这世界多一点和善

只因我在大雾四起中看着人海

木愈不高不矮,有点胖胖的,学生头再穿上校服,就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她确实是好学生,这是安渔见她第一面的看法。木愈从小在外高官大,上有两位姐姐,下有两位妹妹,还有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弟弟,两位姐姐住在学校里,只有周末才回家看看,但是不一定会回来,因此家里的家务都落在木愈的身上,不像其他人一样有时间玩玩,更没有什么自由。

安渔第一次见木愈时,觉得这是一位有文学气息、温温柔柔的、说话小小声的、很内向又笑起来带着酒窝的女孩。同样是三好学生的木景,比木愈还要活泼些许,才刚转学过来的她,身边总围绕着一帮人,安渔觉得那样的场景是幸福的,可安渔不明白两姐妹为何像陌生人。安渔不知道是怎么和木愈成为好姐妹的,只知道木愈是她的引导者,崇拜者。

“安渔,你看看,我写得怎么样?”一句话,打开了两个女孩的心灵,安渔才发现这个被老师安排的同桌,是一个有才学的女孩。从那天起,两个不同想法的女孩,成了彼此灵魂中的好姐妹。一起读书、一起写作业、一起写诗,为对方写词,多么美好的年纪,多么美好的诗词,那年的夏天就这样多了颜色。

似乎是习惯了,安渔有时看着同桌发呆,这样的女孩为何喜欢文学呢?因为木愈,安渔喜欢上了文学,喜欢书、喜欢笔、喜欢纸、喜欢上了诗词,更喜欢将心中所想写在本子上,因此,安渔发誓要成为一名作家。到后来,安渔都还记得当时的梦想,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小小的人儿

有着小小的愿望

愿天边阳光明媚

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这是我写的诗,你看看,给我改改。”才刚下课,安渔迫不及待翻开笔记本,推到木愈的面前,像一个鸟儿找到鸟巢一样欢快。

“什么诗?给我看看。”路过桌边的陆晚,用着她那好听得像百灵鸟的声音拦住了木愈准备拿起的笔记本,伸手抢了过去,一句一句的读出来:

我们的星辰

没有大海的浅游者

在亿万的汹涌中

微光成就泪滴

放飞最后的骄傲

用满天繁星渲染

这唯一不散的流言

“写得可以,我也写写。”陆晚拿着笔记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将珍藏好久的钢笔拿出来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看着陆晚一系列的动作,木愈转身对着安渔笑笑,继续埋头写着她的小说。似乎是习惯了木愈的反应,安渔转头看向黑板上不知谁写得歪歪扭扭的字:

我始终在大山深处望着银河

却忘了你答应的诗和远方

后来的我们各有朝阳

向着人间理想煎熬着

我曾将月光赋予你的浩瀚星空

这宇宙茫茫人海中可有芳香

在小巷深处萧瑟的校园里,与陆晚的吵吵闹闹,让安渔成了陈年眼中的‘心上人’。跟往常一样的晚自习,微风还是吹过这座出不去的校园,陆陆续续踏进教室的同学,等待着上课铃声‘叮铃铃’的响起。一张纸条递到了安渔的手上,打开一看写着‘喜欢你,做我女朋友’这类似的话,安渔不置可否,将纸条放了起来,等待老师的到来。

“安渔,同意了嘛!”

“就是,做年哥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接下来的几日,安渔踏进教室听到的永远是这样的话语,可同学们不知安渔内心的抵触与雀跃。

周日的下午,从未逢面的表姐陈淋出现在了安渔最熟悉的地方,小区三楼的套房里,住着安渔最喜欢的亲人:在繁华城市里上班的二舅、最像‘姐姐’的二舅妈、最闹腾的小表弟小表妹、最尊敬的大表弟与爱花钱的二表妹。三姑六姨在安渔家全部上演了,沾亲带故的亲戚安渔见多了。

出了小区,长得高高瘦瘦,扎着小马尾,一身休闲装的表姐陈淋带着安渔与姐姐安初去见了一位神秘的少年,那是表姐在外认得一位哥哥,比表姐高出半个头,不瘦不胖的,总是能惹得安渔如小鸟般跳上跳下,一副不知该不该发火的样子。安渔不准备忍了,拉起江言的手咬了一口,放开嘴见了血。安渔开心的笑了。

江言第一次见安渔,觉得这是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脾气任性没有半点道理可讲,反而还一副‘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这样的一个坏孩子可真是可爱至极,从今以后,‘坏孩子’成了江言对安渔的专属叫法。安渔生气了,恶狠狠的追在江言的身后,时不时的动手打一打,江言不知好歹的一声:“坏孩子”,引发了安渔的导火线,从那日起,江言成了安渔的‘红颜祸水’。

再次返校,校园内唯一的绿树被安渔拿上了桌评论,木愈也终于被安渔逗得哭笑不得。今日的天气晴朗了,无花果树吐着它的芬芳,教室里学习都被遗忘了,窗外走过同学、老师。似乎听不到吵闹了,小巷里没有吆喝声陪伴,像级了婴儿睡着时只剩下了呼吸一样。

一切都是美好的,初二下学期的安渔找到了方向,随着梦想等着希望。学校成了游乐场,时不时跑上跑下的楼梯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莘莘学子开始忘了礼仪,飞快的走完了人生。学着长大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校门外走过的大人们,不知道自家孩童摆上桌的冷脸,该对谁生一场罩满地球的大气层。天空的星星笑着安渔无知,是啊!安渔把所有的书籍关上了。

朦朦胧胧间,连安渔都觉得思想是个很玄幻的东西。一道门打开了,窗户却没有漏风。情人节来临了,小孩子一边跑着一边看着四周诱人的玩具,连安渔也不例外。孩子的世界懵懵懂懂,像似春夏秋冬没有分开,有时拉着衣服的领口怕被风吹开一样。街道上的情侣手牵着手,是人羡慕的模样,但是少了副画,从朝阳到晚霞,从孩童到暮年

一束花挡住了安渔前进的道路,成功的让安渔跌倒在回家的路上。江言难得不和表姐说说话,只为看看今日的‘坏孩子’,取了钱进了店,买了点吃的,递给安渔开着玩笑说:“可以吗?”有一瞬间时空隧道打开,安渔好像同意了,又好像没有同意。木愈没有见过江言,不知道安渔口中的‘红颜祸水’是个怎样的存在,只知道自那之后安渔极少提起那个少年。初三学期,中考的警钟拉响,安渔在‘朋友’的怂恿下同意了陈年。

七路公交车站台旁,小路尽头封建式管理的学校,安渔与表姐宋安见到了同岁的表哥宋北,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少年让安渔觉得男生应该是高高大大的,可惜多年后再见,表哥只是比她高了一点点。小时候的玩笑总是被大人们提上桌,多年的情谊是永恒不变的。

同样是班上的学生,苏文文的成绩比安渔好上一星半点,因为是陈年认的‘妹妹’,苏文文总是在安渔身后叫一声‘嫂子’。这位‘好朋友’果真没有让人失望。一切按部就班,陆晚也脱单了,只有一向沉默的木愈与文学做伴,多么孤独的人!是用笔写不完的。墨水染黑了安渔的笔记。时间从来不会骗人,就像安渔知道从一而终一样。什么改变了?没有,安渔还像从前一样,在人前活得潇潇洒洒,笑得大大咧咧。木愈总说安渔没心没肺,可是两人总是相视一笑,好像旁人说什么也就无关了。学习回归正轨,安渔的成绩苦不感言,心中却选好了另一条出路。分手的纸条打开书的第一篇,没有失望,在安渔的预料之中,句号没有画圆,又强行画到感叹号。

复合是件平常的事,安渔一生中该感谢的人,幸好陈年认了位好姐姐!安渔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不厌其烦的提起别人家的孩子,兴许是因为爸爸从没有提起。每天一样的课间操,没有研发出安渔对舞蹈的喜好,安渔有喜欢的歌,只因歌词是安渔希望的而写不出来的。

安渔的童年悲惨吗?不知道,连安渔自己都不知道。母亲在安渔十岁的年纪去世了,为了那个不知名的弟弟。那年的冬天,下了好大的雪,路上太滑了,母亲摔了一跤,流产大出血,当时的医疗设备差吗?不知道,只知道在一个贫穷的乡下医院里,医生没有像天使一样救回安渔的母亲。

木匠父亲总以工作为主,安渔便由温柔的、没有任何脾气的、只大她一岁的姐姐照顾着。外公外婆的娇生惯养,在那个‘关爱’的家庭里,没有对错,没有打骂,安渔的童年是‘美好’的。人人羡慕的好姐姐,人人羡慕的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亲戚眼中不学无术的女孩,怎么连哭都不会?是呀!和自己亲姐姐比,安渔真是全家宠爱的‘公主’。

陈年是苏文文口中的‘哥哥’,安渔的初恋,那个身高很高,笑起来很好看的少年,多年后再见依然阳光明媚的少年。可惜安渔最后未曾见过他。周末,成了文人墨客口中约会的时间,两所学校的‘好学生’,出了校门的‘好情侣’,有谁知道学校里还有一个对方不认识的‘好朋友’。安渔和陈年去见了一位特别的人,身份确认,安渔会不会真的能和陈年就这样走下去?安渔不知道宇宙中有颗行星陨落了。大千世界,就该出去走一走,看看万里山河,谁被命运打倒?世间唯美的词,万千的人们寻找着你,只为治愈他们口中可怜可悲的人儿。

你有信仰吗?安渔生长在大山深处神秘的村庄里,以道家为主的地方,让安渔潜移默化有种口不敢言的性格。‘叫魂’仪式开始,先生准备好黄符,用黄土捏出玄武,再包裹上一层白粉。安渔不知名的草被编织成小草人,样子怪怪的,但是小孩子又很喜欢。鸡蛋被大人拿了上来,在小孩子身上裹了几圈,让小孩子吹了三口气,再写上名字,就等着先生念经书了。在安渔的想法中,只觉得好玩、新奇。安渔该叫一声的外公、舅舅是小有名气的,有远方来的客人专门拜访他们,请他们出去做场法事。经书上的繁体字安渔至今没有认全,她也极少看,经书是放在先生家的。一场‘叫魂’仪式下来,好像用了一晚,毕竟小孩子都优先睡觉了,安渔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从来就不曾知道过。

一直尊敬安渔的表弟周星,用暖男形容不为过,能为安渔打伞、提东西、做饭、有事可以随叫随到,这是安渔觉得是天下最好的男孩,也只有表弟最好。安渔的人生应该是自由的,她喜欢自由。没有谁能管她,没有谁能让她哭。安渔和温柔的姐姐吵过架、动过手,也曾让姐姐哭过。安渔开始任性了,成了青春期的叛逆孩子,性格暴躁,摔过碗,摔过最不该摔的东西。离家出走,难得见一面的表姐大骂了安渔一顿,这个时候安渔终于在人前哭一次了。这些不过是琐事,是安渔才踏进城市里时的事情,是安渔美好生活中的插曲。

大海中的鱼自由,却有着无数天敌,安渔的天敌就是自己,她呀!连自己那一关都没有过去。后母踏进家门哪天,安渔的生命转折已经发生了。木愈见过安渔沉默时的样子,失了光明却还要强颜欢笑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溺水的人怎么还有力气挣扎。安渔最爱的兰花被生生折断了,在春天之前阳光还是冷的。

周六的晚上,安渔接到了陈年的电话,坐上了本不该坐的车,见面之后的寥寥数语,同班同学来了几位,大家说说笑笑,谈笑风云。同学就该‘互帮互助’。一杯接着一杯,谁喝醉了?这不是安渔该关心的。陈年到哪去了?在楼顶与女同学聊着天。安渔沉默了,蹲在墙角,如往常连泪都没有流。吴燕抬手打了才刚下来的陈年,真是陈年认得好姐姐。同学们就该拍手叫好的。晚间还有什么庆祝的活动,都先压一压吧!毕竟庆祝不是最主要的。为今晚欢聚一堂举杯。安渔在这一刻落入了海里,再也没有浮上来过。特别的铃声响起,安渔的弥天大谎开始了。

安渔把希望寄托给命运,命运将她打入漩涡,旋转中迷宫没有人带跑,安渔摔得粉身碎骨。墨水打翻了,淹没了童话世界。木愈想尽办法也没有救回活泼的安渔。陈年给苏文文的字条上写着‘我选安渔’。这个‘好妹妹’再也不是朋友了。安渔又离陈年很远了,缝合的伤口拉开线,是不见底的深渊,山那边是海,隔着一把刀子,无声警告。

古往今来的人们,歌颂的诗词是一场生活的写照。安渔的世界又成了诗,一切都是想象,没有半点人情味儿。陆晚在道路上看过安渔淋雨,满天的雨点成了一切病魔的起源。

我用满天雨点警醒可怜的人们

人们却笑我不识人间烟火

我该用谎话连篇写尽余生

可远方的背影成堆

叫我怎么笑看风云

安渔还是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女,没有方向就向着光线前行。三人行,终有一人走至一半,被人生风景迷了眼。陆晚找到了自己,诗词少女丢失了天赋。安渔将心收回,坐在了木愈的身旁,耳边的是安渔最喜爱的歌词。还好遇见是一场意外,不然我又怎能继续书写明天。灵魂中的好姐妹回来了,木愈又活泼了起来,教室里响起朗读声,窗外的老师走路带上了风,学校依旧是充满想象的地方,安渔看到了云层之外的天空。

中考倒计时预习阶段,老师的课题不再风趣幽默,书本上的知识过于苛刻,一笔一划该怎么成就今朝奋斗的济济人才。多少伟人只看今朝的成败,而忘了奋发图强的后来者。可怜的人儿,我该用什么来安慰你眼中的泪,就让天空下一场大雪,在人山人海中为你撑起一把伞。

“你的书呢?”周一的早晨,课前阅读拉开了帷幕,桌前的老师严厉的不讲半点人情。

“我忘记带了。”面不改色的木愈,收起了往日的内向,站起身接下了这如芝麻小的错误。

“老师,是我忘记带了,这本书是木愈的。”一场不该有的错误怎能让木愈承接,安渔站起身来说出了实情,这是她们友情的见证,是她们灵魂深处的呼喊声。我的朋友,你让我怎样做天使啊!人间是场风花雪月,赐予安渔可爱可悲的未来。今日的花草,就应该被记上本子,让万千的人们在星光之下犹记惊鸿一瞥。我还是在光明之下选择了黑暗,只因为人群之外连灯都背影成双。就让时间记住这一时刻,我愿穿越时间为你写诗。

老师的条子没有打下来,一切都停止了,安渔的生活又见光明,她灵魂中的好姐妹没有放弃她。说说笑笑对安渔而言就像演戏,只要演好了谁都不会发现。世界就是这样的,你该为自己而活了。

陈年一如既往,还是认为安渔会回到他的身边。可笑的是安渔站在同学的立场上,再没有越礼半点。周三的早晨,安渔请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安渔明白了社会是个可怕的地方。肚子疼的安渔踏进了医院,踏进了诊所,吃了不知名的药,病好了,一切都不好了。安渔的人生污点出现了,一切都藏在了学校的书本下,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该沉没在海里。安渔的瞒天过海开始书写了。

最后一堂作文课,安渔还是怀着希望,用仅存的一点信心写下了《我的作家梦》:

我的引导者

我们身处不同的时代

没有你痛苦的经历

何来我的滔滔不绝

我心中向往的诗人

我曾反复朗读你的诗篇

多年后的我

踏上了你的道路

可我不敢写有你的风景

大海与天空相连的地方,是安渔一生最喜爱的风景。安渔出过海,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她想海里是怎样的自由啊!

木愈的作文到了安渔的手上,她站在讲台上,一句一句的念着感动她的文章《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

我们同样手握阳光

却是星星照亮前途

我将无边花草借给灵魂

这海边微风吹不来妄想

我们相隔地球两端

相遇于地心引力

这光年之外的缘份

怎么述不完人生苦短

安渔抬头,入目的是木愈哭红的双眼,还有脸颊上滴落的泪珠。这是安渔用一生也无法忘怀的场景,也是安渔用一生都想治愈的场景。我的朋友,我不是你心中的天使,处于黑暗中的我,却妄想用你给的光明前行,可城市灯火繁华,我只能在树荫下徘徊。

“看啊!她都听得感动哭了。”语文老师啊!你真不愧是教书育人的先行者。

安渔走下讲台,看着擦着泪水的木愈,这是她们之间最美好的友谊见证,灵魂中的好姐妹,这一刻在心里成了伟人。课间时间到,老师的谎言被木愈无情的揭穿,只因安渔念作文时,木景笑着闹着,没有半点尊敬,木愈便哭了,她的妹妹没有尊重她的朋友,这是多么心酸的事情啊!我的朋友,无须为我埋没了亲情,那是人间值得留念的寸草春晖。

多年后的安渔,依然记得那天哭泣的女孩,而木愈的那次流泪太早了。时间永远不会停留,就像安渔追着光跑一样,没有停歇。清晨的上学路上,鸟儿成双成对,在影射着安渔的未来。我们的故事没有结局,一切还在进行。

终于中考来临,莘莘学子踏进了考场,哦!多么大的学校,难得的人山人海。我们就该放飞梦想,用春青成就未来,现在就是决定成败的时候,让我们用时间来见证,不变的唯一是人海中笑得灿烂的你。多年后的安渔在漂泊中,还在努力着向木愈前进。

每家门前的孩子

不明白流浪的前程

每个人都有来到世界的意义,发光点永远与众不同。相信未来的光芒照亮万丈深渊,可我应该在黑夜里看着满天繁星,星光下一个人前行。木愈,如果可以安渔想带你回大山深处,看看那繁星点点,还好今年的夏天有流星雨,就让安渔在心中祈祷愿望成真。

毕业那天,安渔和陆晚闹了点别扭,一人在校门外,一人在校门里,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有多少看着他们的学姐,真希望未来的道路越走越宽,不要迷了方向。陆晚招招手对着安渔笑了,她们还像从前一样,是不知人情冷暖的少女。可安渔知道她们回不去了,诗词少女少了骄傲,那傲气丢失在了难忘的初中时代。

终于毕业了,一张毕业照成了好朋友的怀旧品。我们就这样吧!永远停留在诗词少女的时代。安渔,从今以后要为了梦想青灯黄卷。这场春青的分道扬镳,在告诉我们成长就是酸甜苦辣。后来,安渔的字典里找不到阳光明媚,我的少女将苦难藏进了诗词。可灵魂中的好姐妹,我们怎么就再也未曾见过呢!

星星本不是发光体,却妄想照亮浩瀚宇宙。安渔的生命最耀眼的时候,便是在这充满诗词、文艺气息的少女时代。就让安渔的大海在此时风平浪静,用满天星火点亮雾霾街灯。我本该在阳光下灿烂,却用星光掩盖落寞神殇。安渔一生悲剧的起源在此时停止了,让我们拿起笔记本,写下关于这场紊乱的偶遇吧!安渔的一生该怎么画下句号啊!

谁把今天放入笔记,明天我依旧向往你的远方,这场花开花落的等待,可有结果告诉你光芒未灭,当我画下满天星火,许你今朝烛光繁华。我在雨中等待打伞的人,十字路口斑驳成诗。

我将所见缩写成烂俗的诗篇

却把自己遗失在了烟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