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有理我怕啥

陈逍这人啊,不喜欢惹事儿。

但是别人惹他,不行!

何况,他科举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丫的系统把答案都给他了,他也到处吹牛自己一定会考中举人了,可现在,居然给他去了考试资格?

这以后让他怎么见人?如何面对青阳县百姓?

要知道,青阳县百姓可都知道他来考科举了呀?

要是考试都没得考,太丢人了吧?

所以,这事儿,他不可能就算了。

便要去衙门,当众状告通判。

他陈逍是秀才,得府学教授的推荐,正正经经的去考试,一个通判,没权利管科举的事不说,还随意让参考秀才除名?

胆子太肥了吧?

这里可是帝都啊,天子脚下啊,你帝都府衙可是直隶朝廷管辖啊,敢这么越权搞小动作?

这种事,但凡陈逍能折腾,能闹,把事儿闹大,你帝都府府尹管不管?

不管,那就闹到刑部,闹到大理寺,闹到都察院,闹的天下皆知,总有人管。

胖子见陈逍要去衙门,心里一惊,说:

“陈兄,这官场黑暗,那通判必然和府衙的府尹和府丞关系好,这样冒然去,人家必然是官官相护啊!”

“不用担心,他府衙解决不了,还有别处,我有理我怕啥?”

一旁,龙九灵也说:“就是,咱们这有理,咱们为什么怕!”

“没错,走吧。”陈逍拉着龙九灵,向着帝都府衙去了。

走了一半,他忽然看向周围百姓,说:

“今天帝都府有热闹看了,帝都府府衙通判大人私自抹去秀才考举人的资格,大家伙赶紧去府衙看啊……”

“嘿,大婶儿,走,去府衙看打官司。”

“哎没错,就是我打,嘿嘿嘿,走走,去捧个场子……”

“这位兄台,闲着也是闲着,去府衙看官员们如何欺负我吧?”

“大家一起啊,人多热闹,多刺激啊!”

于是乎,陈逍这一路上咋咋呼呼的,还真就拉了一帮子观众,跟着他浩浩荡荡的去府衙了。

帝都府的百姓们,平日里也有点闲,何况这夏天,本来就无所事事。

打官司这种热闹,他们是经常看的,像陈逍这样打着广告请大家去看热闹,那吸引的人更多啊。

平日里几百人看打官司已经算是很多人,今天,这一群群浩浩荡荡的观众足足上千,而且还在持续增加。

然而,此刻,县衙的一出办公的屋子里。

儒学教授白老先生,正在和通判聊天。

“周通判,你贸然去了考生的名字,这可不合规矩!”

他已经知道,陈逍的考试资格,被眼前的通判大人给去掉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一个九品儒学教授,面对这个六品的官,也很头疼。

周通判冷笑一声说:“这个叫陈逍的小子,本官和他有仇,又怎么会让他去考科举?他若是中了,万一以后官位比我高,那我不是完了?

这是关乎本官的事,本官哪能不管?再说了,区区一个秀才,去了他科举的资格又如何?有多少秀才,不都照样没资格考举人?还不是你儒学教授,一句话的事!”

白老先生哼了一声:“那是你的私人恩怨,如今却要公报私仇?再说了,这位叫陈逍的年轻人,那可是连……”

他想说,陈逍可是连皇帝陛下都特别关注的人,你一个府衙通判就敢去了陈逍的科举资格,还真是胆子大,不怕死。

不过,想到皇帝说过,昨天的谈话不可外传,于是,就没有说出来。

通判撇了眼白老先生,说:“没有你的举荐,他本身就没有资格,如今,你只要说你觉得他不合适,不就好了?”

白老先生叹了口气,说:“我会恢复陈逍的考试资格,你也最好不要再搞这样的小动作,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周通判闻言顿时怒了,呵斥道:“你什么意思?本官好歹也是六品官,你区区九品儒学教授,在这里教训本官?难不成,你也要成为本官的对手?”

白老先生淡淡说:“老朽是读书人,就得对读书人负责,周通判,你好自为之!”

“好啊,老东西,看来你真没把我放眼里。对了,听说你孙女,长得不错还颇具文采,本官还打算纳个小妾,呵呵……”

周通判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

白老先生脸色顿时难看,同在一府衙为官,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位周通判的秉性。

这位周通判在官场极为圆滑,平日里自己收受贿赂,也贿赂上面。

这贿赂指的不光是银子,还有女人、古玩、以及各种稀奇好玩的东西。

其中,女人是他最喜欢的,手底下的人,会用女人贿赂他。

而他,还会花钱或者强迫女人陪他。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霸占一些美女,然后利用这些女人又去帮他贿赂上面的人。

因此,他在官场的关系比较多。

也因此,对于不少女人来说,他就是恶魔。

白老先生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孙女落在周通判的手上,会是如何的下场,所以忙说:

“你……你敢动我孙女,老朽跟你拼命。”

周通判冷笑一声:“不想我对你孙女如何,你就听话,记住,可千万别再给陈逍考试的资格!

另外,陈逍没了考试资格,和本官无关,是你这个儒学教授,觉得他不太行,你明白了?”

白老先生沉着脸,不说话,但周通判相信,他不敢不听。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皂吏来了,说:“周通判,衙门有个叫陈逍的人状告你滥用职权,去了他考试的资格,府尹大人请您过去一下!”

周通判闻言哈哈大笑,对白老先生说:“这小子,胆子很大啊,居然敢来我的地盘告我?这就是你说的杀身之祸?”

白老先生见通判有恃无恐,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而此刻,府衙大堂,陈逍一个人,立在大堂上。

秀才可见官不跪,而他不仅不跪,还站的笔直。

大堂外,乌压压的一群人围观,此刻得有近两千人了。

堂上,一身正三品官服的帝都府尹,正坐在上面,严肃中,带着一些不解,心想今天这看断案的人,怎么就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