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飛惊了,连手中的雨伞掉了都没管,人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怎么会,怎么会,几天前,我还和母亲来过山上祭拜,怎么会这么几天就被贼盗了,雷探长,您没骗我把。”
闹那,这还来骗你玩儿的啊?真当老子没事儿闲的,大雨天儿的搁坟地逗你玩儿啊。。。雷斌那叫一个无语。。。
“我还真犯不上骗你的,白先生,我们申请开棺检验一下,可以吗?”雷斌站了起来,趁机对着白玉飛问着。
本以为白玉飛会答应,但是白玉飛却是摇摇头,并不同意雷斌开棺材检验尸体。“死者为大啊,雷探长,能别开棺,就别开棺材了吧。”
正蹲在棺材旁边儿不停地敲敲打打的王二站了起来“白先生,这个棺材您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了,里面儿进水了,死者已经被泡了。您过来这里看。”
棺材的一角儿,被王二刚刚给撬开的一条小缝隙那里流出来了殷殷血水,与大雨在山坡上汇成了一条小小的红色溪流。
雷斌敲了一下王二“你打开的吗?”
王二理直气壮地点点头,接着雨水洗手。也好在雨大。“对,这棺材太吃重了,我看了一圈儿,这儿应该就是一个封口,所以我撬了一下,开了就有着流出来,我还难受呢,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除了血是呼啦的就是血是呼啦的。”
真是中了王二说的那句话,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了。刚刚入土了一个上月的棺材,被拉回了警署,在里面儿,棺材铺的老板来了,当着家属的面儿打开了棺材。“这是我们这儿的棺材不假,但是木料还有机关的要求都是白老爷子提出来的,也是白老爷子准备的。”
“那你们那儿棺材的机关都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但是大同小异吧。这个漏水,应该就是一个外行的没关好,导致的出了缝隙,雷探长,那要没什么事儿的话,小老儿可就走了?”棺材铺的老板只是给开了棺材,并没有往棺材里看一眼。
“好,葛掌柜的慢走。”雷斌笑着点点头,示意人送葛掌柜的离开。
没了机关的控制,棺材就是一个简单棺材了,掀开了棺材的盖子,腐朽破败的味道传了出来,可是比视觉传来慢一步的还有更刺激的,一座小小的棺材里,硬是挤满了三个人。一个是穿着寿衣的白老爷,一个是失踪的白老爷弟弟,另一个则是并么有报失踪的一个人,白老爷的妹子。
“不是,白三太太怎么也在这里面儿啊,白先生,您可知道你小姑姑失踪?”雷斌转头问着白玉飛。
王二正在门口儿吐着呢,大门儿外面儿的守卫跑了进来,对着王二招呼着。“王二,外面儿有人找。说是你店铺的伙计。”
“上。。。。上班儿。。。班儿呢。。。”王二吐得胆汁儿都要出来了,脸色黑绿黑绿的。
雷斌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帕子扔给了王二。对着王二摆摆手。“就你那个状态上什么班儿啊,赶紧的撤吧啊,过去看看什么事儿。”
“哦。”王二帕子捂着嘴走了。这现场也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啊。
雷斌这里是一团乱麻,王二却是在看见了门口儿的人是谁之后,脸上就带上了一个笑。“你怎么来了。”
男人伸手扶住了王二踉跄的身子。“怎么这么狼狈啊。刚刚先生叫我来找你。说是店子里有买卖拿不定主意了。”
“先生回来了吗?”
“回来了。”
两道身影消失在了警署的门口儿。没有引起来任何的注意。
雷斌头大的看着杨法医“你是说这个里面儿多出来的这俩,是给时期没的?”
“对,一个时期,死于窒息。”
“窒息为什么衣服上会有血迹?”雷斌手里拿着那个装着衣服的证案袋。
杨法医也是被折腾的不轻,很少有时候能给这么大味道的尸做检查啊。“不是死者的血呗,有血迹挺好的,可以和凶手做一个对比啊,能对上的就是凶手呗。”他也被熏得十分十分的难受的好么。。
“凶手的血,凶手的血。”雷斌点点头,“我也能推理出来是凶手的血啊,但是谁他娘的是凶手这是个大事儿啊。”雷斌把证物袋扔在了桌子上“老子巡街去。”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排查,掉下去的那个人也没找着,白玉飛的嫌疑呢也排除了,这还剩下什么啊,什么都他娘的不剩下了。雷斌郁闷极了,一件事儿没个结果,另外的一件事儿又起来了,就不能消停点儿啊。
“那可是您的事儿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您是探长啊。不过我还可以给您一个提示,凶手应该是和他们认识。或者是有某种形式的关系,毕竟没有一个陌生人可以把一个人约到这个坟圈子来。”
“我也知道。熟人已经排查了一轮儿又一轮儿了。他就没有一个不对劲儿的。。。”雷斌叹口气,走出了尸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