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酒馆,一间很小的酒馆,里面儿的老板做买卖很诡异,一天只接待九围客人。就晚上九桌儿。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人长得十分的柔美,头发偏长,在脑后炸成一个马尾,淡粉色的外衣穿在男人的身上,反而是让人觉得分外的合适。
雷斌推开门走进去,听着悦耳的风铃声,正在躺椅上看书的老板阿文头都没抬,只是在书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抱歉,酒楼未到营业时间。”
“来买消息也分时间了吗?”雷斌走进了屋子,鞋子和木地板接触的声音哒、哒、哒、十分的明显,雷斌站在了阿文的旁边儿,伸手拿下来了阿文手里的书。
阿文看清了是谁,人微微的一笑,伸手指了一下另外的一个躺椅。人站了起来,走向了一旁的就柜。
“情报不卖,但是雷探长登门,阿文多少还是要给个面子的,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玉魄。”
阿文净手,拿着帕子擦擦手,端着一套酒具过来。“玉魄啊,姓甚名谁,我不清楚,但是我接到了另外的一个消息,这次玉魄杀人,一真一假。”
阿文难得有心情,把酒壶放在了炉火上。嗅着空气中的酒味道,阿文闭着眼,深吸口气。
“何为真,何为假?”
“假案子借刀杀人,可是却惹恼了真杀手,真杀手自然要出手来为自己证明了啊。雷探长,请。”阿文把温酒倒进了酒盏,端着酒盏递给雷斌。
雷斌接过来酒盏,轻抿一口,“好手艺。”
“文某就只会这一点儿手段某个生存罢了,什么手艺不手艺的。雷探长喜欢的话,下次可以常来。”
“你不喝酒?”
“不喝。”阿文给人温酒,卖酒,也懂酒,但就是他不喝酒,不是说不能喝,也能喝,但就是不喜欢喝酒。而且是能不碰就不碰酒,说是喝酒误事儿。
雷斌笑了一下,一口喝掉了酒水,这才又继续着刚的问题。
“那起假案子是因为什么起来的?”
“知道贪心不足吗?就是贪心,死的那个是张家的第七房有名分娶过来的姨太太,她和别人可不一样,她是自愿的嫁过来的,人呢年轻漂亮,会来事儿,但是那个女人有两样致命的缺点,她善妒,贪财,甭管是不是她的,她都想要弄过来。今儿仗着宠爱抢了二太太的镯子,明儿抢了五太太的玉佩了,张老爷都容忍了,谁叫她年轻,招人喜欢呢。可是她把手伸到了一个不该伸的地方,张老爷花心,但是却宠孩子,对大房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张老板的二儿二女都是大房所出。张老板嫁女儿,嫁妆却被人扣下了,新嫁娘到了娘家,发现嫁妆箱是空的,大小姐哭着回了父亲那里。这事儿才闹了起来。所以有人觉得这个人不能留下了。”阿文微微歪头,比划一个杀人的动作。
“那为什么要模仿玉魄杀人,而不是用普通的后宅手段去了她?”
阿文笑的十分柔美,笑的如沐春风。“这个雷探长您不能想不到了啊,名声啊。”
“玉魄是怎么形成的?文先生您知道吗?”
“不知道,文某没见过玉魄的痕迹,不过要说不掉的话,应该还是和刺青之类的有关吧。谁知道呢。大千世界的事情,谁也不能知道的太全了,知道的太多了不好。”
听着阿文的话,雷斌知道自己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问题了,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最次知道了一些后宅的隐秘,不是吗,联合上之前死的张老板,阿文的意思不是很明确了吗?张老板的那房小妾心大了,贪墨了人家女儿的嫁妆,或许还有可能有点儿其他的什么事儿,反正是触到了张老板的逆鳞。人被去掉了,但是为了弥补之前的一些名声之类的问题,伪造了玉魄杀人的现场,可是就是因为伪造了这个现场,真正的玉魄不同意了。虽然那个姨太太也是犯了禁忌吧,但是还是张老板这里更加的犯自己的忌讳,所以真的玉魄出来了,出来解决掉了那个顶着他名声作案的凶手。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昀爷是什么关系?”
“那是主子,我是下属。不过昀爷心疼兄弟们,怕兄弟们吃不上饭,给兄弟们都准备了私产。雷探长,昀爷没有恶意,他只是要把他该得的,来由尚爷的东西收回来而已。别担心,昀爷有分寸。”
阿文说完,就不管雷斌了,人了拿起来刚刚放在一旁的书又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