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没关,雷斌也不清楚了,雷斌心情就没有这么复杂过,就连那几件案子,就连那个人回来,雷斌都没有这样的复杂过,自始至终,雷斌都没有说过一件事儿。那就是那个物件儿他看见过另外的一个。材质却是另外的一个,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但是雷斌心里一直隐隐的有着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事儿,会不会真的和那个女孩儿有关呢,画黛啊画黛,我究竟该不该怀疑你呢。你有没有同伙呢,你又会是谁的人呢。
脑袋里想着这件事儿,手却是没什么意识的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不大一会儿一张女孩儿的画像就画了出来,只是画出来的女孩儿头发上却有着一个另一样的簪子,一支看起来似乎只是有花蕊的圆形簪子,细细长长的花蕊十分的好看。
看见了那副画儿,雷斌僵住了了,手里的笔沁出了墨水,模糊了女孩儿的一张脸,一模糊,那张脸完全的和那次醉酒的时候,模糊的看过的一张脸一样。雷斌急需要去验证。急需要去确定一下,自己模糊间看见的那个簪子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是不是真的有那枚簪子。雷斌想到了,人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在门口儿拽上了晓飞一起跑了出去。
一口子气憋着,雷斌到了凤翼楼,凤翼楼依旧是没有开门,自打出事儿开始,就一直没有营业。雷斌推开门,里面儿几个姑娘正在楼子里说着话,人却并不是怎么怀念妈妈。有的在抱怨不能挣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挣钱,有的再说着难得的轻松几天之类的话,雷斌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那几个女人懒洋洋的声音说着我们不营业之类的。。。
“我是来找画黛的。”雷斌声音比较疲惫的说着。
“楼子里妈妈死了,画黛也不能营业。”依旧是那个声音懒懒洋洋的说着。“你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话啊。”
雷斌带着晓飞走进了凤翼楼,站在了光亮的地方,女孩儿们看见了是雷斌,立刻拘谨的站起来“雷哥。。。。啊,不,雷探长。。。”几个人都想起来了,雷斌不是那个时候的那个收费的小混子了人家是龙城的赫赫有名的大探长。。
“画黛呢。”雷斌没有那个和她们废话的想法,直截了当的问着。
一个穿着很暴露的女孩儿懒洋洋的说着。“画黛有一个朋友找她,刚刚出去了。”
“和谁?”
“之前我们这儿有一个太太很喜欢画黛唱曲儿,后来的经常让画黛给唱曲儿,现在人家是朋友,经常地约着一起逛街之类的。好像是咱们龙城城主的太太吧?”女孩儿懒洋洋的转头问着自己旁边儿的一个女孩儿。
“是啊,城主太太,大太太。本来画黛都说了不能出去,但是太太说要去买衣服,让画黛给参谋参谋,小丫头硬是给拉走了。”那个女孩儿也对这雷斌解释着。
雷斌点点头,看着几个女孩儿,和晓飞一起坐在了没人的一面儿。看着有灵透的小丫头给端过来两杯茶水,放在了条案上。雷斌笑着道谢,这才转头问着一屋子里的几个女孩儿。“你们妈妈死了你们不伤心吗?我看着你们谁都不怎么伤心啊。”
“伤心?”
“雷探长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的悲哀,谈何伤心啊。”
“就是啊,这个行业里谁有真心啊?”
雷斌的一句话,炸出来一群女孩儿们的不满情绪。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的苦难苦恼。
“怎么?我看着你们这儿的老鸨儿比别的地方的老鸨儿好很多啊。为什么不伤心?”雷斌懒洋洋的坐在了把玩着一把贴身的小巧的匕首,拿在手里转着玩儿。
听见了雷斌的问,几个女孩儿们都无奈的摇摇头,有的沉默了,有的不说话了,只是无奈的叹气,更甚者还有的在那儿掉起来了眼泪儿儿,一会儿的时间,眼眶就红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终于是有一个女孩儿叹口气,声音哑哑的和雷斌说了起来。
“雷探长,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不是苦命人,都说我们妈妈好,可是您也不是没看见过,我们都是从小被打骂出来的,虽然说妈妈展现出来的都是那样的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说句您也知道的意思,您想过吗,妈妈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她能在这个位置上,一个女人看得住如此大的一间楼子吗?还是数年的第一,花魁皆是在我们凤翼楼里?”
这个女孩儿的话还没说完呢另一个女孩儿就又忍不住说了起来。“雷探长,我们只是一个无能无用的可怜女子,或是被家人卖进来,或是被拐卖的,没有任何的谋生手段,甚至是除了出卖皮肉之外我们就没有其他的生存手段,我们从一点点大的时候就被教导着学了这个。学的就是怎么讨男人的欢心,怎么样看男人魅惑男人。可是我却是想说,但凡要是有一线出路,谁也不想走这条路。”
两个人的话,说出来的却是所有女孩儿们的心思。这群女孩儿们不说话了,都在那儿心情复杂的想着自己的事儿,雷斌也发起来了呆。心情格外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