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缘由

绝境长城下，黑城堡。

琼恩·雪诺收到自己父亲奈德被砍头的消息，把一堆人的劝阻和守夜人的誓言忘了个干净，拉着马就要离开。

他要赶去君临，就是死也要干掉乔大帝。

他的好兄弟胖山姆，见状吓了一跳，忙拉着两个同伴骑马追了出去。

这还得了，守夜人的逃兵在整个北境，甚至是维斯特洛大陆都会被视为可判杀头罪的逃犯。

漆黑的树林里，囧诺刚刚矮身躲过一个横在路上的树枝，身后就传来了胖山姆的惨叫声，很显然毫无灵活可言的山姆被挂到树枝从马上摔了下来。

囧诺只能无奈的掉头，转身去看看自己的哥们死了，他察看胖山姆的情况，发现那家伙皮糙肉厚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囧诺叹了口气翻身下马，说：“我要去前线找我的兄弟，我哥罗柏正在讨伐兰尼斯特。”

“现在我们才是你的兄弟，你忘记守夜人誓言了？”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笨牛举着火把围住囧诺，坚定的用誓言拦住了他，胖山姆也把长爪剑捡起来递了过去。

囧诺看着熊老赠送的长爪，终究是记起来自己的职责，他是守夜人，他要为绝境长城以及整个维斯特洛战斗。

……

忙了一中午，林恩从匠人坊回到领主府。

便看见侍卫首领胡德带着一个麻脸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黑色斗篷，将自己大半个身子藏在披风下，看见林恩后，自然掀开盖在头顶的兜帽，将盘起的青丝完整展露出来。

“大人，人带来了。”侍卫胡德躬身禀告。

林恩朝胡德点点头，视线望向女人，看着她问。

“你就是希莉？”

女人恭敬的深施一礼道，“是的，大人。”

这个女仆仰起脸，平静的看着林恩，眼神中没有寻常领地内的仆妇，那种怯弱。

林恩微微有些讶，不过很快收回视线，缓缓坐在一个雕花椅上，“可以说说丹妮的事情吗？”

女人同样低眉审视着林恩，她恰到好处的弯下腰问：“大人，您想知道什么？”

林恩看着这个皮肤略微有些灰黑，瓜子脸，胸前高挺的女人，顿了顿淡淡道：“那就从丹妮为什么，作为一个私生女却自称徒利而非河文说起，我派人查过，君临没有给徒利家族合法化任何私生女。”

他说完之后，客厅里沉寂了一阵。

女人希莉微微低下头，眼神闪动说：

“如您说知的一般，丹妮并非是徒利家族合法化的家族成员，她本不该拥有徒利的姓氏。”

一旁的胡德总算弄清楚了，原来领主大人招募的新管家，是一个自称徒利家族的私生女。

这很虚伪，胡德心中对丹妮更加不屑了几分。

不过，林恩没有说话，胡德也不好开口讽刺。

希尔莉换了口吻，有些落寞的低声说：“天意是很惊人的。丹妮的父亲艾慕德·徒利爵士作为奔流城继承人，从来都不待见丹妮，他认为一个私生子或是私生女，根本上不了台面，当年得知丹妮的母亲怀着徒利的血脉后，艾慕德大发雷霆，并发誓要赶走丹妮的母亲。”

林恩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在权游中，私生子与私生女向来不受到待见，哪怕奈德那么刚正的人，将自称是自己私生子的囧诺带到临冬城，也无法赐给他史塔克的姓氏，更无法让他老婆凯特琳与整个临冬城的人，对囧诺产生多大好感。

让囧诺活着长大就已经很不错了。

相比于此，艾德慕更是一个性格软蛋的家伙。

不过，这让林恩对于丹妮会拥有徒利姓氏的理由，更加好奇。

希莉没有停顿太久，继续说：

“艾慕德爵士不愿意让怀孕的女仆留下，毕竟她的母亲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仆，艾慕德爵士想逼迫丹妮的母亲喝下“艾菊”，并赶出奔流城，不过，很快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大人知道此事，他阻止了艾慕德爵士，让那个女仆生下丹妮，并以徒利家族女自称。”

这是霍斯特老公爵的主意？林恩有些错愕，这样的人，一向自视家族声望与名义甚高的人，居然会主动让私生女留在徒利家族，并且私自赐给了家族姓氏。

林恩很难理解。

一旁的侍卫首领胡德更是脱口而出，驳斥道：“这不可能。”

希莉抿起嘴唇，缓缓答道：

“这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千真万确。”

“可你还没有说，霍斯特老公爵当年收留丹妮的理由。”

希莉摇摇头说，“关于这点，我的确不知道，丹妮的母亲曾经说过，是艾慕德爵士提到了一个叫“艾菊”的词，触怒了霍斯特老公爵，才有了最后的结果。”

“艾菊”？

权游中霍斯特·徒利在弥留之际，怀有深深的歉意和苦痛，并喃喃低语过几个单词。

在错乱的意识中他多次提及莱莎以及莱莎那次流产。

他也提到了一个叫“艾菊”的词。

林恩记得原因是因为当年霍斯特女儿莱莎徒利失贞给小指头后，逼女儿喝下具有朵胎效力的东西，就叫‘艾菊’，霍斯特为此始终感到歉疚。

林恩手指敲击着膝盖，思索着。

估计是当年逼迫莱莎徒利流产的事情，让霍斯特公爵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他才不想让徒利家族再发生这样的人伦惨剧？

胡德瞄了沉思中的领主大人一眼，又看看希莉问：“那既然如此，你们选择离开奔流城，打算到渔村港隐居，那丹妮为什么要偷走领主大人的马离开？”

“自从霍斯特公爵犯病后，徒利家族的人想将丹妮嫁给瓦德·佛雷当第九任妻子，当时兰尼斯特的大军兵临奔流城，城内混乱一片，我便带着丹妮沿水路逃到了这里，这里曾是我家乡，原来在港口街角做渔贩生意的老达尔克，就是我的父亲。”

“至于，为什么丹妮小姐要离开，”希莉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清晨的时候，有人敲开丹妮的屋门，她接见了一个人之后，就匆匆走了。”

林恩估算着时间，按照剧情想来老霍斯特公爵差不多也该死了，有人从奔流城传来了这个讯息给了丹妮。

“奔流城中还有谁知道你们逃到了这里？”林恩问希莉。

希莉低声道：“公爵府的一位侍从，是他偷偷放我们出公爵府的。”

林恩眉头一挑，叹了口气道：“胡德，你通知追去奔流城的侍从盯着点，有事回报，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