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穹又一次进入了这个圣痕空间。
这是他过度使用力量的证明，也是一个警告。
每次他都有种越来越清晰的感觉。
这里，肯定有其他人在看着自己。
第一次进入时的那个人影绝对不是圣痕空间所制造的幻影。
而对于这个幻影，徐清穹已经有一个初步的猜想，但奈何没有确凿的结局不好下定论。
好歹也是自己的前辈，要是自己一开口就叫错了名不仅自己尴尬，对方给自己的映像也不好。
这一次徐清穹在这个空间里走了很久，这不禁让他感到奇怪。
“cosmos……cosmos？
在吗，我出不去了！”
没有回复，只有好似来自远方的回音。
浓厚的雾让徐清穹无法辨别方向，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绕圈还是在直行。
“真是的，这到底是什么雾啊，刮也刮不散。”
目测又走了十几分钟吧，徐清穹再一次停了下来。
“不会吧，难道因为我的一通睿智操作把我自己整死了，然后灵魂在这片空间里出不来了？
完了，我一定是历代最差的前辈了，后辈进来的时候该怎么说呢？
一脸笑意的说不要学我吗……”
正当徐清穹在这边快慌到放飞自我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后面一声轻轻的笑声。
猛然的转头，背后除了茫茫大雾外没有其他景象。
但是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
“请问前辈贵姓？”
试探性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倒是被背后的那人推了一下，往身下那层雾上倒了下去。
白雾消散，徐清穹在一片焦土中站起。
这副景象他太熟悉了，曾经一直在他梦中出现的灾难。
还在燃烧的大地，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参天大树，因为视力变强了，徐清穹还能勉勉强强看见极远的天空飘着红色的雪。
当然，除了这副景象，还有另一幕。
高斯身上泛着蓝色的光芒将自己护在了双臂之间，每次看到这副景象徐清穹都感到无比安心。
下一刻，高斯动了，但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如同英雄那般站起。
高斯的眼瞳慢慢失去光芒，倒下的同时溃散为了光点。
“这是……”
至此，梦境结束。
徐清穹躺在床上大喘着气，看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被送回圣芙蕾雅学院了。
夜看起来已经很深了，但门口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扶着脑袋下了床，伸手就摸向作战服。
“好痛……”
手指不经意间被划了一道小口子。
徐清穹睁大眼睛一看，手甲已经不是原来那样的束带式板甲了，而是变成了手套型设计，手背和小臂甲都装有刀刃，而且看这叠层状设计刀刃貌似还可以伸出。
“这是我的月神？”
好不容易穿上后，徐清穹一出门就看见德莉莎靠在墙上。
“两天了，你可终于醒了，跟我来吧。”
进入学院长办公室后，德莉莎锁上了门。
“要喝水吗？”
“不用。”
“那就坐下吧。”
德莉莎严肃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徐清穹眼睛沉默了很久。
“接下来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要是说去了，别怪我采取强制措施。”
“嗯。”
德莉莎深吸了一口气。
“卢厌尘死了。”
徐清穹瞪大了眼睛，看着德莉莎的眼睛却吐不出一个字。
“那边给的解释是量子之海加崩坏能的双重侵蚀。”
徐清穹靠在沙发背上，那眼神如图是在询问这是不是玩笑一般啊。
德莉莎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什么事的话回去吧，再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吵醒其他人。”
路很漫长，夜很安静。
刚才还以为是自己挂掉，谁知却突然传来这样的噩耗。
徐清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静静望着天空。
这太突然了，昏睡了两天，起来被人告知战友阵亡，而且还是因自己而起。
“嘀哩哩”
“嗯？大晚上的，谁的电话。”
徐清穹拿出手机，手机来电上映着三个字——卢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