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暴躁少女上线

早上七点不到。

窗外的知了和鸟儿就开始活跃,比起这个更让东御唯烦躁的是门外响起的敲门声。

门铃不是连续的,而是断断续续,像是怕惹的里面的人生气一般敲的小心翼翼的,但门外那人不知道的是这样更让屋里的主人暴躁。

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趟着一个趴着睡的女孩子,她头发长长,发型小波浪,一张黑色的小毯盖在后背上。

那时不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深恶痛决,再第三次敲门声响起时,终于忍不住了,嚯的一下掀开毯子,带着冲天的怒气翻身而起。

东御唯赤脚踩在瓷砖上,黑丝吊带睡衣滑落在肩头,跟她奶白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拉开门也不管外面是谁,拿起伸到面前的牛奶杯就砸在了地上,玻璃杯碎成点点很是彻底,溅起的玻璃渣飞起划破了女佣的小腿。

“啊!”

女佣惊叫一声后退几步,手上的早餐也被吓的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顿时地上一片狼藉。

“你在做什么?懂不懂规矩?”东御唯眉眼满是戾气,精致可爱的如洋娃娃的脸蛋都盖不住那股阴戾。

门外新来的年轻女保姆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滚!”

东御唯暗哑的声音充斥着不耐烦,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爆起打人。

在晏家干了十几年的刘姨听着声音是二楼的位置就暗道不好,最近新来了一个小女佣,恐怕还没有了解晏家的规矩。

“干什么,没眼色的赶紧下去。”

刘姨上来喝斥年轻女佣,然后转眼就对上了东御唯暗沉的眸子,吓的她一咯噔。

“再有下一次就给我滚。”

冷冷吐出一句话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关门声,嘭的一声吓的年轻女佣身体都跟着一跳。

刘姨上前拍着年轻女佣的肩膀叹气道:“下去吧,待会儿我跟你讲讲晏家的规矩,以后招谁都不要招这位祖宗。”

年轻女佣后怕脸,忙不迭的点头。

晏家是A市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有钱有名。

而东御家是复姓,百年传承是个底蕴极其深厚的古武世家。

十年前两家联姻,是重组家庭,东御唯的妈妈东御欣离婚再嫁晏家晏南。

不是什么狗血的背叛戏码,东御欣与东御唯爸爸温倾就是没感情了,和平离婚。

东御欣强势,东御唯一出生就随母姓,连离婚了都是跟着母亲,母亲再嫁她也跟了过来。

“怎么了,又发脾气了吗”一个穿着粉色真丝睡衣的美貌年轻女人从楼梯口转出。

“太太”刘姨喊道:“是的,新来的保姆不懂事,大早上的去敲小姐的门。”

东御欣将近四十的年纪保养的跟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身姿摇曳,气质高雅。

“每次新来的,刘姨你就跟她们讲讲规矩,别再惹这个小祖宗了。”

说到东御唯,东御欣也是很头疼,东御唯脾气就像一个小炸弹,一点就着。

一点点不顺她心她就可以炸,从小到大就是个坏孩子的典型案列,教科书级别的反面教材。

东御唯一天下来就只有三个表情,不耐烦加暴躁和生气。

什么东西她都砸过,偏偏她武力值高没人拦得住,一但出去总是惹是生非打架进少年所,晏家和东御家就轮流去捞人。

在晏家东御唯就是土霸王,没人敢惹,连身为母亲的东御欣跟她说话都得斟酌一下,生怕她下一秒就炸了。

于是晏家佣人宁愿被晏南臭骂一顿也不愿去叫一次东御唯吃饭。

一点不合她心意,东御唯把人开除都是轻的,她就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恶毒大小姐。

房里的东御唯醒了就没有再睡的欲望了,烦躁的她顺手拿过旁边的闹钟就往墙上砸,再次报废一个闹钟。

东御欣在楼下听到声响很熟练的叫刘姨:“等她出去了,再给她换个闹钟。”

刘姨道声是,就进去厨房给她准备早餐了。

楼上,东御唯拉开椅子,重重的压坐在椅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此时的她脾气还没有过去,精致的眉眼还是带着很重的阴森之气。

只有一米五几的她模样小巧可爱,薄薄的刘海贴在她额头上,弯曲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肩膀。

明明是又奶又萌的小萝莉类型,偏偏她身上总是带着燥气,看什么都不耐烦,那冷厉的眼神一瞥别人就跟挑衅似的,分分钟要干架的程度,那暴戾的程度跟神经病似的。

恰巧她还真有病,轻微的躁郁症,不严重只要配合治疗还是能好的。

可东御欣带她看一次她就打一次医生,连续跑遍整个A市就再也没人敢给她治了。

脾气不好加躁郁症还有那不同寻常的武力值,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炸药包。

晏家和东御家还有温家三大巨头联手压制,这才没有将东御唯患有躁郁症的事情给传出去。

放眼整个A市知道东御唯病症的人就不少但就是没人传出去,外头的人只道她是混世魔女。

东御唯洗刷完毕,换了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宽松裤,戴上棒球帽就匆匆出门了。

她一下来整个晏家佣人都安静了下来,生怕吵着她。

“又要出去吗”东御欣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在她不耐烦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最后改道“早点回来,明天你还要上课。”

“知道了。”

东御唯的声音永远都带着点燥气,平常说话也跟生气似的。

东御唯今年17高二,她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成绩不错,在上游水平。

但她纪律也不怎么样,光处分就记满了一页纸,还能不退学就是她成绩不错还有背后三巨头给学校捐楼。

东御唯会开车,当身高长到坐在驾驶室里也能看见前面路的时候她就开始自己开车了,当然罚单少不了。

红色跑车从车库驶出,如离弦的箭一般疾射出去,在花园中修剪草木的员匠看着连连摇头,这次东御唯出去又不知道要带回几张罚单了,希望不要严重到被请去喝茶。

东御唯头发绑成两股安静的贴在她的脑后,不说话倒还是一个模样乖巧的孩子。

她从旁边的包里摸出一颗牛奶味的棒棒糖,牙齿两三下就咬开了包装。

棒棒糖在她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棒棒糖她从来都是咬着吃的像在磨牙,牙齿咬碎硬糖的瞬间她会感到很舒心,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吃糖了。

她开车很快,但从来不去繁华区域,而是到荒无人烟的郊区跑圈,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阻止她开车的原因。

还有的原因就是根本阻不了,要是敢说不给她开,下一秒她可以给你把车砸了,不能开留着就是废铜烂铁,还不如不要浪费,尽它最后一点作用,给她舒服爽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