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栾青等人休息了一天之后开始渡河,他们准备一次性过完,就找这边境的城市里的大船。

因为栾青发现河对岸还有没拆干净的营寨,应该是死去的士兵留下来的,没有人来得及帮他们收拾营寨,就赶着走了。

用大船方便一些,可以多运一些兵,配合上几艘小船,争取一次性过去,然后继续赶路。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伍敌他们应该已经把临丰打下来了。

“伍将军还是强啊。”门诗由衷的赞叹,“这么快就把临丰打下来了。”

“不对劲。”华峰接过话头,“虽然伍将军的统帅是当世顶尖,但是攻城毕竟是攻城,这又是边境的城市,不可能放一些二流将领的。”

栾青说:“不用管这么多,先过去看看。”

华峰又说:“有没有可能是伍将军绕路过去了,然后这是魏朝留下来的疑阵?”

栾青想了想,发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虽然可能性很小就是喽。

这就是信息不完备导致的下场,栾青等人无法判断对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去问问看城主吧。”门诗说。

三人走向了城主府。

城主看见三人,问道:“三位是?”

这个城主也是刚刚提拔上来的,进攻不足,守城有余。

“燕朝大将军,栾青。”

“将军护卫长,门诗。”

“参谋,华峰。”

“哦哦,伍将军托我给援助者带句话,说是,临丰已经攻下,若无意外,可安心过河。又说,如果有兵马,让诸位留一些给我,然后让我去镇守临丰。”这个城主说道,没人注意到他眼中带着的一丝狡诈,他是皇帝提拔上来的,叫冯满清。

栾青几人没有多想,还在那里纷纷感叹,说什么伍敌的好话。

华峰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仔细想了想,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疑点。

终究还是没有人想到那个层面。

栾青说:“那你找些大船,把我们送过去,然后我们给你留下一万兵马,这一万兵马就先听你指挥了。”

冯满清笑了笑,然后去找船了。

栾青几人还在讨论伍敌是怎么攻破城池的,华峰一直有疑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被栾青看出来了。

栾青问:“怎么了,看你心有疑虑的样子。”

华峰还没说话,门诗就打断了他:“肯定是怕赶迟什么都吃不到,想早点赶过去。”

华峰说:“去去去,感觉这个城主的话有些怪怪的。”

“你是说他被魏朝策反了?”栾青问。

门诗也不讲话了,这个时候再插嘴就显得愚蠢了,他门诗可不是个愚蠢的人。

“这个应该不会,只是单纯的直觉。”华峰说。

历史上功高震主的人很多,白起,韩信,胡惟庸等一批人都是因功高震主而死,这个时空也有很多。

但是没有人会往那个方面想,功高震主是一回事,谋反是另外一回事,没有人认为伍敌会谋反,但是燕皇这么觉得啊。

不过最后会怎样也没有人会知道,说不定伍敌就直接死在战场上了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把视角给栾青等人。

栾青说:“既然是直觉,那就先不用管吧,你觉得他说伍敌他们攻下来临丰是真的吗?”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他自己也要和我们一起过河去守城。”华峰回答说。

“那暂时就先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栾青笑道。

几人带着十万兵马准备过河了,过了河就是没有人处理过的临丰城,以及被烧了干净的一片树林,那场火啊,冯满清是看见的,不过他以为是焚烧尸体的,防止瘟疫嘛。

在船上。

“站在船上看风景还真是另一番感受啊。”冯满清说。

“是啊,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不是在行军,就是在打仗。”栾青说道。其实他本人是很喜欢这种风景,总觉得能让自己静下来。

华峰看着船慢慢走,还在想之前的事。门诗走过来,怕了拍华峰的肩膀,说:“不要管了,将军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先把魏朝打下来吧。”

“也是。”华峰晃了晃脑袋。

“马上就要上岸了,还是要谨慎一些,防止对面支援部队赶到这里,毕竟没有人留守临丰。”华峰说。

“嗯,我先带一个小队上岸吧。”门诗揽下了这个活。

然后在船上找了几个机灵一点的,一起跳上了岸。

门诗上岸之后,剩下的几人就在这里等了。

过了一会,门诗喊着:“岸上没问题,可以先上来,临丰城还没去,不知道什么情况。”

栾青等人依次上岸,没一会,一个军容整齐的十万大军就列好了阵。

“走吧,去临丰看看,路上保持警惕。”栾青发下了指令。

十万大军除了走路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了。

没一会,他们就看到了那个已经焦黑的城池。

“怎么回事?”栾青有些不解。

“应该是伍将军用了火攻吧,然后没来得及扑灭。”华峰猜测。

“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门诗又冲了进去。

“诶,等下……”华峰话还没说完,“说不定里面有陷阱。”

门诗已经冲了进去了,然后里面就没有声音了。

“怎么了,门诗?”栾青大声喊着。

门诗从城内出来,面上也没了什么表情,或许血肉纷飞他经历的多了,但是这种焦黑的身体,人们死后还保持着痛苦的神情,许多人向前伸出了手,仿佛在等待有人去救他们,门诗没有见过,也没有感受过。

“你们进去看看吧,没有危险。”门诗说。

华峰注意到门诗的神情不对,但是绝对不是被威胁了,便和栾青他们一起进去了。

满城的焦黑,哪里都有尸体,全都是焦黑的,面部狰狞,谁也不知道他们生前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中间,有个人盘坐在那里,面朝北方,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仿佛相比起来,死亡和痛苦只是小事。

栾青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后面火不够了,灭了,温度不够了,只是变成了焦黑的尸体,让人从内心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