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睡梦间被人摇醒,睁开眼看到一个面容娇美的女人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不过美丽的面容却多了道如蜈蚣丑陋的疤痕使的整张脸的美感都被破坏了。
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未加任何装饰,灰色洗的发白的旗袍着身,浑身简朴又落魄。整个人都着单调的气息。
女人微微扯动的微笑使的疤痕更加的丑陋,脑海里的记忆提醒时星,“娘。”时月把时星抱起,“清醒一点,等会儿你阿祥爹就来接咱们了。”
时星慢慢的在接受现在的这具身体的记忆,慢慢的感受着胸腔里强力活动的心脏,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新的身体里,这个身体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也叫时星。
小时星的记忆中娘亲时月因为战争动乱,本来是个大小姐却被卖到这窑子里,因为会一些曲子得一些也勉强在这里活下去,也经常遭到毒打。
几个月前被毁了脸,没有了生意,自己攒的一些加上被那个叫做阿祥的男人还有一点家产被赎了卖身契,今天就来接她们母子俩。
时月抱着女儿手里拿着包袱,里面就装了几件衣服,她不敢拿太多,今天阿祥买回了卖身契,马上就要来接她了,想到以后的日子,时月眼里有了几分激动。
“囡囡,走,从今往后咱们母女俩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时月眼里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时月拉着时星往门外走,因为时月很少接客所以安排的地方很偏僻潮湿,拉着时星往楼下走。
时星的心情没有任何波澜,前世因为心脏不好,所以她从小就不能情绪有太多起伏,这么多年了,早已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就在时月准备踏出门口时,一到尖锐的女声缓缓的响起“慢着。”时星能感觉到时月握自己的手突然力气增大,时月浑身一僵,时月迟疑了几秒,“妈妈。”
钱妈妈摇着手里的扇子眼神讽刺的看着时月的背影,“你可想好了,出了我这春柳院~想进来可就难了。”
时月并没有转身低下头看不清神色,“妈妈,我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得为小星着想,她不能跟我一样。”时月说完拉着时星走出春柳院。
时月看到了角落里以前和她一起玩的狗蛋和小花,李祥根拉着黄包车在外面等着时月和时星。
坐上黄包车现在天还没亮,一路无言,沉默的来到新地方。
狭隘的小胡同,黑色的木门,泥土地,打开门进去,月光下李祥根黑黑的皮肤是长年跑车晒黑的,憨厚的摸着后脑勺看着她和时月。
来到小房间里,长长的土炕上面两床被子,简洁的生活物品,虽然看起来很穷但是很干净,可以看出主人用了心。
李祥根心里忐忑,阿月长的这么美给大老爷当姨太太都行,能跟他这么个给人跑腿的实在是委屈了,小星也俊的比老李家的二丫好看的不知多少。
时月未曾多言,给时星铺上被子就哄着时星上炕睡了。李祥根忐忑跟着时月往另一个简陋的小房子里走。
“阿、阿月。”李祥根黑黑的皮肤上两层看不出的微红,更何况在黑色的空间里。时月心里也忐忑但总归也是经历事情过来的。
“阿祥哥,谢谢你。”柔美如黄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听得李祥根心里澎湃,“这、这没啥,这是我、我该做的。”
李祥根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包着的东西,“阿、阿月这是我这么多年拉车和爹娘留下来的全部家当,后院还有一头牛,你放心!你跟了我李祥根,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和小星吃苦!你信我!。”
时月打开手帕包的东西,五枚银元还有两对银镯子,还有两吊铜钱。”心里波澜翻涌,以前不是没有人这样说过,但几个愿意做到像李祥根这样。
心思涌动猛得抱向李祥根,“谢谢,还有我信你。”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时星当然不知道,毕竟是小孩的身体,累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