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把刀拿来剁碎鸡架,扔进了热锅里搅拌几下,盖上锅盖。目光中鸡肉在热锅里冒出热气,香味已足,移来锅灶边,放好了热锅,望着送菜的伙计,把那鸡汤端走了。
刚才老大已发话,下来台火锅灶后,到附近的地鼠洞街头见他;锅灶火焰刺眼,铁锅中各类菜品已出完,厨子洗了手,看着楼里客人坐着喝酒,去找掌柜拿钱要用。掌柜一听,他要辞职,是另谋出路,转头面对着厨子,从镜子里面对厨子阴沉下面孔。
“老果子,我的兄弟,咱们认识有五百年了吧。芙蓉楼有今日之成绩,全仰仗你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你也不收弟子,没有你的手艺,我的芙蓉楼要倒闭了。你给我点面子吧!我求求你了,别走。我一家老小,可不能没有你啊!”
“大掌柜,实在不敢告诉你,我也舍不得走。可不是来了一个好哥哥吗,叫我去他那里,他当年救过我的一条命,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掌柜的,你缺钱,我不要了。反正,我一去,不差钱花,留着吧。”厨子咽了口唾沫,一狠心,大步出来了房间。
他上了马车,看见了掌柜的眼睛,在窗户边往下看,马车离开了芙蓉楼的前面,掌柜的匆忙下来楼梯,望着那车的去向,叫来了伙计,把欠着他的钱,急忙送去了。
伙计手拉住车尾,马车停止在路面上,面对厨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掌柜的钱当着车夫的面,交给了他。伙计松开了手,看着车子从眼边过去,手缓缓放下,站在街头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气,手指上的一道血痕,让他明白,痛苦的滋味多难受。
厨子在街边数着钱,厚厚的嘴唇咬着灵符,目光看去飞出灵符的窗户,钱在继续数着,灵符进了他的嘴里,咀嚼着吃进喉咙内。窗户里面一双毒辣的眼睛,开始颤抖,利爪夹着灵符,在头顶摇晃,嗖的一声,三张灵符飞去,街头燃烧起灵火,数钱的人不见影子了。
厨子握着他的钱,从天而降,飞脚踹进窗户内,携着天空中诞生的一群火焰飞鸟,冲进屋中;厨子横移出屋子,袖子张开,露出两根烟袋嘴儿,漂移去了街对面,袖口面对那个窗户,喷出一道道火蛇,火焰把整屋焚毁了。
厨子确定这里是地鼠街头,他一落地,四条恶犬就扑来他身边,袖口对准了恶犬群,烈火包围了它们,恶犬焚烧在火里,躺在街头,他跨过那堆火焰,原地腾空飞起,躲避远处的飞剑。
他全身带着怒火,一拳砸向飞剑的主人,怒火扑向了那人身上,他的对手与剑在拳风中化为了碎片,整条街都飘浮零星的火焰,他的脚步停止了。街上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笑眯眯看着他,端来了一碗酒,放在他的面前,目光示意他喝下去。
他踩着碗口,用手捞起来酒,放在嘴边品尝了一口。那个男人端着他所站着的碗,大步往前行走,脚步迈过一片房屋,屋顶中出现的一群妖魔,看着那碗边上的人,露出邪恶的笑容,欢呼声沸腾了,呼喊着他的名字,阴阳怪气的叫着,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地鼠街头,甚至地下的洞穴内,也能够听见这里的声音。
光头儿知道他要的人来了这里,无比痛快的饮酒三杯,脸上的自豪,挥之不去的展露出来;光头儿挥舞拳头,站在地洞大厅内,对着身边的妖魔喊话,“兄弟们,热烈欢迎我们的好兄弟到来!”
酒杯不停地倒满酒,妖魔们喝的酩酊大醉,开始三五成群离开地洞大厅。冰冷的地下世界,封印着许多仙子的元神,有的仙子给吊在木架上,忍受妖魔的百般摧残,皮鞭任由妖魔挥舞,铁链任由妖魔捆绑。
厨子居住在这个冰冷的地下世界的明亮小屋内,目睹了千百年之前才见到的画面,他虽然极度不舒服,但他曾经习惯过的。光头带着他到处看,送给了他一枚令牌,任由他出入这个地下世界。他觉得幸福极了,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握着令牌,目睹光头离开。
他的仆人是一只鸡魔,拥有一对锋利的爪子,跟随他并监事他的一举一动,因他不信任这个厨子。鸡魔趾高气扬地飞在地下世界的空间内,张开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强烈风旋。厨子驾驭鸡魔,手中捏着一条鞭子,上面有人让他挥舞鞭子,惩罚一位饱受摧残的仙子,表明他的诚意。
光头的目光盯着厨子,推给他一杯烈酒,质问道,“惩罚那些劣质仙子,会不会很爽?你刚才的表现,是这里最好的了。他们都极为敬佩你的到来。你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大哥没有看错你,所以,我敬酒一杯,快点喝吧!”
他脱下衣服,扔在了鸡魔的头上,浸泡在地下的温泉内,四周的泉水从高处留下,冲刷着他的结实后背;鸡魔化为一个魔女,端着一个盘子,放在了地上,望着光头送他的令牌,还有他正在修炼的白蚁神功。
他抓着小屋内的木门手柄,来到了地上,走近了芙蓉城的白蚁寺前,亮出自己的令牌,站在了一株古树影子内,堂而皇之来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清脆的鸟叫之音,吵醒了卧在树下的和尚,他的视线内,看见了一个人在喝他的茶。
“真目大师,你醒来了。”他说。
“你不是那芙蓉酒楼的厨子吗,请问你来这里是为掌柜的做事情?还是为谁?”他问。
“我来的目的,已经与你的弟子知道了。”他说。
“你随我来,咱们这里说话唯恐不方便。”他道。
他跟着真目大师来到一座古殿门前,狂风绕着殿宇四周旋转,风卷起一人,围着殿宇四周转;那人蜷缩在风内,手里握着扫把,灵波微放。地上尘土皆给他扫掉,握着的扫把旋转,在腰身四周,原地风生,却不用他用半分真力气,身在风中享乐,面在光中安宁。
狂风卷来树上衣物,把那一群弟子吓得树在地面,衣物上几个大字,赫然写道:今夜火烧白蚁寺。扫把扫无可扫,给那人留在地面,他则把那衣服上交师傅;取走扫把,扛在肩头,一路给弟子们围着问话。
“小师弟,师傅与你说哪些话了,来的人是何人?”师哥们问。
“师哥,师傅没有说话,那人与我何关?”小师弟道。
“瞧瞧他这个样子,活该扫寺庙一百万年。”师哥们冷言冷语道,拂袖摇头,都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