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有罪责儿臣一肩担之!请陛下封儿臣为太子!”
“卓儿你!”
“父皇!非常时期自当非常手段,如用此计,儿臣不过担一世之骂名,吴国尚还有一线生机!不用此计,数月之内,国将焉覆!”
“卓儿!为父不忍你来担此骂名……”
“儿臣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好!我的好孩子!来人,传朕口谕,即日起封吴卓为太子,代朕监国,朕要亲自赶赴前线督战!”
就此,一个秘密执行的计划展开了。
海州,昭国军队已经整备完毕,分三路,每路各领百万大军进攻吴国锦州、惠州、泉州三州之地,在昭国猛烈的攻势下,三州未撑过两日便沦陷,吴国军队残部再次撤退。
吴天又是这残部的一员,这两日吴天在飞艇投下的雷爆中穿梭杀伐昭国军队,整个吴国军中只有吴天能做到如此,可仅仅吴天一人之力又岂能扭转战局?最后,吴天虽有百般不甘,却还是被韩伟拉着强行撤退。
昭国三支大军每占领一座城便屠一座城,行如此泯灭人性之举却并不害怕天谴,三支大军屠了惠、锦、泉三州之地后略做修整便继续进发,丝毫不给吴国军队喘息的机会。
不出三日又下五州,虽有皇帝亲自坐镇,吴国大军依旧节节败退,完全不是昭国大军的对手,又五州之地被屠,吴国之人寝食难安人人自危。
当夜,吴国大军撤入通州、中州等地布置防线一连失了十一个州,五分之一的国土,吴国军营中的士气低到了极点。
再次回到通州,吴天感慨良多,当初怀着一腔热水从通州出发赶赴海州前线,谁曾想,不过数日光景,就已经兵败回通州,真是战事难预料。
“吴天,有空的话来王府一趟。”
这是镇南王给吴天发的消息,吴天当即赶往镇南王府。
到了王府,一进门,吴天只看到两个人,一个是镇南王在下棋,而另一个是黑剑在擦剑。
“吴天呐,你来了。”
“王爷,您找我何事?”
“我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已派人将你的亲人安置在皇都。”
吴天闻言一震,眼眶通红拱手道:“多谢王爷!”
吴天怎会不知道镇南王这是在帮他免去后顾之忧。
“不必谢我,还有一事,我想让你去一上国道庭修行,你可愿意?”
“我不愿”
“那你可愿去皇都避祸?”
“也不愿”
“呵呵,吴谛,我早说了,吴天肯定不会愿意!我猜啊吴天此刻一心只想参战杀敌,是吧吴天?”
一旁擦剑的黑剑不知何时站在了吴天身边拍着吴天的肩膀说着。
“嗯”
吴天重重的点了点头。
“吴天,你的情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作为将来最有可能平息这场战争的人,你的安全很重要,你此刻的任务应当是奋力修行才对。我同你说过,眼光要放得远一些,当下之不救,是为了将来之能救,看来你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王爷,您说的道理我明白,可那是你的道理,我也有我心中的道理,就好比黑剑前辈手中这剑!”
吴天指着黑剑手中之剑说:“不出鞘的剑最是安全,可我想这不是黑剑前辈用这剑的初心,不是么?”
吴天的话让吴谛和黑剑都是一愣,黑剑率先反应过来放声大笑道:“好小子!说得好!我看呐,吴谛听了这话怕是再无话可说了!”
“哈哈哈哈,的确!我的确再无一言可对之。既然你已有了主意,那便放手去做便是!”
“好!王爷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军中去了。”
“回去吧”
吴天离开王府后,黑剑将剑拔了出来看了又看再入鞘说:“你不担心他?”
“当然担心”
“那怎么还放他离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况且放不放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明白他还很年轻。”
“你呀你,他吴天可不就是很年轻么?你以为跟咱们二人一般,都快到不惑之年了。”
“是啊,距离上次两国大战都又过了七年呐。”
“怎么?如今战事又起,你为何变得如此无动于衷?这可不像你。”
“呵呵,我至始至终没有变过,只是这一次还没轮到我上场。”
“等你上场,吴国离覆灭不远了。这一次昭国联合楚国又明目张胆的违背规则,你不去战事监察使司告他们?”
“没用,万法天尊多年不显圣,现在的战事监察使司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战事监察使司了。”
“那你何不像上次那样直接动手。”
“你以为我不想?我做梦都想直接杀到昭国去,可现实是我若是直接动手违背规则,吴国只会亡得更快。”
“唉!那你做好准备,皇都决战吧!”
吴谛没有再回话,看着皇都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半,通州,皇帝御驾亲征所在的营帐之中,一人被秘密护送进入营帐之中,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吴卓。
“卓儿,你来了!”
吴竭知道吴卓一来意味着什么。
“嗯,父皇,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那边出乎意料的配合我们,现已派人将诸事安排妥当,只等父皇您一声令下,便可以让战事停息!”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父皇!不能再等了!如今我吴国已失十州之地,此计生效也需要些时日,再等下去恐怕来不及了!”
“这!好吧,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不必再向我禀报!”
“儿臣遵旨!”
吴卓回过身走出这营帐时,一颗流星滑落映照出他脸上的晶莹。
吴卓连夜秘密返回宫内,在宫内召见了一人,吴天若是在场,一眼便能认出此人。
“参见太子殿下!”
“嗯,事情都办妥了么?。”
“办妥了!”
“嗯,我们这是在做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事,决不能有半分差池,你明白么?”
“臣明白!敢问殿下深夜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叫你来,是告诉你,计划今夜就要开始执行,你多费点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能为殿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好了!客套的话不必说了,去忙吧!”
“遵命!”
半夜,吴天又一个人来到战壕之中,而他这么做还是出于一个原因,就是待在大帐之中他总觉得闷得慌,不如来战壕之中,月下乘凉,运气好还能听战士们话家常。
这不,吴天看到一处战壕有火星子,当即跑到这战壕边坐下就听见
“诶,你小子抽的这是啥?”
“叶子烟嘛!”
“啥叫叶子烟!”
“我村里我爹他们那一辈抽的,说是劲儿大能压事儿,我来之前带了点儿,现在正好试试!”
“给我也来一个”
“好嘛好嘛,给你也卷一个就是嘛!”
“咳咳咳!”
“这是劲儿大哈!”
“要不说能压住心中的事儿呢!咳咳!说实话,不好抽,跟抽烧玉米杆子一样浓这烟!”
“哈哈哈哈,我没好意思说,你自己先说了,不过倒还真能压住事儿。”
“哦?你也在想事儿?”
“是啊,都这时候了,这壕沟里的弟兄有哪个心里没憋着事儿啊?”
“是啊,不仅憋着事儿,还都憋着劲儿呢。”
“憋啥劲儿?”
“还能是啥,就是把这仗打完打赢呗,还能憋啥!”
“唉,说实话,我感觉怕是打不赢了。”
“那咋了?打不赢也得打!这仗总要有人打,咱们不打难不成让咱们滴老母、妻儿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