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凌风,”白星笑笑,回答道,“这是霜爪,现在是我的学徒。她还有一个手足赤爪是巫医学徒。”
“嗯,是么……”凌风的目光闪烁几下,“她长得很像她母亲。”
听到这句话,霜爪抬起头,下意识地打量对方两下。而白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迅速难看起来。
“嗯,确实。”他僵硬地回道。
霜爪突然发现,眼前的火族武士长得似乎和琥珀很像。都是一身橙色虎斑皮毛,还有一双琥珀色眼睛……这是纯属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她脑袋里才刚冒出这个念头,旁边一名玳瑁色的虎斑母猫就插话道:“白星,你们雷族的捕猎状况如何?”
“挺好的,雷族的猎物根本捕不完,大家都吃得很饱。”白星转向那名火族武士,回答道。
刚刚那个是凌风,那这名武士就是梅心了?霜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听梅心继续说道:“我们还要巡逻,就恕不奉陪,白星。”
“好的。”白星点点头说。
目送着三只火族猫渐渐远去,霜爪却注意到导师的眼睛一直盯着凌风,尾巴烦躁地在地上轻弹着。
“凌风有什么问题吗?”霜爪头一歪,故作随意地问道。
白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算了,没什么。”言毕,就带着霜爪往回走去。
回雷族的路上,霜爪一直竖起耳朵,提心吊胆地担心突然碰上一支影族巡逻队。不过,他们运气不错,很顺利地就回到了雷族的领地。
突然,白星对霜爪点点头,示意她停下,对着湖泊一挥尾巴:“今天我们去看的只是七大族群里的三个而已,除了我们雷族之外,还有另外三个族群。”
他向湖对面点点头,继续说:“和风族另一边接壤的族群名叫血族。那是一个新族。据说他们的祖先是一群独行猫。那群独行猫效仿族群的制度,同时也信仰星族,甚至还演化出一种特殊的星之力……不过,和我们雷族,甚至其他族群都没法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星族不会给血族族长九命,也不会赐予他们圣名,但血族如今也是七族之一,有资格出席森林大会和月半聚会,死后也能升上星族……”
“嗯,既然说到血族,那就说说冰族吧。冰族啊,他们的捕猎方式和其他族群都不一样——他们以捕鱼为生……”
“河族?”霜爪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冰族以前确实就叫河族。是后来出现了星之力,因为他们的属性是冰,所以才改名的……据说,这改名背后还有星族的旨意,不过时隔太久,我也不清楚。”
“冰族与血族接壤,血族在刚建立的时候曾向冰族发动过战争,夺取了一块领地。那场战斗相当激烈,甚至还有几名武士身亡。因此,血冰两族的关系一直不好,直到近几年才缓和一些。”
“最后还有一个族群,光族。这个族群原来叫天族,和他们的名字一样,这个族群的武士天生就擅长爬树跳跃,星之力也于此相关。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可能也是星族的意思吧。”
霜爪点点头,心念电转。照这么说的话,这里距离原著的年代也确实过去很久了……
“好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教你一些基本的捕猎动作,如果有空再学着给长老捉跳蚤,晚上参加森林大会。你可要做好准备。”
虎斑学徒答应两声,便往营地内走去,心里暗暗叫苦。雷族就是这么对待一名刚升学徒一天的小猫的?干这么多事?简直是虐待儿童。
“霜爪,来这儿,学徒巢穴在这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尘爪见她一脸茫然地不知道往哪儿去,于是叫唤道。
“哦!来了!”霜爪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边加快步伐走过去,一边环顾四周,争取下次不会迷路。
雷族的营地居然这么大,可真把我给绕晕了。
霜爪钻进洞穴,好奇地环顾四周。尘爪早就站在出入口边,正热情地把她迎进来。巢穴里还有躺在苔藓窝里的银爪。见到霜爪进来,他往洞口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就不再理会了。
霜爪略有点尴尬,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洞穴里找到一堆苔藓,一声不吭地给自己围窝来。
尘爪似乎看不过去,就走到她旁边,说:“赤爪是巫医学徒,会睡在巫医巢穴,不过说不定过会儿会过来找你聊天。”
我也没指望和他睡一个巢穴。霜爪对这名把自己当小幼崽的学徒有些无语,嘴里“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就一翻身躺进苔藓窝里。绕着雷族领地转了一圈,这确实让她有些疲惫。
她长出一口气,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
霜爪蹲坐在地上,打量着这个曾经见过一次的小岛。第一次被寒鸦叼过来时,她还是一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幼崽,而如今已经是一族之长的学徒了。这让她在心里感慨了一番。
上回来的时候她身体虚弱,也不太敢光明正大地观察,怕被发现异常。而这次她确实见识到了什么叫猫头攒动。月圆之夜,月光格外明亮,照得这些颜色各异的猫头也泛着一层光。恐怕穿越前见到的猫加起来都没这一次看到的多,霜爪暗想。
“麻烦借过一下……借过……”她念念有词地挤过猫群,想离族长们坐的大橡树近一点以便更好地聆听他们的演讲。
就在这时,她的尾巴被不知哪只猫踩了一下。
霜爪吃痛地叫了一声,迅速回过头,咬牙切齿:“谁……”
剩下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褐色带半点的脸。
小虎!!不对,应该叫虎爪了。
霜爪还没来及做出反应,猫群又是一阵拥挤,被踩尾巴或脚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当她重新能把四只脚稳定在地上时,虎爪已经不见踪影了。
霜爪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感到脚掌一阵刺痛。如果那阵拥挤来得再晚些,她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虎爪了,也不知道刚才她认出自己没有。
霜爪定了定神,还没接着往前挤,就听到一声“等等,那只橙色的虎斑学徒,你先别走”从身后传过来。
叫的是我?霜爪迟疑地转身,发现刚才对她打招呼的是一只自己不认识的年轻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