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狗被美芳笑的有点窘,但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红着脖子跟人理论,而是说道:
“说了你也不信,我呀最近老梦见村子中间那片芦苇壕,还听到‘哼哼’的呼哧声”。
说到这儿他故意把嘴巴凑到了美芳的耳朵旁压低了声音说:“好象是男女在做那事!”
听到这儿美芳的脸倏地变了颜色,她故意假装镇静地说:“不就是个梦吗?人都会做梦的,很正常。”
于二狗的脸上堆起干巴巴的笑容
他问道:“美芳姐,难不成你也会做这样的梦?嘻嘻,是不是梦,你心里明的跟镜儿一样。”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女人的胸罩。
美芳看了一眼那个被揉成一个麻团的东西,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清早穿衣时就发现昨晚穿的内衣不见了,当时就怀疑八成是落在了芦苇壕,心里正盘算着夜里再去寻一遍,没想到被这狗日的于二狗捡了去。
美芳把脸挺的平平的说:“你想怎么样?”
于二狗拿着这个麻缠在一起的疙瘩在美芳的眼皮子底下晃了两幌,他说:“今晚东头的烧瓦窑里我等你,不去,可甭怪我嘴上没有把门啊。”说完还鬼色的笑了一下。
于二狗说完这句话就从美芳家的后门走了,留下美芳一个人傻傻地愣在原地。
美芳知道自己在村里名声不好,再加上这两年来母亲又瘫痪在床,是个男人都想占她的便宜。尤其是在她父亲死了之后,母亲经常会带一些陌生的男人来家里,每到半夜的时候,她就会听到以前母亲和父亲居住的房子里传出一阵男人厚重的鼻息声。小时侯她总是害怕听到这种声音,后来她就慢慢地习惯了,甚至有时候她渴望听到这样的声音。要不是前年意外的横祸,她估计自己早就嫁人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母亲离了她是活不下去的,但美芳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厌恶母亲,尤其是帮她小便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母亲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男人是怎样跟母亲像狗一样交,叠在一起。
没有了那些男人,母亲的脾气变的越来越坏,她经常会在美芳给她端饭的时候将美芳手里的饭碗打翻,开始美芳还能忍受,可是时间长了她就会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她也会向母亲大发脾气。后来她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有男人来她家跟自己说上几句话,母亲就会对她大发雷霆。她从心里鄙夷母亲这样的女人,母亲越是对她大发脾气,她越是跟男人们打-情-骂-俏。
有时候美芳会忍不住想男人有什么好处,她会让贤惠的母亲变的如此肮脏,可是自从跟于根生相好之后,她开始觉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是美妙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美妙会让她陶醉一宿,她在想,母亲之所以活到现在,或许她只是陶醉在她跟野汉们的往事中。
她害怕于二狗把自己跟根生的事情抖出来,自己就没法在村里活人了,更不要说根生他爸于万年这个天生带着杀气的男人他非打折了根生的腿。她既不想让根生受皮肉之苦,也不能让臭皮流氓的于二狗占了自己的便宜。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她不能找母亲商量,也不能告诉根生,怕根生知道了以他的脾气非废了于二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