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活是他精心安排的,专门安排他和芳芳两个人晒银杏叶。他几年来多次对芳芳亲近,在每天派活的时候,他都稍有拈量,尽量给她派个轻活、干净的活。每次拖拉机到队里犁地耕作,他都把饭安排在她家里。钱、油、粮、面全由生产队里包揽。芳芳一家白吃那是自然了。最后,材料剩多剩少也就全部留在芳芳家。芳芳当然也愿意干。关键是他也能以招呼司机之名到芳芳家里转转。时间长了,他对芳芳的恩惠,社员们都有所察觉。他也曾几次想对芳芳实施自己的调耍方案,可每次都被芳芳愠怒地拒绝了。他从来没有粘上过手,可他从来也没有泄气过,没有放弃过。芳芳就象一块磁铁一样吸引着他,是他追寻的嫦娥。他像一只苍蝇老离不开牛屁股似的在芳芳跟前转来转去。每当他夜晚和妻子同床共枕时,只有想起了芳芳,想起了芳芳说话像百灵鸟一样清脆而动听的声音,想起她一颦一笑像五月水蜜桃一样的脸蛋上那个小酒窝,想起她那匀称丰满的体态,就不断地激起他的情欲。可是,芳芳就象一个挂在树上的苹果,不用手拿,只用眼瞅,那将是永远只能看着鲜、闻着香,而吃不到嘴里。
他一进门见芳芳靠在稍后且暗的那堆银杏叶上休息,安详地闭着眼睛。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最佳时机吗?今天巧妙地安排不就是等这个机会到来吗?
他说“巷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芳芳既没有搭话,也没有反应,或者是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听见,或者是听见了这句话本来就不是问什么需要芳芳回答。他想,也可能是芳芳本来就在悄悄地等待着自己。他这时已不管这些,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思谋着芳芳的酥胸胴体,冲动的思绪和膨胀的躯体已使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他大跨两步过去,轻声叫了一声,“芳芳,”身子就没死没活地倾了下去。在她的脸上没边没棱地啃了起来。
朦胧中的芳芳突然觉得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赶紧脚踹手推地反抗着。
张世竹死死地抱住她的腰部,使她怎么用劲也无济于事,她只能脑袋左摆右翻地转动着,不能让那扎扎哇哇地胡子碴接近自己的嘴唇。张世竹是啃了这边又啃那边,就象大闹天空的张悟空在偷吃仙桃似的。
芳芳也是肉体凡胎,也有七情六欲。也常偷偷地思谋着心中的偶像、意中的情人。暗地里她也曾多次幻想着轰轰烈烈、激动刺激的场面。这事,是人都需要,要不然那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张世竹是一队之长,对她也好,不时地照顾她,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张世竹之所以这样,想得到什么,她也是心如明镜。张世竹不是提起一条子、放下一片子的孬货,也不是一只身体发腐的癞蛤蟆。也算是一个精明能干、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她心目中的偶像人物。他也时时地在她的脑海里频频出现过,也不时地能勾得她心猿意马,欲火上升。可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坎不能迈,只要是自己稍有不慎迈出了第一步,那么就必然的会走出第二步,第三步。所以,她以坚韧的毅力把握着这个度,防守着随时都可能冲破的堤坝。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使自己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