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鹏的思想起伏着,斗争着。他扔掉了烟蒂,转过身,轻轻的为美芳用被子擦了眼泪。轻轻的用粗壮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这张脸太美了,他永远也看不够。
“别哭了,我看着孩子与家,你与张牛的媳妇去吧。刚才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样说。”
美芳闭着眼睛,心里的怒气被这男人的温柔融化了。刚才的哭她发泄了这些月的不快。她被大手抚摸的陶醉了,她故意不说话慢慢的享受着这种幸福。
“别气了好吗。要不我给你跪下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
永鹏看到美芳不说话急了。
“谁不说话了,我不是在看你怎么表演呢。”
“你这娘们啊。逗我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的早晨,村子里还像往常一样热闹。村子里的炊烟还像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刻升起。张牛的媳妇早早起来做好了饭,收拾好家里的一切,并安排张牛家里的事怎么怎么去弄。孩子怎么怎么的管,不要只顾自己。干活的工地远了,要把孩子安排到爷爷奶奶家去吃饭。张牛憨笑着一边点头一边给老婆捆着行李。当整理到老婆的RU Z的时候,拿到鼻子下使劲的闻着,嘴里都囔着
“香,香。真香。”
“瞧你那没出息的德行。也不怕孩子看到。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上辈子和尚托生的吗。”
“香就是香吗。至于你说那么多吗。我不就是闻闻吗。每夜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没出息呢。嘴里还一直说,他爹使劲吃。”
“张牛,你这个该死的笨牛。我撕烂你的破嘴,大白天说甚。也不怕别人听到。真没出息。”
“不说了,不说了,那你走了,我想你怎么办。县城离咱家这么远。要不咱俩都去吧。”
“你真是个笨牛,想我了,去乡里割块肉,剜个洞自己解决去。完了,还可以炒菜吃。”张牛的的老婆没说完,自己的脸却先红起来,然后咯咯的大笑起来。
临近上午,张牛开着拖拉机,把俩人送到了乡里去县城的车站。
小镇不大,很秀气,也很古老、一条带着历史痕迹的街道贯穿了整个乡镇,在郊区的村庄里,山里特有的茅屋与楼房错落着,古朴中又带有时代的气息,石头铺成的路面,如果穿着高跟鞋的女性在上面走过,不小心,肯定会扭着脚腕,可山里的女人不怕,她们都穿着千层底的平跟鞋,村里的女人都会纳千层底的,最好的手艺还是美芳。那针线活做的好着呢,结实又合脚。女人们都喜欢来拿她的鞋底来做模子。这次进城,美芳特地拿了几双来做替换。
通往县城的客车,像秋天黄豆地里的豆虫一样慢慢的驶进了乡里的车站。下车的,上车的熙熙攘攘的。小站顿时热闹极了。络腮胡子司机不耐烦的摁着喇叭。督促人们赶快上车。
美芳与张牛的媳妇,背着行里上了车后,张牛才恋恋不舍的开着拖拉机走了。
汽车终于喘息着开动了,车里人多,很拥挤,一辆车就这样载着重担驶向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