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遇见了阳光,慢慢长成了花园;花儿遇见了春天,带来一场场浪漫;花儿遇见了我们,留下了许多许多怀念。
相逢即是缘,彼此遇见已经是上天给我们的最大恩赐。
刚到乌镇时,谁也不认识,唯一熟悉点的人就是冬哥。冬哥当时不止带我一个人,还带了另一个徒弟——梁磊。梁磊是高中毕业,他姑在乌镇,他就来乌镇做了不到三个月的兼职,做的也是礼宾,他是恒益堂的礼宾。
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开会,开会的地址是在盛庭的后院,早班的礼宾和前台,再加两个及以上的领班和主管,这样才是完美的搭配。
早会开始前要检查手指甲、头发、工号牌、袜子的颜色长短等仪容仪表。我第一天去的时候,特意买了皮鞋和黑袜子,在这之前我是从不穿黑袜子的人,做礼宾那么长时间,我把二十多年来不穿黑袜子的时光全都补过来了。
早会内容就是昨天入住了多少间房,今天离开多少间房、入住多少间房,有没有特殊的事情要交代的。一般都是这些内容,偶尔再来点考试,什么房型房间种类、花船白天和夜晚的价位、一条船可以乘坐多少人、或者就是老街上粥店和包子铺营业时间等游客们会问到的问题。
我第一次知道梁磊就是第一天开早会,他开会就站在我旁边,看到他的工号牌上就写着名字——梁磊,然后我就记住了,不过当时因为不熟悉,没怎么说话。后来,一起培训看四家的房型时才慢慢熟悉起来。他比我早来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恒益堂白班的业务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都准备着上中班呢。
培训我们的人是于洪嘉,老家是东北的,和静姐是老乡,静姐在宜园,洪嘉在盛庭,他是盛庭的礼宾领班,更是四家行馆唯一的礼宾领班。他们两个见面就飙东北话,老乡见了老乡,肯定是要聊几句家乡话的,这样显得亲切。
我们参加培训的人有土登、梁磊、土登带的南非留学生北辰、我带的南非留学生王浩和我,那是段快乐的日子。在盛庭培训,四家的人都聚齐完了,土登是锦堂的礼宾,梁磊是恒益堂的礼宾,我是宜园的礼宾。我们看房的时候,说着一间房睡一觉两千起步,王浩和北辰他们用着学的中国话,说着:“便宜两字。”我们大家当然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了,一晚上两千起步的房,目前我是住不起,最贵的是枕水的一间套房,上了五万,真的是有钱人的豪横。不过我听说目前为止,住过的人一只手也能数过来。宜园最贵的房是双人浪漫豪华套房,一晚上挂牌价是8888,一般打个折是6880,就这样住过的人也没有十位。可见大多数有钱人还是比较低调的,或者说他们都消费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上了。
洪嘉给我们培训,我们在用不成熟的英语慢慢转达给王浩和北辰他们俩个,他们两个连看在学,也都简单知道了带客人进房的步骤。我们要求的是带客人进房,先敲三下门、用房卡打开门、插房卡取电、请客人进屋、拿进来客人的行李放到柜子旁边,接着介绍房间内的基础设施,备用被、瑜伽垫、咖啡机等一些物品,王浩他们两个也学的很不错,都能简单的说出来和指明各个物品摆放的位置。
王浩和北辰,在我们培训的时候,带来了太多的乐趣。我叫王浩“老骚包,”他转身对北辰和土登他们说我是“老骚包,”土登他们笑笑不说话,北辰倒是说:“我和王浩是老骚包,”然后王浩又说北辰是的,就这样大家说说笑笑,一起度过了枯燥的培训。
在我去两个月时间左右,梁磊离开了乌镇,过了没多久,王浩也离开了乌镇。他们离开之后,我觉得一下少了很多乐趣,只不过我更怕的是与他们在难相见。前几天,我和梁磊聊天,我说:“我要把我经历的故事和我就记住的人都写下来。”他说:“有记得我和王浩吗?”
“会写到你的,淡定。”我回答道。然后我们又聊了很长时间乌镇的事,又说了说下各自的近况,最感动的是我们都想念着彼此。
我遇见了乌镇,正如诗人挥笔填词激情;我遇见了行馆,如画家拿起画板,留下最美的瞬间;
我遇见了你们,如鱼儿入水乐在其中。
我想我们的遇见,一定也是前生的缘,遇见彼此,欢乐一夏,相伴一程,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