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我猜可能是因为六殿下。”曾泽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他刚刚正巧碰到夜将踢人的那一幕听到那人的骨裂声心里不禁有些发凉,万一玄烨哪天对不住六殿下只怕要被她打死了。
再次看向玄烨带着无比同情的目光:“你听我说,夜将和六殿下他们姐弟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六殿下和夜将绝无可能,你就不要乱吃飞醋了。”
“我……”
“好了,快走吧!我什么我。”曾泽现在只恨玄烨是个木头,这都看不明白,平时一个很机灵的人为什么遇到这事就傻了呢?
到西天门路上又遇到连山和南阳几人。
临兮好奇的问道:“夜将没跟你俩在一起吗?”
“刚刚传来消息说,夜将和佑殿下去刑司殿了。”何延走过来在一旁说道。
匆匆跑来一仙侍跪在何延面前指着轻洲际的方向慌忙说道:“将军,夫人动了胎气府医束手无策,您快去看看。”
话音刚落何延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一下消失在众人眼前,临兮担心他这位好兄弟对着几人道:“兄弟们先回去吧,我有事去趟刑司殿。”
“临兮,我们一道走。”曾泽看向临兮点头道。
“这……”
“走吧,别婆婆妈妈的了。”
曾泽和临兮来到刑司殿门口叫出夜研,夜研看着满脸焦急的两人:“出什么事了?”
“何延的夫人动胎气了。”
夜研听后朝额头一拍懊恼道:“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何延刚到府上就看到夜研忽然出现在他身旁吓的一抖:“夜、夜将。”
“别说了,你夫人不是动胎气了吗?我来给她看看。”说完反客为主踏进何延家的大门看起来比何延还要着急。
一盆盆血水从房中端了出来,何延看的心惊胆颤声音颤抖的轻唤着:“夜将。”一只手不安的捏上夜研的衣袖。
夜研将衣袖从何延手中抽出:“让里面的医女都出来,本将进去看看。”
仙婢怯生生的看来一眼夜研咬了下嘴唇,对着何延道:“可将军,大将军是男子。”
何延再次扯着夜研的衣袖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的说道:“夜将您修为高,求求您救救我的妻儿。”何延见夜研不出声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拉着夜研的衣袖再恳求道:“夜将,求您了,末将今后愿为您做牛做马。”
夜研单手一把攥起何延沉声道:“本将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只需要你对天界忠诚。本将会保住你妻子的性命至于孩子……就看他的造化吧!”
何延沉默的点着头,目送夜研进入房内。
屋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扑鼻腔,床上躺着一脸色惨白的女子。夜研走过去轻声唤道:“夫人、夫人。”
无奈拿出银针挥动灵力除掉她全身的衣物开始施针,痛感传来女子微微睁开双眸见到一陌生男子吓的尖叫起来,奈何声音嘶哑传到夜研耳中只是呜呜声。
玉栎撤掉灵衣安慰道:“夫人莫慌,我是天帝的小女玉栎来帮你稳住胎儿,但是夫人你要答应我,今日之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何延夫人流泪点着头应道。
没一会女子身上多处经脉全扎上了银针。女子流着泪声音微弱且颤抖的说道:“求殿下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我尽量,夫人你也要撑住多想想何将军,他刚刚为了你都跪下了,你可不能辜负他这一跪啊!”
玉栎看着血已止住开始动用灵力往她体内输,青色的灵力慢慢溢出手掌顺着根根银针缓缓流入注入到女子体内。她这会只觉得有点力气下半身也没有温热再流出,腹部的锥痛也渐渐消失。
玉栎走到一旁伸出手,手腕忽然裂开一道口子血液顺着伤口流下跌入碗中,灵光划过伤口瞬间愈合指尖冒出一滴精血滴落在碗中泛出几圈涟漪。
玉栎拿出银火树花、独苏山崖的天仙藤、万年灵芝、药山的苍术、苎麻、昆山降香捏成粉末撒入血中晃了几下做完这一切下巴、脖子渗出一层细汗。
玉栎喂女子喝下血药后脚步虚浮晃了几下,自那次被楚炳伤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如初。如今却是为身体再添伤势。
一直忙活到天明时分,才结束。
仙婢见夜研久久不出在何延旁低声道:“将军,这大将军怎么还没出来?”
何延狠狠瞪了一眼仙婢:“多嘴,本将相信夜将。”
临兮和曾泽来到何延府中看着紧闭的房门问道:“怎样了?”
“夜将进去已经一夜了。”
“就夜将一个进去了吗?夜将右手不能动啊!”曾泽看着房门焦急的说道。
临兮扶上下何延的肩膀安慰道:“有夜将在,嫂子是不会有事的。”
何延这会心如乱麻听到曾泽的话心里更乱了。对啊!夜将右臂废了,不能动,他怎么就把这事忘了!
几人在院中又等了一个时辰只听到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夜研脸色惨白的从房中走出。
临兮上前扶住夜研这才发现夜研身上的黑衣全都湿透了。
何延神色紧张的看着夜研:“夜将?”
夜研语气微虚道:“没事了,但需要静养,你去看看吧,让她多休息。”
“多谢夜将!”何延抖动着嘴唇眼睛渗出一丝泪水向夜研一礼道转身进了房门。
何延靠近妻子就闻到另一股混着药草的血腥味。看着妻子嘴角的一丝紫色血液,心中大惊:夜将是拿自己的血……救的自己妻儿,可他记得夜将的灵力明明是水系蓝,可这血为什么是紫色的?
看着昏睡中的妻子心中对夜研说不尽的感激。何延握上妻子微凉的手放在嘴边低语道:“密蒙,辛苦你了。”
待何延走出门外后才发现夜研几人已经走了,不由得责怪了一番管家。
管家满脸委屈道:“大将军说不要告诉您,让您多陪陪夫人。大将军还说,要是知道夫人会动胎气就不让您去参加庆功宴了。”
“知道了,你去吧。”何延默默回到房中继续守着自己的妻子,屋内的血腥味已经淡去了不少甚至透着点点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