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制琴

刚做好这一切就看着玉栎冷着脸走进来,手里拿着药箱、针和线,玉栎冷声问道:“伤到哪里了?”

“没、没伤着啊!”云舒怯生生的看着玉栎回道。

玉栎一把攥起他的胳膊卷起衣袖用力捏了下那片很严重的擦伤吼道:“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见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无话可说了?”

玉栎沉着脸将他扶到床上帮他脱下衣袍蹲在地上检查着他的伤势,腿上好几处地方都蹭破了皮膝盖处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掌心也擦破了,裘裤都粘在伤口上面凝成结痂,玉栎心中一痛柔声问道:“疼吗?”

“嗯”云舒轻声应道,看着认真给他敷药的玉栎伸手抚上她的脸旁用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轻唤道:“栎栎。”

玉栎抬起头就看到他微微泛着泪光的眼眸:“怎么了?很疼吗?谁让你在这冰天雪地里乱跑的?活该。”

“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就在家陪着栎栎。”

处理好伤口玉栎坐在他的旁边缝着撕破的衣服。

云舒看着她细密的针脚问道:“什么时候还学会缝衣服了?”

“在集镇行医的时候和布庄老板学的,对了,我做好了一件斗篷和一套衣服,一会了你试试。”说着玉栎出了房门将斗篷和衣服拿进来:“你看看。”

云舒接过那件斗篷轻轻抚摸着不敢相信道:“栎栎,我不是在做梦吧!”

玉栎揪了一把他的细肉问道:“疼吗?”

云舒激动的流泪道:“不疼,就是太感动了。”

云舒穿着很合身的衣服,身体暖暖的、心里更暖。衣服芯里装着一层棉花,虽然布料不是很精美但却是他穿过最漂亮、最暖和的衣服。

玉栎往火盆里扔了一块木炭,“你现在受伤了,可要好好养着再不要到处乱跑了,否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听到了吗?”

玉栎看到云舒一直在看身上的衣服抿嘴一笑爬在他眼前:“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云舒抱着那件斗篷就是不撒手,隐隐约约觉得这件斗篷有点像夜研的那件。

然后、然后,云舒一直吃着玉栎做的饭,清汤寡水的没什么味道。

“栎栎,你做饭的时候给里面放盐了吗?”云舒忍了几天终于开口问道。

玉栎叉着腰理直气壮道:“你受伤了,就要吃些清淡的,不要嫌弃这嫌弃那的。”说完转过身去,错过了云舒那满是笑意看破真相的眼神。

玉栎回想了一下,她好像做饭真的没放调料啊!

在云舒房间走了几圈又道:“你赶紧养好伤,养好了去做饭,小爷我可不养闲人的啊!”

云舒将那没味道的汤一口闷下:“是是是,小的这就赶紧养好伤为您洗手羹汤。”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灵力也没有丝毫要恢复的迹象。

冰雪消融,小草抽芽。

云舒将矿石磨得粉碎开始作画。

玉栎看着微微成型的画,心里很是欢喜:“你都不需要看着我画吗?万一画丑了怎么办?”

云舒握上她的手满脸认真道:“你的什么样子都在我心里,不需要看着你。”

玉栎听着他的情话耳朵泛红,虽然总是听,总觉得听不够。揽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飞快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掠过,然后蹦到一边去。

云舒不依放下笔也追了过去,两人打闹成一团。

玉栎看着那块快要干的青桐木拿买来的刨子、圆铲和平铲开始挖琴槽。

云舒看着一旁废弃的木料:“做琴还有讲究?”

玉栎一边刨琴槽一边道:“当然了。”

按阴阳之理,选材六个讲究:

“一究质地,桐是桐,杉是杉;二究尺寸,宜大不宜小,宜厚不宜薄;三究生材令长;四究熟材令长;五究木纹,不取水云纹,当取木性条直者。六究品质,腐朽、霉烂、虫蚀、疤节、木心、边材均不入选。”

“如果想要琴面上的漆长时间不掉就要用上好的底漆,否则时间久了琴面的漆就全掉了。”

“而且蚕丝做琴弦很容易坏,做工也复杂,翻、缠、并、熏、煮、晒、再煮弦、浸鱼胶等细细划分,流程多达几十道。这种琴弦不好保养很容易断的。”

“而这块青桐木已有百年,是一块难得的好材料,要是有蚕丝就好了。”玉栎忽然间很是惆怅,想自己哥哥很宝贝的那把琴螣蛇可是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弦采用的是昆山金天蚕丝,玉徽。

开春后树木抽芽,玉栎养了几大框子蚕,喂了四十多天终于开始吐丝结茧。在锅里烧开水后将蚕茧倒入其中,搭在竹竿上晾干。

玉栎选取一些蚕丝留下准备做几套琴弦,剩下的都拿去集镇卖了换些钱补贴家用。

由于找不到上好的梓木只好找了一块上好的硬杂木做琴底。

玉栎看着眼前的两块木板,在想起一个什么名字好呢?

云舒轻轻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揽着她的纤腰鼻腔里全是她的发香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安:“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给这把琴取什么名字好呢?”

云舒看了一眼那两块木头:“就叫栎云吧!”心里又默道:我们以后的孩子也叫栎云。

玉栎转过身去扶着他的肩膀满意道:“还是最你有文采。”

云舒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低头亲上去,一阵香甜涌入他的口腔。

玉栎闭上眼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心里紧张的像只乱蹦的小兔子,手心里满是汗。

云舒细声呢喃道:“栎栎,我爱你。”

“我知道。”玉栎轻声应道,话还没说完便被堵在嘴里。

云舒不断收紧她的纤腰,似乎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好一会后,云舒才放开她,看着她因害羞而红扑扑的脸蛋,很是满意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用手背揩去她额头上的细汗柔声道:“我去做饭了。”

玉栎瞧见家里没有多少米面了,玉栎和云舒商量着明天早上再去趟集镇买些油盐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