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第一次做笔录的安自如,情绪低落地走出派出所。

在派出所对面小超市,买了6罐啤酒,外加3瓶白酒,沿着马路边走边喝。

人要是不如意,连狗都欺负你。

也不知走到哪个路口,路灯下,突然窜出一只博美犬。小胳膊小腿,冲着醉意横生的安自如,一个劲的乱吠。

“叫你妈!狗东西!滚!”

在手中塑料袋里,摸一瓶未开罐的啤酒,安自如当即冲着博美犬丢了过去。

“嗯-犾!”

被丢中的小狗,口中发出哀鸣声正在跑向远方。可似乎又不服气,突然收住脚,冲着安自如又叫唤两嗓子,这才摇着尾巴离去。

“呸,狗杂种。”

冲着狗骂了一句,步履阑珊的安自如,在道路上寻找着被丢出的啤酒。最后,终于在一旁臭水沟里被他找到。

从淤泥里拾起,在衣服上蹭了蹭。醉酒的安自如,似乎失去嗅觉,丝毫未曾在意,瓶罐上传来的恶臭,一拉环仰头就灌。

“咕嘟~噗嗤!”

酒在下咽着,可由于端得过急,又被呛洒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然湿成一片。

“嘀!~嘀!”

“你他娘的找死啊!”

在急促的车笛声中,司机从车内探出脑袋脱口大骂。

“来,往这撞!”

抬手往自己脑袋比划,任由啤酒翻洒而出,安自如的举动,像极地痞无赖。

“算了老公,这人酒喝多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车内传出女人的声音,让司机探出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我没喝多,你他娘的才才喝多了。嗝!呜哇!”

安自如踉踉跄跄的走到车旁,扶着着车门就是一阵呕吐。顿时,引来车内女人的惊呼干呕声。

“妈耶!真恶心!老公,快点快点开车,呜哇!”

引擎在轰鸣,失去支撑点的安自如,被地球引力重重摔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本就不太洁爽的衣服,愈加肮脏。

随着塑料袋破裂,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安自如艰难的支撑起身体。费力伸手拾起白酒瓶,用尽气力向着那逐渐远去的尾灯丢去。随着白酒瓶飞出去,瞬时脱力的他,竟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乓!”

白酒瓶没有翅膀,终究去不了远方。随着落地的声音响起,在路灯的照耀下,散落成一地‘碎星’,默默陪伴着安自如,躺在公路上。

“呜~,嘀~”

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在短暂休整后,意识模糊的安自如,吃力的坐起身。在地上摸索着,他竟然还想喝。

一个又一个瓶罐被拾起,可当发现其内没有酒水后,又被远远丢开。

费了些时间,终于在一个变形的瓶罐里,发现仅存的酒。安自如就像发现救命稻草般,兴喜着往嘴边凑去。可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车笛呜鸣声传来。

安自如动作迟缓的扭过头瞧去,却没想迎面而来的,是一束强烈的远光。侧着脑袋的他,本能将手抬起去阻挡那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