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峰回路转 ( 1 )

场景1牢房日内

牢房森严,关口重重。

牢房内关押着蓬头垢面的犯人。

巡捕来回地走动着巡视这些犯人一举一动。

李汉:(拖着疲惫的身子、有气无力敲打牢门)“放本少爷出去,放本少爷出去,听见没有,本少爷没有杀人。”

李汉时而哭泣,时而嚎叫,时而用拳头敲打着铁框。

巡捕:(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用木棒敲打狱框并遏制道)“吵什么吵?再吵割了你的舌头。“

李汉:“你们行行好,我出了门会给你们很多银票。本少爷真的没杀人,是那个臭婊子找死。“

巡捕:“嘿,臭小子,银票也救不了你。“

李汉:“我不想死,本少爷真的不想死啊。“

巡捕:“嘿嘿,你不是会叫吗?老实点。“

李汉:“我不叫了,我求求你们放本少爷出去,本少爷不会亏待你们,快放本少爷出去,出去啊好吗。“

巡捕:“嘿嘿,你就等着砍头吧,臭小子,看你能撑多时,中秋一到就准备挨刀子咯,哈哈。”

李汉:(满脸污垢歇斯底里又开始嚎叫)“老子没罪,老子没罪……老子是误杀,放老子出去吧,老子不会亏待你们。我家是皇亲国戚,老子姑姑就是当今李贵妃,当今乾隆皇帝的宠妃;你们不放老子,我会杀你们全家,让你们不得好死,还要诛连九族。放老子出去,快放老子出去。”

李汉用拳头狠狠地敲打铁门。

附近被关着的犯人都在呆呆地看着他。

巡捕员:(走了过来用皮鞭抽打)“叫什么叫?打死你这个臭小子,还敢逞强,打死你这个臭小子……你家是皇亲国戚,我还是当今乾隆帝的国舅爷呢?你再叫,打不死你这个小兔崽子,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臭小子,婊子养的!犯下了死罪,过十天就是你的死期,一年后的十天就是你的祭日,死到临头还攀龙附会,打你个闭嘴。”

李汉被抽打时疼痛得“嗷嗷”直叫。

保镖乙:(轻轻地站起来)“巡捕大人,别打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少爷,要打就打奴才吧。“

巡捕:(冷笑一声)“你真是奴才,挨打也要孝忠,好呀。“

巡捕又挥起皮鞭抽了保镖乙几下。

巡捕:“打你个狗奴才,哟哟哟,还嫌我打的不够痛。“

巡捕继续地抽打着,保镖乙咬牙切齿地忍着。

保镖甲:(他一下站起身尖叫一声)“别打啦。“

巡捕:“哟哟哟,一个比一个厉害是吧。“

巡捕:“你想造反?”

保镖甲:“要打就打我。“

巡捕员:(又冷笑几声)“嘿嘿,好哇,打,打你个狗奴才。“

场景2牢房门口日内

赵捕头刁着半支雪茄,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巡捕:(笑嘻嘻)“赵捕,你好。“

赵捕头:“有什么情况?“

巡捕:“没有什么情况,就是这小子不老实,死不服气。如此嚣张,还敢称老子。“

赵捕头:“打!“

巡捕:“是。“(敬礼)

李汉:“捕头,放本少爷出去,我会给你很多银票。“

赵捕头:“痴人说梦话,你就是李汉?“

李汉:“哈哈,捕头,我叫李汉,你是来放本少爷出去的吗?“

赵捕头:“嘿嘿,你快了。“(他狡黠地看看这李汉)

李汉:“捕头,多少天放我出去?“

赵捕头:“还有十天。“(他把雪茄烟蒂往李汉身上一丢)

李汉:“本少爷还有十天就可以出去,哈哈。“

赵捕头:“还有十天,准备送你去西天啦。“

李汉:(面色吓得苍白,歇斯底里哭了)“本少爷不想死,本少爷不想死……”

巡捕:“不想死?嘿嘿,到时一刀‘咔嚓'脑袋搬家了,哈哈。“

李汉:“老子不想死啊。“

赵捕头:“打……再叫就狠狠地打,打着他不出声为止。”

李汉:(他嘻皮笑脸地)“这位大人,大人爷,放我出去,我家父是江南徽州大名鼎鼎的商会会长李甫堂,官封四品,当今李妃子就是我亲姑姑,难道捕夫大人不知道吗?”

赵捕头:(不耐烦)“少跟老子来这一套,你在吓唬谁?给我狠狠地打。”

李汉:(抱头大哭)“爹,娘!快来救你儿子吧。”

保镖甲、乙(异口同声):“二少爷别哭,李大人派人来救二少爷啦。“

场景3牢房出口日外

赵捕头又燃上一支雪茄,抽了起来,随后几声咳嗽。

巡捕送赵捕头出牢房口。

赵捕头:“好好看管这小子,再叫就往死里打。“

巡捕:“是。“(敬礼)

赵捕头又猛吸了一口雪茄,一阵居烈咳嗽。

巡捕连忙帮他轻轻地拍打背部。

巡捕:“要不要把他的口周贴膏粘起来?”

赵捕头:“放肆,万一真的闭死了拿你试问。“

巡捕:“嘿嘿,这小子整天嚎叫不得安宁。“

赵捕头:“你两个死脑筋,吃闲饭吗?自己想办法去。“

巡捕:“是。“(敬礼)

赵捕头边咳嗽边走出了牢房门口。

巡捕转身回到了走廊里又走到李汉面前。

李汉:“两位大人,两大人爷,你们过来。”

巡捕都警惕地走了过来。

李汉:“放我出去,我会给很多钱。“

巡捕:“嘿嘿,你在痴人说梦话吧?你都是快死的人,嘿嘿,你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谁呀,你以为你真少爷?“

李汉:“我真是少爷!我家父李甫堂李大人你们知道吗?“

巡捕:“我们只知道肖丁肖大人!怎么的?“

李汉:“我爹可是江南徽州大名鼎鼎的商会会长,官封四品,当今李妃子就是我亲姑姑,难道你们不知道?”

巡捕:(不耐烦)“少跟老子来这一套,你在吓唬谁?刘子给我狠狠地打。“

李汉抱头大哭:“爹,娘,快来救你二少爷吧!”

保镖甲、乙:(异口同声)“别打了,快出人命啦。“

场景4巡捕局日内

孟局长正在伏案批阅公文卷宗。

他把桌上堆着的卷宗一本一本的阅读,嘴上边燃着一支雪茄一边抽烟,一边在一份宗卷写写画画。

赵捕头向孟局办公室走来,他把嘴里叼的雪茄丢到门口垃圾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赵捕头:(敲了几下门)“孟局在吗?”

孟局长:“进来吧。”

赵捕头:(推门而入)“嗯,谢谢孟局。”

孟局长:(看斜视了一眼)“坐吧。”

赵捕头:“哈哈,谢谢孟局,你叫我?”(哈着腰,笑眯眯的)

孟局长:(递过刚批阅文公)“老赵,你看看,你是不是昏了头脑?”

赵捕头:(接过卷宗连忙翻了几页,不以为然的样子)“哈哈,没有啊,赵某是秉公执法啊。“

孟局长:“嘿,都说你是神捕头,既没有口谕又没有本座的逮捕令岂敢乱抓人?你活腻了是不是?动不动就感情用事!你死脑筋,你知道在醉春楼缉拿的凶犯李汉是谁吗?啊!”

孟局长把卷宗使使地敲打他几下脑袋,又坐了下去。

赵捕头:(诧异地)“不就是个混混吗?”

孟局长:“你就是混蛋!你知道他是谁吗?”(继续把卷宗敲打办公桌)

赵捕头:“我管他是谁!他杀了人我就敢抓,依法办事秉公执法天经地仪。他爹不就是一个四品官吗?孟局你放心,嘿嘿,他实际上就是一个混混而已,满口胡说八道,张嘴闭嘴说皇亲国戚,我呸。“

孟局长:(突然打了他一记耳光)“混账的东西,放肆,你知道李甫堂是谁吗?啊!我们惹不起!猪脑子不想事,亏你跟班十几年,一点长进也没有。既然人家都提到了皇亲国戚,你死脑筋为什么不多想一想,啊,人家不是有靠山会胡口乱说吗?!啊。“

赵捕头:(摸摸通红的脸)“李甫堂是谁?“

孟局长:(生气地)“他是当今四品。“

赵捕头:”哈哈,四品怕什么?肖老爷还是二品呢?不就是徽州盐政商会会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怕他不成?再一个他官再大,也拿孟局没有办法?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我们不是有肖大人给你撑腰吗?哈哈。”

孟局长:(他啪的一声案桌)“笑个屁,你懂个啥?人家的胞妹就是当今李贵妃,李甫堂就是她的胞兄。目中无人、有眼无珠。李甫堂他乃当今四品,真正当今皇亲国戚啊,李贵妃你知道有多大吗?“

赵捕头:(耷拉着脑袋)“哦。“

孟局长:(走到他面前)“你分析一下,如果动真格的我们吃不掉兜着走,说不定脑袋搬家了,你有几个脑袋,啊,你这个兔崽子这下惹了大祸了,到时候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你赶快到账务处领些银两出处避下风头,事情没有结局决不轻易回局,否则有你的好戏.。”

赵捕头:(理直气壮)“嘿,我不走,我的事我领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清朝律法早有记载。”

孟局长:(火冒三丈)“滚出…去…”

赵捕头:“嗯。“

场景5巡捕局日内

孟局刚撵走赵捕头,正抿着茶。

巡捕员推门入内,悄悄地走到孟局长跟前耳语一番。孟局脸刹那间突变苍白,摊倒在椅上,直喘粗气。

巡捕迅速冲出门喊:“来人哪,来人哪。“

赵捕头和几个巡捕破门而入。

赵捕头:“孟局,孟局…你醒醒…“

几个巡捕员又冲进办公室,掌出孟局平时气喘药,灌下了。

赵捕头:“孟局,你可吓死我了,行好我没有走远。“

孟局长:“老赵你快去准备一下,知道吗?“

场景6刘府日内

[刘府厅堂,刘纪华正在品茶。

[他端着茶杯正一口一口地喝好茶,然后放在桌子上。

刘纪华:“来人哪。“

管家:(走到厅堂)“老爷有何吩咐?“

刘纪华:“你说巧不巧,醉春楼刚刚出了命案,嘿嘿,天津肖府又有人敢闯,嘿嘿,看来天津市这次要有好戏看喽。“

管家:(迷惑,陪着微笑)“是、是、是,老爷你的意思是……“

刘纪华:“既然这段时间不太平,那我们也要强加防范。”

管家:“哈哈,那是肖府的事,跟我们刘府扯不上边。“

刘纪华:“谨慎为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管家:“老爷说得对,哈哈。”

刘纪华:“少爷动身了吗?“

管家:“少爷已去多日,也许接到了江大人喽,哈哈。“

刘纪华:“只有江兄弟一到,立即盛情款待,必定二十年没见面喽。“

管家:“是,你俩兄弟好好叙叙旧,老爷还有其他事情吩咐吗?“

刘纪华:“你下去吧。“

管家:“嗯。“

刘纪华:“回来,把我埋在后花园陈年老窖去小心地挖出来,我要和江兄一醉方休。“

管家:“老爷,你就放心吧。“

刘纪华:“去吧。“

场景7路上日外

江春一人正扬鞭催马奔驰在通向天津市的路上。

路过一段山路,他四周环视了一下。

江春:[独白]“幸好,阳光好。”

突然间十几人从山坡上冲下来,横刀挡去了江春的去路。

江春立即拉紧了缰绳立神一看。

女领:“嘿嘿,哪里走,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

江春:(胆怯怯地)“你们想干什么?“

女领:“拿来。“(她在大刀晃了又晃)

江春:(他凝视前面十几个人)“我说这位姑娘,什么买卖不好做,非干这一行。“

男领二:“老头,你放什么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江春:“这位兄弟,此话差矣!你们分明是打劫。“

男领:“老头,你留钱还是留命?“

江春:“留命。“

女领:“少屁话,把身上银票留下。“

江春:“身上只是一点盘缠,如果我全部给了你们,我怎么也天津找到我兄弟。“

女领:“哪我不管,一句话,给还是不给,说个痛快话。“

江春:“嘿嘿,我有一女,年龄和你相仿,你为啥落草为寇呢?”

男领:“老大,少跟他废话,兄弟上呀。“

十几人蠢蠢欲动,一片恐吓声。

女领:“等下,让他把话说完。“

男领:“老大,哪有你这般打劫,我们不是在客栈巧施妙计轻而易举得手,在这儿就是一个字,抢!兄弟上呀。“

江春转头打马逃跑,后面追逐。

画外音0S:“抓住他,别让这臭老头跑了。“

江春逃犯,身后一片喊杀声。

场景8树林中日外

江春策马扬鞭,后面十几人穷追不舍。

林中突然间冲出一条好汉。

刘宗平:(带紧缰绳大喊一声)“站住!”

他们被一声晴天霹雳,立即停止追击,都傻呆呆望着这不速之客。

男领:(稳住了马,打量了一番)“你是什么人?敢挡我们的财路,拿命来。“

刘宗平:(冷笑几声)“嘿嘿,这事老子管定了。“

男领:“闪开,老子再说一句,闪开。“

刘宗平:“休的猖狂,老子刀不认人,看刀……“

女领:“兄弟们,上呀,杀呀。”

顿时十几个人围着刘宗平,刘宗平刀快如风,招招逼人。

一切厮杀,这伙草寇逃之夭夭。

场景9山路边日外

刘宗平看见逃窜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后,他再寻找江春。

刘宗平:(他翻身下马)“江叔……快出来吧。”

江春:(从林中走出)“多谢壮士救命,江某有礼了。“

刘宗平:“江叔,是我,我是宗平啊。“

江春:“哎哟哟,真的是好贤侄,你怎么也从这儿经过?“

刘宗平:“叔父,您忘了,您不是要去天津吗?家父得知之叫我前来接应,走到这里,看见一伙草寇正欺负您。“

江春:“侄子呀,你父想的周到,就知道我要走在这山林中?”

刘宗平:“江叔,不瞒您说,家父把您这两天要去天津,特意安排侄子一路接应。当前社会动荡不安、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所以路上打劫人大有人在,特别是这段山林强盗经常出没。“

江春:“哈哈,侄子迟来片刻,我命休矣。”

刘宗平:“吉人自有天相。”

江春:“贤侄我们继续赶路吧。“

刘宗平:“嗯。”

江春:“贤侄啊,天津什么情况?你父亲、母亲还好吧?“

刘宗平:“唉,天津乱的很,民不聊生,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朝廷盛世太平,可地方奸臣扰乱朝纲、相为勾结、营私舞弊。尤其是李甫堂都在垄断江南六郡五府一带盐行,勾结肖丁这个老贱,天津府市也正闹盛荒。盐基本上供不应求,天津市内许多盐行纷纷关门,家父、老母健在,他们也想念您呀。“

江春:“是啊,江叔所在的江南徽州也不例外。我江南盐商协会,也面临一切劫难……为此江叔也尽快赶往天津,有要事商讨,收集有关肖丁和李甫堂勾搭证据。获悉下个月当今万岁爷会下江南巡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江叔要提前来天津一趟很有必要;一来是为江南盐协办事,二来是要拜访刘兄你的家父。“

江春:“嗯!家父稍有提及此事,还据探听,徽州李甫堂假借皇帝下江南名义,胡作非为,乱征店税,民脂民膏,搞得江南到处人心慌慌,百姓怨声载道。“

江春:“这个老贼,刘兄料事如神,怪不得排贤侄前来接应,愚弟在此向兄台一拜。“

刘宗平:“江叔,前面快要进城,家父知道你来天津,他老人家非常高兴,我们走吧。“

他们往天津而去,一路策马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