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丧心病狂 ( 1 )

场景1徽州城日外

梅秋云拼命地奔跑,她来到徽州城大牌坊柱子旁蹲下,喘着粗气。

柳青气喘吁吁地也跟着奔跑过来,静静地走到梅秋云面前。

梅秋云:(她用发颤的手指着柳青)“别过来,你就是杀死我儿子的魔鬼,我饶不了你。”

柳青:“江大夫人别害怕,我是柳青,我是你儿子的朋友。”

梅秋云:(抱头痛哭)“不要过来,你走……”

柳青:(低声细语)“江大夫人,你真的弄错了,你儿子李伟死在乱刀之下,我是叫你回家。”

梅秋云:(咬着牙指着她)“就是你害杀死他的,我要跟你拼了!”

柳青:(低声说)“江大夫人,你搞错了,我是柳青,我是好人,我没有杀死你儿子李伟,跟我回家吧?”

梅秋云:(继续用手指着她)“就是你,你是魔鬼……”

围观百姓都走过来劝梅秋云回去,她更加歇斯底里的尖叫。

梅秋云:(顿着眼)“你们就是魔鬼,你们就是魔鬼!”

柳青:(走到她面前)“江大夫人,跟柳青回江府,哪里才是你的家啊!”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李甫堂和几个保镖刚从天津回到徽州。

李甫堂:“快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

方管家看了一下迅速返回李甫堂面前。

方管家:“回老爷,他们都在看一位疯癫婆子,不过她好像李大夫人。”

李甫堂:“你说什么?”

李甫堂迅速下马拨开人群走到前面。

柳青:(温矛)“江大夫人,我们回江府吧?”

李甫堂:(走上前一记耳光打在柳青脸上)“谁是江大夫人?“

他狠狠地打了柳青一巴掌,柳青看到李甫堂,捂着左脸大哭起来拼命向城西跑。

李甫堂:“来人啦,把大夫人送回府!”

方管家等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李甫堂:“气死老子,真是丢人现眼啊,你们还愣着干嘛!”

几个保镖迅速下马挽着梅秋云向城东李府走走。

场景2江府日内

柳青捂着打痛的左脸回到了江府。

江春和钱凤枝坐在厅堂不知所措,看见柳青捂着脸走了进来。

柳青:(看着老爷、夫人她下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江大夫人跑了。”

江春:(发疯似的)“你说什么?她跑到哪里去啦?”

柳青:(哭泣着)“江大夫人发疯似向府外奔跑,她一直跑到城内大牌坊下,我叫也叫不回,攥也攥不回。都怪奴婢没有看好江大夫人,老爷你就打死柳青吧。“

江春:“唉!起来吧!这都不怪你,刚才我和二夫人走的匆忙,忘了给药给她吃,柳青我们去把她搀扶回来吧。”

柳青:“奴婢刚才忘了告诉老爷,江大夫人是被李府保镖搀扶走了,李甫堂他们刚从天津回来啦。”

江春:(惊讶)“你说什么?江大夫人被李甫堂的人带着了?”

钱凤枝:(愕然)“柳青你的脸?”

柳青:(哭泣)“是李甫堂老贼打了柳青一巴掌。”

江春:“他为什么打你?”

柳青:“是柳青喊了江大夫人,李甫堂生气再打了。”

江春:(咬着牙)“这个老贼,将要天打雷劈,必遭天谴!我要去把梅秋云接回来。”

钱凤枝:“老爷,他们人多势众,岂能奈何他们?这个李甫堂狗仗人势,借着他胞妹就是当今圣上宠妃,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要从长计议啊!“

江春:“这个…”

柳青:“老爷,柳青有一计!”

江春:“说来听听?”

柳青:“乘当今圣上还在徽州之际,加上小姐又是当今圣上救命恩人,我们掺他一本,就告李甫堂欺行霸市、垄断江南沿海等省的盐政、胡作非为、借公肥私、滥用职权、乱收官税、蛊惑人心之罪。”

江春:“这句办法好,对,对,好,我们北上觐见皇帝要掺他一本。”

钱凤枝:“老爷,李甫堂势力大,我们怎么行?万一打蛇不着怕蛇咬,拿我们性命难保呀!老爷,要打必须联盟江南沿海等省市联合奏折,掺他一本,我们借助于皇上才行。”

江春:“二夫人言之有理,我马上派人去联系他们。”

柳青:“老爷,此法甚妙,趁热打铁,方可成功!”

江春:“好的,秋云的事暂时搁在一边,我们扳倒了李甫堂,徽州太平,百姓可安居乐业,人心所向,人心大快啊!”

钱凤枝:“老爷,这必定是揪心的事,小心行事,但又刻不容缓,在圣上离开徽州之前,必须联名上诉掺他一本才可以扳倒李甫堂。”

江春:“凤枝说得对,这个老贼,在天津与肖丁窜通一气,暗中谋害当今圣上,这次老夫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柳青:“老爷,李甫堂非常狡猾,老爷当心啊。”

场景3江府后院日内

江春来到了后说,他再三思忖下步计划,在徘徊不定。

江春:“来人啊!”

几位保镖蜂拥而上。

众人异口同声:“老爷有何吩咐?”

江春:“当今圣上已到徽州,江盐堂、徽州码头千万别出乱子,大家小心谨慎,加强防范。”

众人异口同声:“是!”

江春:“你们各守其位,不得擅自离职,尤其是这两处,安全、秩序、不得怠慢,听明白了吗?此次圣上是微服私访,要暗中保护圣上。”

众人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江春:(低声)“下去吧!”

众人们纷纷退下。

江春:“老宗你留下。”

宗管家:(转过身来)“老爷有何吩咐?”

江春他们慢慢地走到凉亭里。

江春:“老宗啊,坐吧。”

宗管家:(行礼)“奴才不敢和老爷平起平坐。”

江春:“你们都全部退下吧。”

剩下的几位丫鬟们异口同声:“是,老爷。”

丫鬟们纷纷退出后院厅堂。

江春:(从衣兜里拿出了写好的奏折)“老宗,事关重大,这事只有你才可办成,你办事江某放心。”

宗管家:(他接过奏折)“老爷,这……”

江春:“放心吧,你就别推了,今晚立即动身。”

钱凤枝:(看了看宗管家)“老宗,路途遥远,多加小心!这封密折事关重大,绝不可外泄。”

宗管家:(扑通下跪)“老爷、夫人对满清不薄,没有老爷和夫人,也就没有我宗满清的今天。密折比老夫性命还重要,要铲除徽州障碍,必须板倒李甫堂,徽州城才会太平,所以你们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早点让李甫堂老贼绳之以法,罪有应得。”

江春:“老宗快快请起。这些是路上盘缠,小心行事,此奏折至关重要,这就是老爷的命根子,我一定要把老贼送上西天去!”

宗管家:“老爷、夫人请放心,办好后我立马返回,早点完成老爷、夫人的一桩心事。”

江春走上前扶起宗满清,给过盘缠。

宗满清打起灯笼乘夜将要离开了江府,前往江南沿海各省了。

场景4江府门口夜外

漆黑的夜,万籁俱寂。

江春、钱风枝送出了江府。

江春:“老亲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宗管家:“老爷,夫人,请留步,你们进府,外面风大,老宗去了。”

钱凤枝:“老宗,路上小心啊!”

宗管家:(打着灯笼)“夫人,我走后,你要多多照顾老爷,最近老爷老咳嗽,记得天天服润肺膏,江盐堂多督促下老刘他们,过几天码头又要来一批货了,老老,夫人保重!”

江春:“老宗,保重!”

江春默默地点点头,挥挥手。

宗管家提着灯笼,孑然一身从城西江府门口出发,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场景5徽州城夜外

街道店铺有几家亮着灯,偶尔进出一两人,迅速消失在这夜色中。

宗管家提着灯笼,走过了城西,正向城东走去,城东有一条街才是去沿海省的必经之路。

静谧夜里,越向远去越是寂寞。

宗管家已到城东快出城了。

某客栈里一片嘈杂声,越来越强烈,令人毛骨悚然。

宗管家迅速媳灭了灯笼,躲在角落边看个究竟。

李汉:(跌跌撞撞走出来)“哈哈,下次本少爷又找来你们。”

两位穿着露体的妓女嗲声嗲气挽着李汉的左右胳膊,走出了青楼。

宗管家:(独白)“这个好色的王八蛋!”

此时再次一片宁静,宗管家从角落地走了出来,继续向城东的郊外走去。

徐钢:“站住!”

宗管家不敢移步,转过身来。

李汉:“谁?鬼鬼祟祟。”

徐钢:“王八蛋,原来是你,干嘛呢?”

宗管家:(佯装笑脸)“是二少爷,我……我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这把年纪,哈哈,你们知道我是单身,来……来逛窖子的,哈哈。”

石应:(猜疑着)“逛窖子的?你行吗?”

宗管家:“试试呗!”

李汉:“放屁,老东西!”

徐钢:“为什么躲躲闪闪,妈的,你找死啊!”

宗管家:“对不起,惊吓了二少爷和两位兄弟,对不起啦。老了来逛窖子是不光彩的事,所以就躲躲闪闪呢,哈哈。”

宗管家正准备拔腿要走。

李汉:“等一等,搜身!”

徐钢:“过来,过来,妈的,三更半夜,逛窖子,看你老管家就不顺眼,转过身去。”

石应全身搜身,幸好宗管家把奏折贴在右臂内侧腋窝下侥幸逃过一劫。

石应:“二少爷,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些碎银子。”

李汉:“哈哈,就当你们的辛苦费,我们走。”

宗管家:(行礼)“对不起二少爷,对不起兄弟,请二少爷高抬贵手还我?”

李汉:“哈哈,本爷今晚逛窖子高兴!这些碎银逛窖子石应还给这老东西,让他过过瘾去,哈哈。“

石应:“拿去。”

宗管家:(接过碎银)“谢谢二少爷,谢谢两兄弟。”

宗管家擦拭了吓得额头渗出汗珠,此时才离开了他们。

场景6李府夜内

李府门口亮着两盏大灯笼,门卫站在门口,刚要打瞌睡,徐钢、石应挽着李汉来到门口。

门卫:(睁开惺忪的眼)“什么人?再往里闯,休怪老子刀不认人!“

徐钢:(一记耳光)“王八蛋,不打开眼睛,二少爷回来啦。”

门卫:“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知是二少爷。”

李汉:“掌嘴二十下。”

门卫:(边打边说)“奴才该死……”

徐钢和石应挽着李汉进了李府。

徐钢:“二少爷,刚才那个老管家,好像不对劲。”

石应:“你胡说计么?”

徐钢:“二少爷,老东西三更半夜,一把碎银,形迹可疑,是不是那个老东西有什么企图啊?”

李汉:“哈哈,多虑了,本少爷要休息。”

他们才把李汉送进了他的卧室房间。

场景7郊外日外

晨曦初露,东方现白。

宗管家已走在小路上,兴冲冲地向东匆匆赶去。

小路上人烟稀少,杂草丛生,荒芜原野,空旷寂寥。

天气逐渐明亮起来,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

宗管家:(独白)“昨夜真险啊!若是他们搜到密折,我死不足惜,那可要连累江老爷了?幸好多了个心眼,不然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