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不用管了吗？”
“......也对，毕竟这些你都有定夺，且不许要我就能办好。”所以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
还是有些不开心，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被吃干抹净的感觉。
她恹恹的，即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都不开心。
她拉着宁诗霜未曾看向容皓离开这间房。
她刚刚想起来宁诗霜来宜春院是为了什么，直接带着她去找了素妈妈。
“今日的事情不要说出去。”苏墨言走在最前面，将面纱重新戴在脸上，她还是那副恹恹，了无兴致地说着。
“放心吧，不过我之前倒是不知道你是......”宁诗霜才不会傻到将她的事情传出去呢，好不容易离开了那间厢房，没有了压迫感，宁诗霜打开了话匣子，止不住的好奇心。
她看着在前面行走的苏墨言，瞧着她的倩倩身姿，眉眼含笑。
“倒是不知道你穿上这件衣服会如同仙子般呢。”她说着。
“嗯，确实好看。”苏墨言随口一应，完全没有搭理的心思。
宁诗霜听不出继续说着。
三楼的走廊里充斥着宁诗霜的声音，她像个小鸟雀叽叽喳喳的不知道疲倦，苏墨言倒也不觉得吵，只觉得心口的那处不满都不在了。
“是吗？很令人惊讶吗？”她笑起，也终于笑了。
“对呀，以往我们听到你的那些传言都觉得你是一个......”
“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佞臣对吧？”苏墨言接过她的话说起，“本就是事实，不是传言，我的确杀人不眨眼。”
“之前京城里传出来杜家跟陈家的事情是我做的。”
“陈家屠门虽不是我亲自去，但也是我吩咐下去的。”
差一些，她都要忘记了之前离开之前吩咐过南橙将陈家余孽杀尽的事情了呢，也不对，她只留下陈夫人跟陈家小姐。
“所以，不用修改对我的印象。”
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她又不需要虚伪地说这些不是她所为。
如果她是原主，除了一开始与容皓为伍她不会做，但后面她该做的还是会做。
“哈哈哈。”宁诗霜听着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她的话了。
她摸了摸找不到头脑的脑袋，快步向前与她并齐，“等下我们先去校场吧。”
多余的话不需要说，她遇到了一个诚实的人。
好像，更加喜欢苏墨言了。
三楼，容皓依旧呆在厢房里没有离开，躲在暗处的容瑎见他们两人离开之后便走了出来，他关注最多的是宁诗霜。
当宁诗霜出现那一刻，苏墨言提到了她的名字，他便看清楚她的样子，果然如他们所说，是个粗俗的女人，样貌丑陋、举止粗鄙，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位就是宁诗霜啊，传言可信。”他坐在容皓的身侧，冷不丁提起。
“或许。”容皓眉头挑起，笑，“或许中秋后你不会这般想了。”
宁诗霜本人的样子他是见过的，虽不是什么正经的美人，但也是清秀可人，比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强上不少。
平常在校场她会戴着半截面具所以才会传出那样的传言，若是他见过宁诗霜的真容，或许之后不会再说这些话了。
宁诗霜是长在容瑎的审美上的。
“嗯？不可能的，中秋之后她还能整容不成？”容瑎一想到那张脸心头一凛，他端着茶杯喝口水压下心中的怕意，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没想到令人害怕的苏公公竟然是位女子，你藏得挺深的啊？”
“若她是女子的消息传了出去，你知道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苏墨言是女子他便不用担心皇兄的取向，可若她的身份被人发现，指不定那些人又会说些什么。
女子入朝......
对，就是女子为官，现在的安启女子为官的还有宁诗霜。
他想到了一些，了然地看向容皓，“原来你是为了让她光明正大地入朝为官，所以当初还会力荐宁诗霜成为第一女将军？我说当初宁诗霜第一次入京，为何你非要奏请父皇给她一个官职呢，原来是在为以后铺路啊。”
怪不得先前宁家入京他与他的幕僚非要让宁诗霜有个官职，怪不得先前不管有多困难他都要说服父皇，怪不得当宁诗霜真的成为了女将他便将她看成个透明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墨言。
好大的一步棋。
论算计，他终究比不上自己的这位哥哥。
“难不成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是女子？”也不对吧，那个时候的苏墨言跟他没有任何交集。
“行了，这件事不许说出去。”他未回答容瑎的问题，只在意苏墨言的身份。
也是，现在这时候他还未安稳，又怎能将她的身份暴露呢？
“放心吧，我嘴巴最严了。”他说着，“所以，你又何时知道了她的身份？”
容瑎继续追问，大有一种不回答谁都出不去的气势，容皓被他惹得烦了，给他一个飞踢：“宁堰与她一同长大，你觉得呢？”
当初苏墨言来找他时，宁堰跟在后，直接亮明了她是女子的身份，还警告他不许对她如何，可笑苏墨言还以为他是从南七那里得到的消息。
谁能料想她有一个好朋友呢，竟一开始就将她卖了。
不过，他将苏墨言留在身边，还有另一目的。
不知道，他所求的有没有来。
“......所以你们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她是女子的事情，直接瞒着我了是吗？”
“亏我还为你们的事情遮遮掩掩的，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他听得有些哭笑不得了，现在才明白他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白费功夫，他们二人郎情妾意的，又怎么需要他的帮助呢？
“行了，这句话以后不要说给她听。”
“这些事情宁堰都不知道，你可不要说漏嘴了。”这是容皓第二次警告他，容瑎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便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应道。
正午时分，太阳挂上枝头，苏墨言跟着宁诗霜来到宁家在京城外的校场。
她戴着宁诗霜挑了许久的人皮面具，站在校场的比试台上，看着下面的战士们光着膀子为接下来的试炼挥散汗水，兴奋不已。
“怎么样？这里没有想象得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