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说累了,翁唐看了下桌子上的水杯,戴瑟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水扔给他,翁唐只打开抿了一口,放下接着说:“后来找回来的瓮翡就在翁家慢慢长大,瓮询也更加的疼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子,瓮翡本人也很孝顺懂事,瓮询去世前,让瓮湄和兄弟翁恺共同打理家业,虽然长子名下的田产私宅多一些,但是生意上并不分家,依旧是共同打理,后来瓮湄中风早逝,瓮翡就替父亲接过了他的那份责任,后来瓮翡的儿子瓮纯出生,翁纯自幼勤勉好学,后来又出国留学,二十五岁回来投入家族生意,他才干惊人,将已显颓势的翁家重新振兴。扩大了生意模板,建立了巨茗最初的体系……”
戴瑟脸上的不耐已经很明显了,他这样自小找不到根源的人,干吗要坐在这里听别人家这一代代的家族史。
翁唐似乎也意识到了,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听起来这些都很正常,只是这期间曾发生过一件事,被翁家选择性的忽略了,在翁纯出生那年,一个常年给翁家送果子的果贩从外地回来说,他在别的地方竟然看到了当初那个奶娘,奶娘还告诉他,当初她是因为瓮湄的太太打骂,怀恨在心才抱走了小少爷,不过她并没舍得卖了孩子,而是一直让他留在自己身边,现在那孩子已经长大了,而奶娘自己患了严重的肺病,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才把真话吐了出来,但是说完她就又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果贩也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也并没见过奶娘说抱走的孩子。而这件事,也被翁家压了下去,讨论这件事的家仆和果贩,后来都在那个时期离开了翁家。”
“你该不是想说,当年找回来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瓮翡吧?”戴瑟说。
翁唐点点头,坦然道:“翁纯就是家父,他前几年就过世了,但是我私下和叔祖父瓮显做过亲缘鉴定,鉴定结果就是,我不是翁家的人。”
戴瑟一惊,内心一阵翻腾,翁氏的巨茗集团总裁,竟然不是翁家的人,这个消息着实震撼。
翁唐垂着眼,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不过神情还算平静。戴瑟刚消化掉翁唐不是翁家人的消息,紧接着就又升起一个更震撼的想法,他问:“之前是你去孤儿院查我吗?”
翁唐点了点头。
戴瑟呆了一下,随后问:“难道,我是翁家的人?”
翁唐再度点了点头。
戴瑟消化了几秒钟,之后神情变得极其复杂,他想不通,即使是这样,翁唐又和他没半点关系,找他做什么?按说最不该找他的人就是翁唐……
难道是翁家的其他人在找他?
戴瑟立刻又警觉起来,翁唐一直看着他的神色,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当初瓮湄有一个兄弟叫翁恺,我还没说过他这一支。翁恺醉心诗书本来就不喜做生意,但是其子瓮显很善经营,是我祖父的得力助手。瓮显只有一个独女,就是我现在的姑姑瓮蓉,她嫁人后就不再插手家中的企业,但是后来离婚又回到翁家,她的两个儿子,常宏和常宥现在还在巨茗集团工作,也拥有一点股份,加起来大概百分之七。”
戴瑟不由看了下茶几上的文件,那份文件里,翁唐答应给他百分之十的巨茗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