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马帮二十米远的地方,楚留香找到一处半封闭的场地,从马帮那边正好看不到这里;
楚留香想到有女同志水灵光,这样的地方会方便一些;
“武装组清理营地,炊事组打水做饭!”
“是!”
在楚留香的安排下,炊事班迅速开始做扎营准备。
水灵光走到楚留香身边小声地说道:
“楚同志,你看到他们吃马肉了吗?”
“嗯,看到了,而且好像他们还在吃牛肉,我闻到了!”
“楚同志都说你鼻子灵,看来是真的!那是牛干巴!而且我还看出来,是昆明寻甸的牛干巴!”
“你能看见?”
“嗯,楚同志,我可是坐在轿子上,比你们都高啊!我看他们可能不是好人哦!”
“嘿嘿,水同志,你警惕性蛮高吗!这事情我们先观察,你不要漏出任何怀疑他们的地方!”
“好,我照办,想想一会你们要逮坏人,我就兴奋!”
“嘘!!!人家是不是坏人还不一定呢!”
“哼!!!哪里有马帮吃马肉的?还有牛干巴,现在国家严令不准杀牛,他们还吃,而且还是牛干巴!”
说罢,水灵光把头一甩,来到正在用树枝扫地的倪不小身边;
“倪不小!”
“哎!灵光姐,啥事?”
“你把你编的篓放到河里,知道怎么放吗?”
“知道,这还真不用你教!6岁就会了!”
“好,快去!”
“我一会再去行吗?我打扫完这里,还要给你支帐篷,你好休息啊!”
“休息还早呢,你快去把竹篓安好再来!早点放,早有鱼哦!明早起来肯定大丰收!”
“好勒!”
倪不小非常高兴地拿起自己编织的几个大竹篓就往河边走去!
“回来!”
只听到楚留香轻声在后面叫到,水灵光与倪不小同时转头看着他;
“过来!”
楚留香再次说道;
倪不小立即小跑到楚留香身边,还没到倪不小开口,楚留香再次小声说道:
“把武器带上,保险打开,保持警惕!明白吗?”
“明白!”
倪不小立即拿上自己的武器,再次向河边走去;
原本以为楚留香是不允许倪不小去捉鱼,看到是让倪不小带上武器,水灵光微笑着走开了;
今晚炊事班的晚饭其实在中午已经都准备好了,中午已经做好的竹笋,还有早上采摘的折耳根,本来准备中午吃的竹鼠烤肉以及剩下的竹鼠柳芽丸子;
竹鼠烤肉中午没吃当然是因为鱼汤的出现;
“水同志,这里还能摸到螺蛳肉吗?”
正在清理营地的铁翼问着;
“可以啊,但是大家中午吃了很多,我建议晚上就不要吃了!”
“为啥呢?”
“螺蛳性寒,少吃点!”
“哦,好吧!”
“老楚,你来一下!”
从河边打水回来的郭大路将楚留香叫到一边;
“老楚,前面那支马帮我看到他们有枪!!”
“什么枪看清楚了吗?”
“嗯,德国的枪!”
“好,明白了,我叫郝世杰去那些马群中转转!”
“好的!”
“大哥,叫兄弟们枪不离手,子弹全都上膛!”
“知道了!”
现在已经从两个方面确认,这马帮确实有问题,现在就等郝世杰去确认那些马所驼的物资是什么了;
德国的这种枪,不管是以前的国军还是德械装备的滇军都没有引进到国内,反而是以前占领滇西的日军有使用,这马帮的武器来源自然引起楚留香的警觉;
郝世杰按照楚留香的吩咐,牵着炊事班那匹小马,走向河边;
要走到河边,必须要路过马帮和马帮的马群;
马帮的马大部分都是云南矮马,跟郝世杰牵着的马属同一类;
当来到马帮的马群边,郝世杰狠狠在果下马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本想让果下马乱碰乱跑;
可果下马一点都没感觉,只是回过头来看了看郝世杰;
这一看,可把郝世杰给气坏了,心里骂道:
“果下马啊,果下马,水同志说你脾气好,你还真好啊!”
见到自己的一巴掌没有反应,郝世杰也是急得不得了,突然心生一计,看着回过头的果下马嘿嘿一笑;
只见他迅速抓住几根马尾巴毛,用力一扯,这下可跟果下马的脾气无关了;
从来没有被扯过马尾巴毛的果下马疼的嘶鸣起来,然后一切如郝世杰所愿;
“马惊了,马惊了!”
郝世杰大呼起来,在大呼的同时,郝世杰手腕一抖,将马头拉向马群方向,手中缰绳一松,果下马就往马群跑去;
马帮的马群对突如其来闯入的果下马也是吃惊不少,一时间马群开始大乱;
要不是马群的马都栓着,非全部四散而逃不可;
郝世杰赶紧冲进马群去拉住果下马;
听见郝世杰的大呼,早已注意郝世杰的马帮立即就跑出几人,冲进马群;
冲进马群的马帮人员并没有立即去制服那些骚动的马儿,反而是围在郝世杰周边,不让郝世杰与马帮的任何一匹马接触;
郝世杰见状,并不立即抓死缰绳,嘴里还直嚷嚷:
“快,快,帮我抓住马儿!”
马帮的人并没有出手,他们依然防范着郝世杰;
看到如此情景,郝世杰干脆连人带马冲向了一位马帮人员,这人看见郝世杰与马一起冲了过来,立即躲开;
然后郝世杰借机冲撞向了一匹驮着东西的马儿;
只听咣当一声,马背上原本的木箱掉了下来,箱子被砸坏,露出不少东西;
郝世杰看的真真切切,立即起身重新抓住果下马,这次他是死死抓住缰绳,不一会,果下马就安静了下来;
对于马帮的人如此之快就冲出来,而且不是首先照看马儿,而是防范郝世杰的行为,楚留香是看的真真切切;
不管郝世杰侦察的结果如何,这马帮有问题已经毫无疑问,至于是不是坏人甚至是敌人或者特务,还需要郝世杰的情报判断;
“哎,你看看,只是让你去喂个马,你搞出怎么大的事情!还把人家东西搞坏了!”
郭大路一边骂着郝世杰,一边对着马帮的人表示歉意;
而在马群中的马帮人员看到东西掉在地上,也是赶紧收拾!
“我又不是喂马的,我也不懂喂马,你偏要我去喂,出事情怪我啊?”
郝世杰抓着马的缰绳,十分委屈地回答着郭大路的话;
“你啊,等会在收拾你!”
郭大路一边指责郝世杰,一边转身对着已经全部出来的马帮人员说到:
“同志,你看,我们这小同志不懂事,弄坏了你们的东西,我们赔,一定赔!”
听见郭大路的话,刚才与他们说话的那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哎,解放军同志,这事情是马儿受惊吓了,怎么能怪这位小同志呢!”
“就是,又不是我让马受惊吓的!”
郝世杰的戏演的是真好,那被委屈的样子,任谁都不敢说是假的;
“哦,养马的回来了!”
郝世杰看到倪不小从河边回来!牵着马来到倪不小面前;
“养马的,自己跑去抓鱼,让我来给你放马,害的老子被骂一顿,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给你!”
郝世杰一边把马的缰绳丢给倪不小,一边指着自己衣服那些尘土说道:
“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老子以后再管你的事情,我姓王的,把名字倒着写!不,横着写!”
“那这位同志,你贵姓?你看损坏了什么,我们赔!”
“解放军同志,免贵,姓王!听见刚才那解放军同志也姓王,哈哈,四百年前我跟他还一家呢!”
“赔不赔的都是小事情!我看也没什么大事,就箱子破了,我们自己修一下就好了!”
“真不用赔?”
“不用!”
“王同志,如果要赔,我会给你写个条子,然后你到军管会去领钱就可以了!”
“哈哈,解放军同志,不用赔了,如果你们真要赔,那等会一起喝两碗呗?”
“哈哈哈,王同志痛快!一会我们饭好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