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天地异象如雨后春笋,开花的芝麻,七色彩虹桥,连接成片,七彩祥云,霞光万道,又有仙音袅袅!
临安城方圆,都可见到朵朵彩云。
诗雾越来越浓,雾凝成水,又幻化成雨,滴滴答答的落下,犹如细雨蒙蒙,润物无声。在场之人都沐浴其中,颇是雨露均沾。
王奇域成了诗徒,王奇迹成了诗徒……
而他们只是其中的两个幸运儿,能够参加诗会的普通人大多都是跟随自家公子,老爷而来。
倒也并不是普普通通的路人,像王奇域这种一跃成为诗徒的足有十一人。
天元国自有记载以来,数年前的诗皇晋升诗会也仅有九个幸运儿。
九在天元国代表着数之极,比如皇帝被称为九五之尊。而诗道境界却划分为诗兵,诗士,诗将,诗伯,诗候,诗帅,诗王,诗皇,诗仙,诗圣共十大境界。
但百年前天元国第一届诗坛盛会,为了增加诗人群体的数量,激发普通人对诗道的热衷之心。这才把第一次感悟到诗气之人称为诗徒。
这才有了现如今的十一道诗境,岁月匆匆转眼百年过去了,天元国确实涌现出了……大量的诗徒。
也算是为诗道注入的新鲜的血液,但禁锢枷锁还在,原有的思想枷锁并未被挣脱,这也造成了诗坛表面一潭活水,但内里却自己渐渐腐朽,慢慢的成为死水,散发着腐臭之味。
这并非是一个人的错,更不是诗人的错,也不是时代的错,也不是天元大陆的错。
至于错在何人?诗人身在局中之迷,又岂能跳的出圈子,看的清事实。看不出错?又能怪责于谁?
天元国开国皇帝以一诗立国,即使他的思想足够震人发聩,足够深遂,即使像夜里的一盏之路明灯。但岁月久远,黑夜太长,
一灯独秀,只能照亮一时,照亮眼前的路。虽说天元国不再万古如长夜,但也没到日月换青天的地步。
这里没有儒家!
没有法家!
没有墨家!
没有道家!
……
没有百家争鸣,也就没有思想的碰撞。
没有百花齐放,哪里会有满园春天。
正所谓独木不成林,一棵树再大也无法成林,即使活了千年之久,但仍有腐朽的那一天。
可森林却从未腐朽,消失。
就是有老树,有新芽,有死亡,有新生。
只有如此,才会生机勃勃!
……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秘闻,也只有诗帅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只言片语。
林景天任凭凉凉的诗雨拍打在他的身上,当然他不是独自一人,而是和在场的八百七十四人共同享受着这必定会载入史册的时刻。
思绪却越飘越远……
“轰隆”一生,像是银瓶乍破水浆迸,又像铁骑突出刀枪鸣。
恍如如梦的众人不由得抬头望天。
只见一人粗细的气柱从天而降,忽然又消失不见……
若非亲眼所见,无人敢信。
即使亲眼所见,也难以相信!
临安城向南大约万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此山名为诗道山,乃是天元国无数诗人向往的圣地。
据说,山上的一阁一亭,一草一木皆是由诗圣所留。
此时,就在诗道山封顶的亭中,一位白杉老人,忽觉天地间所有一丝忽隐忽现的变化。
眼神中透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语又像对谁说起。
“变了,真的变了!”
……
寇小白周身诗气环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香,不,又像是浓郁的酒香……
他仿佛置身事外,淡然的看着地面的一切。
神飞物外的境界他不懂,只是觉得自己又进入了诗士之境。
一首诗,连破两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