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瑶不断地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四肢却动弹不得,当最后一只蛊虫进入菁瑶体内时,菁瑶的唇角流出了一抹鲜血,钟毓施了一决,菁瑶的痛苦方才减少了几分。
而方海亦是同菁瑶同样的状况,不过好在方海周身能够动弹,方海不断翻腾着自己幼小的身躯,猛然间,向竹沥扑了过去,竹沥却是一甩手,竹沥便倒在了床上。
方海缓缓站起身来,小小的身躯仿佛蓄足了力一般,向竹沥胳膊上咬去,竹沥神色狠厉的看了眼方海,一掌拍向方海,方海本就疼痛难忍,又接下竹沥的一掌,毫无招架之力。
竹沥冷眼看向方海,“我身为狐龙族新一任族长,你应当认我为主才是,给你一次机会,解除同菁瑶的契约,认我为主。”
方海双眼通红的看着竹沥,“想要让我认你为主?就凭你,还不配。”
竹沥伸出五指,五指间尽是一根根红色的丝线,那丝线紧紧缠绕着方海的身躯,,方海每挣扎一下,那丝线便勒紧了一分。
竹沥阴翳的看着方海,拿出一个炉鼎出来,“若是你实在不愿,我便将你重新炼化一番,若是你被重造了,一切恐怕都由不得你了。”
方海忽然灵机一动,看向竹沥身后,“钟毓尊上,你怎么来了?”
竹沥惶恐的转过身去,看向身后,方海趁着竹沥松懈时,连忙脱离了竹沥的掌控,飞入菁瑶识海之内。
竹沥自知自己受了骗,回过神后一脸气恼,“你以为这样我便对你无可奈何了?告诉你,我就要成为尊者了,只要我成为尊者,收拾你们这些小喽啰便不在话下了。”
竹沥离开前,还特意去隔壁房间看了眼钟毓,发现钟毓并无醒来的迹象,便安心了许多,一转身便离开了,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钟毓神色冰冷的看着离去的竹沥。
竹沥瞬间便感到如芒在背,仿佛自己下一刻便要被一柄剑劈成两半了一般,她连忙回过头去看,发现钟毓已然紧闭双眼,便安定了下来。
第二日,竹沥一大早便跑进了钟毓和菁瑶房间,手中还端着一些美味佳肴,“主上,钟毓尊上,吃饭了。”
钟毓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为竹沥开了门,“辛苦你了,日后便不用如此麻烦,我们前去大堂用餐便好。”
竹沥一边将饭食摆好,一边装作不经意道:“尊上昨夜睡的可好?”
钟毓疑惑的看着竹沥,“甚好,何来此问?”
竹沥连忙道:“作夜我总是听到猫叫,还怕扰了主上和尊上清净呢,对了,钟毓尊上,主上可是还未曾起来?要不要属下去叫一叫?若是主上听到有吃食,定然会第一时间跳起来的。”
钟毓只是拿起一杯茶,小酌了一口,看向竹沥,“去吧。”
钟毓每日醒来都要饮一杯茶,竹沥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竹沥不知道的是,钟毓此时喝茶,是为了压下心中的怒气,他还真怕自己一不小心,一掌拍死自己面前这个假心假意的女人。
下一刻,竹沥便一脸着急的向钟毓跑来,“钟毓尊上,不好了,无论我怎么叫主上,主上都不曾醒来,主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钟毓亦是微皱起眉头,将手中的茶杯砸向竹沥的头部,瞬间便出现在了菁瑶的房间,竹沥未曾想到钟毓会有此动作,一时间躲闪不及,头部瞬间便鲜血横流了。
但此时竹沥却也顾不上其他,只是拿出手帕来紧紧捂着伤口,立即来到了菁瑶房间,钟毓为菁瑶把脉,竹沥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若是被钟毓看出些什么,她恐怕便完蛋了。
钟毓眉头舒展开来,看向竹沥,“无事,应当是旧疾发作了,这几天我们恐怕要暂且留在狐龙族了,还望族长莫要嫌弃。”
竹沥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将两人留下来呢,这下钟毓自己开口,她自然也不会反对了,接着,她转念一想,看来这钟毓尊上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啊,只是菁瑶竟有旧疾?我怎的不知晓?也罢,总归一切顺利便好。
竹沥连忙摇头,装作一副哀愁的模样,“我自然不会嫌弃,主上和钟毓尊上能在我们狐龙族住下,乃是我们的荣幸,只是,主上可有什么事?这旧疾可严重?”
钟毓看向竹沥,“放心好了,不严重,不过是曾经误食了一种特殊的毒草罢了。”
竹沥这下松了口气,“钟毓尊上,这里便由我照料好了,尊上快些去用些饭食吧。”
钟毓毫不在意的看了眼床上的菁瑶,“既然如此,瑶儿便由你照料了,记住,定要悉心照料,狐族族长将她托付给本尊,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尊可是不好交代啊。”
竹沥察觉到了钟毓轻蔑的眼神,连忙道:“尊上放心好了,主上交给我照料便好。”
待钟毓离开后,竹沥却是阴翳的看着菁瑶,“我还当钟毓尊上有多在意你呢,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狐族族长所托啊,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
而此时的菁瑶虽然浑身依然疼痛难忍,意识却是清醒的,她听到钟毓和竹沥的对话后,心中一凉,“掌门,原来你是这般想的,我还以为,这世间所有人,除狐族之人外,便唯有你可以相信了,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就在菁瑶暗自思索如何脱身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屋内,“竹沥,事情办得如何了?”
竹沥向那人行了一礼,“禀告主子,一切进展顺利,钟毓并未起什么疑心。”
这道身影缓缓点头,看向满脸汗水的菁瑶,心中瞬间便软了下来,他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塞进菁瑶口中。
竹沥疑惑的看向这身影,“主子,这是何意?”
这身影只是看了眼竹沥,“本座不过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东西罢了,不需要要了她的命。”
竹沥疑惑的看向这身影,主子何时如此仁慈了?